這位車夫也是上次來薛家取柿餅時駕車的車夫,他對薛家的印象很深,倒不為彆的,主要是薛家的樣子與他想象中的真的相差太遠了。
單看薛柳姑娘的行事做派,麵不改色的與五爺談笑風生,怕是一般的男兒郎都自慚形穢。
可他上次到了薛家一看,破敗的茅草屋子,一群麵黃肌瘦的親眷,他稍稍跟村裡那些好奇上前來的老婦人一打聽,薛家竟然還是逃荒來的,薛柳的母親朱月娘更是得了重病,差點都沒熬過去!
但今天再來薛家,雖然門前依舊破敗,但無論是薛柳還是其他薛家人,明顯都養的氣色好了起來。
他原以為是薛家發了財所以才有錢養身子,但現在回想,那朱月娘能病愈,說不定就是這補品的功勞!
潘掌櫃也是想到此處,所以才叫來車夫詢問情況,車夫便將自己知道的信息事無巨細的告訴了潘掌櫃。
這每年來給客商送禮的活最是有油水,潘掌櫃此番照顧他,他當然也回報一二,若是真能幫東家找來秘方,這破天的富貴,說不定就輪到他了!
潘掌櫃也算是見過大世麵的,現在卻被薛柳整不會了,“不賣?”不賣你跟我扯這麼多一二三四五的!
薛柳:“潘掌櫃誤會了,不是我故意拿喬,實在是祖上有訓,這秘方裡有一味特殊的藥材,絕不能外傳。”
薛柳也很無奈,特殊藥材——靈泉水,她想給給不了啊!
潘掌櫃心裡反倒是更信服了一些,誰家的秘方隨便往外賣?
這薛家瞧著窮苦破敗,但卻手握這麼多奇妙方子,難道說,這薛家逃難前是哪裡的大戶人家?
潘掌櫃自己腦補了一番薛家的家族淵源,越想越覺得有道理,對薛柳更客氣了:“那依薛姑娘之見,是想如何合作呢?”
薛柳滿意的瞄了一眼潘掌櫃,兄弟你很上道啊!
她也不賣關子了,“潘掌櫃既然如此信得過小女子,不如將這補品帶回去一些給五爺嘗嘗,若是有用,咱們再來談合作。”
“不瞞薛姑娘,這藥是五爺替家裡老太爺尋的。”潘掌櫃對薛柳的合作態度很滿意,便也不藏著掖著,將老太爺的情況簡單說了。
“吳家老太爺今年剛過六十五歲誕辰,身子骨一直還算硬朗,不料這都馬上快過年了,反而得了一場風寒,老太爺歲數大了,大夫們隻敢開一些溫和的湯藥,在家裡仔細將養了兩個月,都一直沒將身子調理利索呢。”
而潘掌櫃沒說的是,吳家在縣城算的上是數一數二的大戶人家,名下經營的可不止酒樓這一樁生意,嫡係旁係錯綜複雜,爭權奪利那是必不可少。
吳五爺所在的這一支,乃是老太爺的二夫人所出的三老爺這一脈,雖說現在吳家管事的是大老爺,但要說真正掌權的,還是老太爺說了算。
這其中的家族秘辛,便不足為外人道也了,潘掌櫃點到為止,想來以薛柳的才智,一定能品出其中關竅。
薛柳心裡長長的“哦~~”了一聲,宅鬥嘛,她懂。
薛柳:“潘掌櫃您剛嘗了想必也能品出來,這秘方的主要的材料是蓮藕,又因療效上佳,故而取名,玉玲瓏。”
朱月娘聽到這被自己口水嗆了一下,忍不住咳嗽起來,薛米韜邁著小短腿,很乖巧的給朱月娘倒了一杯紅果茶,朱月娘潤了潤嗓子,歉意的同客人告罪,“失禮了。”
她暗自拉了拉薛柳,什麼玉玲瓏,你名字可真敢取啊!
薛柳八風不動,大白藕,大白藕,叫它玉玲瓏不是很貼切?再說不取個高大上的名字,怎麼忽悠那些高門大戶的冤大頭乖乖掏錢?
潘掌櫃反倒對這個名字很滿意,一聽就很講究,非常符合高門大戶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