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潮生心裡不住的冷哼,明明是想知道他們種地的訣竅,卻故意在這擺架子,果真討人厭。
在此之前,上田村的人可沒少去他們地裡拔秧苗。
後來薛興貴帶著永富村的人在地裡施肥的時候,上田村的人也偷偷摸摸過來學。
當時為了這個事,兩個村子的人還動過手。
後來薛興富便過來跟趙村長商量,與其兩個村子鬨僵了不愉快,不如大大方方讓他們看。
趙潮生思來想去,便同意了,讓村裡人不要攔著上田村的人來學,讓他們看。
即使施肥的方法被上田村的人學去了也不要緊,因為真正管用的,是薛家給的兔窩糞肥做出來的肥料,這個上田村的人可不知道。
上田村的人以為永富村的人服軟了,那叫一個得意,從偷偷摸摸學,變成了正大光明看。
趙潮生想到這裡,有些不懷好意地笑了:“都是靠老天爺賞飯吃,我們村今年莊稼長得是比以往都要好些,能多打些糧食了。”
田盼山冷哼一聲,見趙潮生一直在跟他繞彎子,便不打算廢話了,直言道:“水車能拿給你們用,但你們施肥的法子,可要交出來,這才是有來有往。”
趙潮生:“田裡正說笑了,我們村如何施肥的,不都告訴大夥了嗎?也沒攔著不讓看,這不都學會了?”
田盼山眼神一冷:“當真要繼續同我藏著掖著?薛家兔肥的事,我可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田盼山想到這裡也是恨的牙癢癢,永富村的田地,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今年收成肯定差不了。
他之前去薛家就是想打探此事,不巧遇到趙潮生這個老匹夫從中插了一腳,壞了好事。
他當時礙於麵子並沒有說出口,回去之後便跟族人商量,與其降低身段求人,不如直接守在田裡偷學。
他們兩個村子的田地基本都連在一起,彼此做了哪些事,一目了然,根本避不開。
可惜他千算萬算,沒想到他們跟著薛家學,施肥的步驟一樣了,但地裡的莊稼依舊沒有永富村種的好。
田盼山當時便知道自己想錯了方向,抓緊派人去永富村打聽。
永富村的人口風一開始還挺嚴,但略施些好處,總有上鉤的人,這不沒幾天就全都招了。
原來他們永富村的人,都是跟薛家換的兔肥,而薛家的兔肥都來自他們家的兔舍。
田盼山一臉我早已看透你的表情盯著趙潮生,咄咄逼人的說:“趙村長,我現在同你談此事,便是給你麵子。不然我大可以直接找薛家談,我相信總有聰明人的。”
趙潮生也不驚訝,他早就預料到,這事瞞不了多久。
他原先叮囑過村裡人,不要將薛家有兔肥的事告訴其他村。
一是薛家的兔肥本就不多,緊著村裡人用都不夠,自然不想透露給外麵。
二是薛家現在是看在大家同村的份上,隻要拿些粗糧就能換兔肥,若是讓其他村的人知道了,人家願意花錢來買,薛家還會對他們這麼大方嗎?
趙潮生想到此處,也是歎息一聲,這薛家就像是他想藏起來的珍寶,但現在怕是要藏不住了。
趙潮生起身拱手道:“裡正,這事我不能替薛家做主,還望給些時間,我回去同他們商量商量,再來給您答複。”
田盼山輕笑一聲,記仇道:“那我就靜候趙村長的佳音了,可不要讓我失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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