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雪總比下雪冷,他們一行人全都穿著厚襖子,全副武裝,就露個眼睛在外麵。
薛米韜裹的像個球,被朱月娘套了裡三層外三層的衣服,轉頭都轉不動了。
他側過身子,甕聲甕氣的跟薛柳說:“阿姐,我已經想明白是誰背後告發我了。”
薛柳衝他點點頭,示意他繼續,太冷了,她不想開口說話。
薛米韜將自己的揣測和分析跟薛柳講了一遍,最後總結陳詞道:“他們嫉妒我聰明又會賺錢,所以才對付我。”
薛柳笑了一聲,將臉從圍脖裡透出來,“那你知道夫子又為何會如此重罰你嗎?”
薛米韜歪頭想了想:“夫子應該還挺喜歡我的?”
“你倒是挺自信。”
薛米韜點點頭:“夫子曾公開誇過我聰明呢!說不定就是有人故意去夫子那裡抹黑我,夫子才不得不讓我走的。”
薛柳拍拍他,一時沒有說話。
等他們到了裡甲鎮,先去了一趟顧家,顧承看到他們來也不吃驚,笑著說“我猜這幾天你們肯定會來,一直在家等著呢。”
薛興貴高興得很,拉著顧承親熱的說:“顧兄弟,你日後有什麼事儘管開口,我定義不容辭!”
顧承笑了笑:“我年前碰到了陸顯,也跟他提過此事。我們先去找他,有他一起去,這事能更好轉圜一些。”
薛興富拱手感謝道:“真是麻煩顧童生了,為了我們這事奔波,真是不知如何感謝是好。”
顧承笑著坐上他們的牛車,腳步不停的往陸家趕去,“你們今天來的也巧,明日陸顯便要去縣學讀書,今天應當還在家。”
陸家的村子離裡甲村有些遠,牛車走了一個時辰才到了地方。
陸顯開門看到他們過來,愣了一下之後便明白了,笑著請他們進去。
陸家的房子不大,但是收拾的很乾淨,院裡種著好些花花草草,即使入冬都枯萎了,但仍能看出來是被精心打理過的。
薛柳掃了一圈,這家的女主人倒是個有情趣的。
陸顯看了看薛米韜:“可是為了私塾一事?”
薛興富拱手道:“陸秀才,正是此事!勞煩替咱們走一趟,小兒已經知錯,日後定不會再犯了,還望幫忙從中說項。”
陸顯直接點頭應了,他已經從顧承那裡聽說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並不介意跑這一趟。
薛家是他推薦過去的,無論如何,他都應該去一趟,將事情了解清楚。
陸顯:“各位稍等片刻,我同我母親知會一聲。”
顧承抬手示意他去,笑著問道:“夏嬸子近來身子可好?眼睛如何了?”
陸顯笑了笑:“比之前好些,但看東西久了,還是模糊的很。”
這時裡屋走出來一個婦人,笑著問道:“糖寶,家裡來人了?”
陸顯過去扶著她,“阿娘,是顧學兄,還有之前同您提過的薛家,上私塾的事。”
薛柳抬頭看向那名婦人,微微愣住,這不是那日在布莊遇到的夏大娘嗎?
原來她的兒子,就是陸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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