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興貴盯著小火慢慢烤的兔腿,兔肉慢慢烤製成金黃色,兔腿上的油脂在火焰的烤製下“滋滋”冒著熱油,看起來誘人極了。
這邊烤兔腿,那邊後廚幫工正捏著鼻子清理兔肚,那嫌棄的表情,恨不得將手裡的東西扔了。
兩邊雙管齊下,沒一會兒薛柳點的菜譜便都做了出來。
後廚的幾人紛紛嘗了味道,都讚不絕口,尤其是那道風味烤兔腿,沒兩下就被吃光了!
至於那個香辣兔頭和麻辣兔肚,都無人問津。
薛柳勸說了幾句,讓他們嘗嘗,可惜全都嚇得後退幾步,就連最捧場的薛興貴都搖頭拒絕,一副誓死不從的樣子。
薛柳無奈了,在他們當地的飲食文化中,平常百姓是幾乎不吃內臟的,日常無論是殺雞或是殺豬,下水都是扔掉的。
薛柳暗道可惜,又見兔血沉澱的差不多,又指揮大師傅做了一道兔血豆腐。
這道菜自然也是無人捧場,最後全都進了薛柳的肚子。
薛柳在其他人無法理解的目光中,吃的津津有味,還發表了一下吃後感:“醃製的時間要長一點,還不夠入味,而且沒有生薑,味道還是差了一些。”
大師傅哼了一聲,“小女娃倒是敢說,生薑如此昂貴的藥材,哪裡舍得用來燒菜?”
薛柳吃的都打飽嗝了,也不在乎大師傅的冷嘲熱諷,開始跟潘掌櫃說起了正事:“潘掌櫃,咱們這兔肉生意……?”
潘長榮笑得跟個老狐狸似的,客氣的抬手示意先回雅間,“三位請,咱們坐下來慢慢聊。”
潘長榮笑得老奸巨猾,死咬上次報的價格不鬆口,“薛姑娘,還是按350文一隻,每日送來十隻,如何?”
薛興貴聽的眼睛一下亮了,一天要十隻,豈不是一天能賺三兩多銀子?
薛柳沉思片刻,點點頭道:“也行,不帶皮毛。”
潘長榮皺起眉頭,“薛姑娘,不瞞你說,我給您定的價格不低了,是按照活兔子現殺現吃的價,若是不帶皮毛送來,這可就不新鮮了。”
薛柳一笑,完全不以為意,“每日現殺現取就是。”
“那你們可就要每日現殺,再給我們送來了。”潘掌櫃狡黠一笑,他心裡門清,薛家沒有馬車牛車,根本不可能做到,“還有這價格,也要重新商榷。”
他們酒樓雖然不做皮毛生意,但未經鞣製的兔皮也是皮貨商人收的,也能值個百來文。
薛柳沉思片刻,退讓一步道:“我們送來也可,隻是每日送來的兔子,你們負責殺,但皮毛要給我留下。”
潘掌櫃自然不肯,一步不讓道:“那這價錢,便隻能按200文一隻收了。”
薛興貴在一旁聽得頭發都快炸了,正要說話反駁,卻被薛柳一把按住了。
薛柳瞅了一眼潘掌櫃,淡淡的說道:“今日的菜譜便當是咱們送給潘掌櫃試吃的,方子你們隨意取用,也可以拿外麵的兔子來試試,是否能燒出同樣的味道來。”
潘長榮心裡自然清楚薛家養的兔子口感很不一般,尤其那道風味烤兔腿,吃法奇特,但味道一絕。
但他一個老油條,自然不會輕易鬆口,麵上八風不動,就是死咬著價格不鬆口。
薛柳也不同他多爭辯,隻道:“潘掌櫃可考慮幾日,我們也考慮幾日,大家都貨比三家,才好心裡有數。”
潘長榮麵上坦然一笑:“這是自然,薛姑娘也可同其他酒樓問問價錢,我有信心我給的絕對是良心價。”
薛柳也不說話,準備起身告辭。
潘長榮這時有些猶豫了,又補充道:“薛姑娘,咱們都是老主顧了,彼此人品誠信都放心,合作起來也不怕賴賬,若是換了一家,這中間可就難說了。”
“多謝提醒,我會仔細考慮的。”薛柳不接他的話茬,領著薛興貴和胡大明準備往外走。
等他到了門口又回頭,狀似無意的回頭說了一句:“對了,勞您給五爺捎個話,玉玲瓏的事,我記著呢,讓他放心。”
潘掌櫃一怔,這下哪裡肯放薛柳不讓走,“薛姑娘,您這話說一半,誠心難為我呢!”
薛柳意味深長的輕聲笑了一下,故意揶揄道:“五爺那邊沒搞定,我哪敢說下一半?”
潘掌櫃氣的磨牙,這小姑娘,怎麼如此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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