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柳又從林家偷偷溜了出來,臨走前還問秀兒什麼時候來學習照顧兔子的事,秀兒笑著擺擺手,沒說話。
秀兒看著薛柳離開的背影,輕聲的歎了口氣。
因為這段時間家裡忙著春耕的事,爹娘一直在田地裡忙活,家裡的雜活都落在了她的身上,每天燒飯洗衣服,哪有時間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秀兒將柴火搬進廚房,想到哥哥如今都跟著孫師傅做活,終於露出個笑臉來,即使阿爺和阿奶都說哥哥做活的工錢要上交,但總歸是件好事。
薛柳邁著步子溜達回家,遠遠看到薛米韜和春兒兩人在院門口晃悠,好像在撿什麼。
她湊近一看,竟然是在撿雞毛。
薛柳看著好笑,“你們撿這個乾什麼?”
薛米韜看到薛柳回來,先是咧開小嘴笑了一下,隨後又抿起來,“阿姐,你去哪了?怎麼不跟我說啊?”
薛柳彈了他的額頭一下,“我去找秀兒表姐了,我跟阿娘交代過,還要跟你交代啊?”
“是小叔壞,說你出去玩了!”薛米韜嘿嘿傻笑兩下,將手裡的雞毛舉起來給薛柳看,“這個是大花尾巴上的雞毛,特彆好看。”
春兒手裡也攥著不少,瞧著比薛米韜手裡還要多,羽毛也更長。
春兒笑著問柳兒要不要,可以分給她
薛柳敬謝不敏,隨後想到什麼,又接過來道:“我拿雞毛給你們做個新玩具。”
薛米韜聽罷,立馬開心的歡呼一聲,聲音大的隔著三裡地都能聽到。
薛柳在那些雞毛裡挑挑揀揀,又打發薛米韜去找阿娘要了兩個銅板過來。
薛米韜噔噔的跑腿去了,朱月娘本來不想給他,一聽說是薛柳要的,想了想就拿出兩個銅板給了薛米韜,讓他彆丟了。
薛米韜拿著銅板過去,見薛柳已經用布條將雞毛分紮成了一個小揪揪。
薛米韜好奇的瞧著,將手裡的銅板遞過去,見薛柳將雞毛揪揪穿過去就綁在了銅板上。
薛柳將簡陋的雞毛毽子放在手裡顛了顛,隨手往上一拋,想在弟弟妹妹麵前秀一把,誰知道太久沒玩生疏了,一個都沒接住。
薛柳看看薛米韜和春兒歪著腦袋看不懂的樣子,尷尬的咳嗽了一聲,好在她很快就熟悉起來,立馬就上手了。
上手之後,雞毛毽子在她腳下上下翻飛,靈動又活潑。
薛柳踢了幾下過過癮,就將毽子給了薛米韜和春兒,“拿去玩吧,這叫雞毛毽子,可以像我剛才那樣踢,也可以兩個人對踢,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薛米韜和春兒興高采烈的拿著新玩具玩了起來,笑聲傳的很遠,沒有煩惱,自由自在。
薛柳看看他們,又看看遠方,猶豫片刻,回到房裡將一直藏起來的木盒子翻了出來。
她心裡默默跟靈泉兒子說對不起,你的口糧,我先暫時借走了。
三天後,村裡又發生了一樁大事,林家的小女兒不見了。
林家鬨得雞飛狗跳,找了幾天都找不見林小妹的影子,沒有人知道林小妹去了哪裡。
之後村裡漸漸有風聲透出來,說林小妹是被爹娘逼婚硬生生逼走的。
村裡人茶餘飯後就繞著這事嘀嘀咕咕,有的人說林小妹跟人私奔了,薛家的胡獵戶就是故意放出來的假消息,替人背鍋的。
錢氏在家裡捂著胸口哭天搶地的,賭咒怒罵林小妹卷了家裡的錢跑了,沒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