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悅酒樓一共四間大通鋪,若是都能按上次的標準改造,增加的床位,每晚便能多收將近一兩的房費,但這也不妨礙他要同薛興貴討價還價。
好在薛興貴也是有備而來,他之前同薛柳算過賬,除掉工匠們做工期間的吃喝,還有工錢,他們竟然還能淨賺個小幾兩銀子。
但這是多虧了工匠們乾活利索,加上他們在縣城有套宅子給工匠們住,否則那真是賠本賺吆喝。
現在潘長榮還要討價還價,當然死咬著不肯鬆口。
薛柳悠閒的喝著茶,也不插嘴,淡定的看著他們倆你來我往的爭那幾兩銀子。
等他們最終定下價格,她便笑著舉起茶杯說道:“咱們的合作又進一步,以茶慶賀一下。”
潘長榮和薛興貴都笑起來,雙方都覺得自己賺了,一同美滋滋的喝了一口茶,真是心情舒暢又愉快。
薛柳笑著看了一眼薛興貴,轉移話題道:“潘掌櫃,今年這冰糖流心餅賣的可好?我看縣城裡如今賣的鋪子可不少。”
潘長榮說到這個就有些來火,但又無可奈何,隻能歎息道:“好在這正宗的就咱們酒樓一家,外麵那些都是冒牌貨,五爺交代過不用不去爭這些,保證自家的品質才是上策。”
薛柳讚同的點點頭,吳五爺是個明白人,堵不如疏。
去年冰糖流心餅最火熱的時候,客悅酒樓的一盒點心能炒到幾兩銀子,這說明他們早已走入了富人市場,至於下沉市場,當然就不是客悅酒樓最在乎的了。
沒看酒樓門口排隊買賣的冰糖流心餅,客悅酒樓甚至還傲嬌的限購呢。
薛興貴聽他們聊到柿餅,便見縫插針的問潘長榮:“潘掌櫃,不知今年酒樓可還收柿子?”
潘長榮聽話聽音,立馬笑著反問:“薛東家可是有柿子要賣?”
冰糖流心餅的生意一直很好,酒樓早前就派人放出消息,早早就開始收柿子,但今年賣柿餅的人多,鮮柿子一時間反倒成了搶手貨。
薛興貴笑著拱手:“潘掌櫃真是洞察秋毫,什麼都瞞不過你,不知酒樓的收購價格如何?”
“今年給的價格高,按三文兩斤收。薛東家有多少?儘管送來。”
薛興貴對這價格也算心裡有數,去年不過一文一斤,今年還漲了一些,“都是鄉親們摘的,大概有個千把斤的樣子。”
潘長榮大氣的擺擺手:“不多,都送來就是!”
一千斤鮮柿子曬乾製成柿餅之後也就剩二百多斤,酒樓現在一天就能賣幾十斤的冰糖流心餅,完全不在話下。
薛興貴高興的應了,這下回去可以跟大哥和村裡人交差了。
薛柳見他們又談妥了一樁生意,又笑著假模假樣的舉茶恭喜一番。
她看著笑眯眯眼的潘掌櫃,隨口問道:“潘掌櫃,咱們酒樓的兔肉生意是越做越多大,托福我們跟著也賺了不少,但一直有一事好奇在心,不問不快。”
潘長榮笑嗬嗬的:“薛姑娘,但說無妨,我定知無不言。”
薛柳:“不知可有彆酒家,也想來分這一杯兔羹?”
潘掌櫃一愣,“薛姑娘何出此言?”
薛柳聳聳肩,“我聽說酒樓的兔肉生又得了學政大人的輕言,如今樹大招風,我總要多多關心一二”
潘長榮不知想到什麼,笑容都收斂了許多,輕聲問:“薛姑娘,可是有什麼人找過你們?”
薛柳眸光一閃,“不知潘掌櫃指的是……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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