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興貴跟薛柳高高興興的回到家,得意洋洋的上交賺的銀子,可惜好心情一天都沒維持住,就被打破了。
他原先對婚事還有些不為人知的小期待,現在被李媒婆這麼一鬨,什麼旖旎的心思都沒有了。
“咱們的兔子在縣城可受歡迎了!”薛興貴現在一心搞錢,提到生意他就來勁了,“不管是酒樓還是毛皮,都是搶手貨!”
胡大明認同的點點頭:“咱家養的兔子的確比一般的野兔要好,肉質鮮嫩,皮毛順滑,隻要不瞎的自然看得出好壞來。”
薛米韜跟著舉手發言:“是我跟春兒養噠!”
薛柳點點他的鼻頭:“合著就沒我什麼事唄?”
薛米韜討好的衝薛柳笑,“當然還有阿姐啦,還有秀兒表姐!今日秀兒表姐在山上割了好多草下來。”
朱月娘點點頭:“秀兒一直給咱們幫忙照顧兔子,可要好好感謝人家。”
薛柳:“阿娘,你放心吧,我給秀兒表姐開工錢!”
朱月娘看看薛興富,“這還真成東家了。”
薛興富笑起來,欣慰的看著薛柳,並沒有說什麼。
他一向支持薛柳的決定,也儘自己所能的,給她發揮的空間。
薛興富知道他的閨女是個有想法有主意的,所以從不拘著她,一直都是順著她,讓她做自己想做的事。
薛興富看著出落的亭亭玉立的女兒,溫柔的看著她說道:“柳兒想做什麼就去做,有阿爹替你兜底呢。”
薛柳笑彎了眉眼,她看著自己的家人,眼睛輕輕的從陳阿婆慈愛的目光中劃過。
她低垂眼簾,最終決定將今日在縣城遇到夏大娘的事隱瞞下來。
隨著府試放榜日子日益臨近,薛柳現在把全副身心都放在了照料兔子。
家裡兔子繁殖的快,兔子的數量開始了爆發式的增長,對草料的需求也越來越大。
好在如今秀兒每天都會來給薛柳幫忙,幫著一起清理兔籠,割草喂食。
薛柳扶著腰站起來,深深的歎了口氣,這兔子兔孫太多了,也是一種甜蜜的負擔。
薛米韜乖順的給薛柳捶了捶背,說道:“阿姐,你辛苦了,我跟春兒帶小兔子們曬太陽去啦!”
薛柳衝他擺擺手,“辛苦米韜和春兒了,帶兔子們遛彎去吧,丟了一隻我就扣你們工錢。”
他們在後院開辟了一塊平地,平日裡會不定時帶兔子們去活動活動。
薛米韜和春兒嘻嘻哈哈的跑走了,嘴裡還在嚷嚷著保證完成任務。
秀兒在一旁看著,誇道:“比我二叔家的兩個弟弟乖多了。”
薛柳笑了一聲,林家那兩個熊孩子,也配跟她弟弟妹妹們比?
薛柳背起竹筐說道:“秀兒表姐,我要上山割草去,今日辛苦你了,你早日回去歇歇吧。”
“沒事,我同你一起去,我剛好也割一些草回去喂雞。”秀兒也跟著背起籮筐,笑著跟薛柳一起往前院走,“阿奶今日不舒服在家歇著,應該沒空管我。”
薛柳笑了一下,也不關心錢氏身體如何,跟家裡人打過招呼,便帶著秀兒上山了。
春天是人們計劃和設想的季節,處處都透著希望。
春天的山,詩意盎然,像小姑娘從甜美的夢中醒來,純潔、水靈,淡綠繁華。
春風清拂著山巒,挺拔的竹林隨風搖曳,山間的花朵競相綻放,近遠高低,景觀各異,錯落交織。
泥土的芳香中有的是花草簇擁,鮮嫩的竹筍紛紛從大地中冒出頭來,誘惑著農人三五成群的結伴采摘。
薛柳看著村民們都在熱熱鬨鬨的挖竹筍,東一個坑西一個坑的,好好的美景成了工地。
果真詩和遠方隻能遠看,不能褻玩焉。
秀兒看出來了,她拉了拉薛柳,“我前幾日上山找到一處好地方,應該還沒被人發現,那邊的竹筍多,我帶你去。”
秀兒領著薛柳走到那塊地方,兩人各挖了半筐的竹筍,這才心滿意足的收手。
秀兒一邊快速的割草,一邊開心的說道:“我哥昨日又接了一個新活,東家給的工錢高,等完工了,能賺小一兩銀子呢!”
薛柳笑著聽秀兒說她的開心事,關心道:“姑父身體怎樣?我上次讓你帶回去的肉湯給姑父喝了嗎?”
秀兒用力的點點頭,“好多了!阿爹說喝過之後,立馬就感覺好多了!”
薛柳滿意的笑了,胡大叔從山上獵到的野雞,用靈泉水燉的湯,不敢說藥到病除,起碼也是十全大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