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就明吧。
薛家又恢複了往日的平靜,不知是不是天氣冷的緣故還是為何,來薛家串門的人也少了。
薛柳樂得自在,清清靜靜的幫著朱月娘和陳阿婆準備過年的東西。
薛興富冒著風雪從外麵回來了,往手裡哈了口氣,“跟大姐家說好了,初二那天來咱們家裡吃。”
薛柳有些好奇:“姑母家不是還有個霜兒姐姐嗎?她過年不用回來?”
她嘴裡的霜兒是薛荷花的大女兒,去年剛出嫁,就嫁在離得不算遠的屯留村,若是天氣好,走上半天就到永富村了。
朱月娘笑著搖搖頭,“出嫁的女兒,前三年是不能回娘家過年的,即使能回來,過年間也不好住在娘家,這大冷天光路上就半天,還是彆折騰了。”
薛柳噎了一下,我不理解,但我瑞斯拜。
薛興富遺憾的歎口氣,他還沒見過這個大外甥女呢,他這個當舅舅的,連她的一杯喜酒都沒喝上。
當年家裡是不同意大姐外嫁這麼遠,可大姐就是相中林大江,誰知道一彆多年,要不是這場水患因禍得福讓他們聚在一起,興許這輩子都見不到幾麵了。
朱氏想到昨天那個藕粉的事,好奇的問薛柳:“你們後來跟那位少東家怎麼談的?”
當時她就出去了一會兒拿藕粉,回來的時候薛柳已經跟那位吳五爺談妥了,後麵無論她怎麼問,薛柳都不吱聲。
她不禁時常感歎,女兒成長的太快了,越來越有大人模樣,從不讓她操心,讓她這個當娘的都快跟不上了。
“阿娘,等過幾日你就知曉了。”
她嘴裡說著過幾日,沒想到第二天潘掌櫃就坐著馬車過來了。
潘長榮還很體貼的沒有進薛家院子,而是借著馬車的遮擋,將一個沉重的木盒子隱晦的交給了薛柳。
“薛姑娘,東西我托人給您尋來了,您看看是否滿意。”
薛柳將盒子打開,裡麵一對碧綠碧綠的翡翠鐲子靜靜的躺在紅絲絨布上,漂亮極了。
以她外行人的眼光,也看不出這東西的價值,但想來不會太便宜。
可惜了,暴殄天物啊,最終要喂給苟靈泉了。
“潘掌櫃辦事,我自然放心,哪裡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
潘長榮笑得見牙不見眼,忍不住悄聲跟薛柳說:“玉玲瓏,五爺已經獻給老太爺了,效果顯著!”
老太爺自從病了之後就一直胃口不好,那日喝了一碗玉玲瓏,吃飯都吃了一碗!
薛柳寵辱不驚,很有高風亮節,“能幫到五爺就好。”
“五爺還托我給您帶句話,這玉玲瓏請您務必多備一些,您上次給的,老太爺怕是吃到來年開春就要沒了。”
潘長榮說著又塞給薛柳一個木盒子,“五爺說了,有什麼難尋的藥材,您儘管開口,一定都給您找來!”
薛柳不客氣的將另一個木盒子也收下了,這會兒要還不收,就矯情了。
她心裡清楚,她給五爺的那一罐藕粉大概三斤左右,若是按照她教的用量來算,隻老太爺一個人吃,怎麼著都能吃上三個月。
薛柳眯眯眼睛,現在卻說這麼快要吃完了,看來是吳五爺私下留了一些啊。
薛柳也不拆穿,還擺出很為難的樣子:“不瞞掌櫃的,裡麵有一味材料極其難尋,而且還要在夏季才能有,我現在怕是有心無力啊。”
靈泉大概能“死灰複燃”了,可蓮藕她沒有啊,家裡倒是還剩了不到十斤的藕粉,但她打算留給自家人吃的。
潘長榮不敢催她,將五爺交代的事辦好,便客氣的跟薛柳告辭,態度比之前還要尊敬。
他那日跟五爺從薛家回去的路上,五爺上馬車後的第一句便是:“這薛家以前應該是世家大族出身。”
他當時聽了一愣,虛心求教,五爺便說了一個細節,“你自然看不來,但我一眼就識破了,那日與你寒暄老夫人,行的是世家禮。”
吳世天當時坐在馬車裡,隨意挑開車簾朝外看了看,恰好看到陳阿婆同潘掌櫃回禮的一幕,當下震驚的無以複加。
吳世天會知道這個行禮姿勢,還是跟著老太爺去府城拜訪友人時才得知的。
這薛家,他要好好調查一番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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