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纏萬貫從逃荒開始!
卜縣令將事情都吩咐下去,便差人送薛柳他們走了。
一直伺候在他身邊的小廝詹平這時端了熱茶走上前來,等著卜縣令喝了一口,便站在一旁給他捏肩捶腿。
“老爺,您不是本來就要問薛家拿那什麼兔肥麼?今日他們自己送上門來,幫了縣衙的忙,為何還要發這麼大火,瞧把薛姑娘嚇得眼淚直掉。”
卜縣令哼了一聲,輕輕把茶碗往案桌上一放“你真是沒你爹一半的眼力見,怎麼教你這麼長時間也不長進?我能嚇著她?也就能嚇著你還差不多。”
詹平是縣令身邊的老管家的兒子,老管家自幼時便是他的伴讀,後來替他打理家業。如今老管家年紀大了,便讓自己兒子來伺候縣令大人的起居,算是“子承父業”。
詹平聽卜縣令教訓他也不在意,反倒狗膽包天的數落起了自家主子“老爺,你這是欺負人小姑娘。”
卜縣令不高興的踢了他一腳“她的心眼子大概比你的頭發絲還多,用得著你在這替她抱不平?”
詹平乖覺的受了一下,等縣令第二腳再過來的時候,便笑嘻嘻的跳開了,嘴裡還在叨叨“老爺自己也心軟了吧,不然為何會答應給了她縣衙的牌子,允她調動快班的衙役?”
卜縣令看見他就頭疼,要不是看在他自幼在自己眼前長大的份上,恨不得喊來衙役打他幾板子,乾脆眼不見為淨,揮手讓他趕緊走。
正是這時又有
衙役過來稟報,說王以賓王吏員求見,卜縣令正氣上頭呢,也沒心情接見,便找個借口讓縣丞去接待,沒事就不要找他了。
王員外吃了個閉門羹,驚得簡直不敢相信現實。
他怒不可遏的瞪著傳話的衙役“卜大人剛不是還接見了那兩個乞……鄉下人?”
衙役心裡對王員外甚是厭煩,但到底捐得了一個小官,要稱一聲大人“小的不知。”
王員外氣得肚子上的肥肉都在打顫,等出了縣衙大門就一腳踹翻正候著他的仆從,“快去把白善力給我叫來!”
而此時的鄉下人薛柳正興致勃勃的拿著縣令給的令牌,津津有味的來回摸著,眼睛閃爍著狡黠的光芒,嘴角掛著壞壞的笑,一看就知道沒想正緊事。
大樹看她翻來覆去地看那塊木牌子,忍不住問“有什麼問題?”
薛柳仔細收起來“當然沒問題,縣令大人給的還能有問題?要是有的話,那就沒什麼是沒問題的了。”
大樹無語地聽著薛柳說繞口令,不明白她的好心情到底是怎麼來的,他直到剛才出了縣衙,才發覺自己背後驚出一身冷汗,衣服都有點濕了。
他可是看得分明,縣令大人發火的時候,那些衙役護衛們全都眼觀鼻,鼻觀心,大氣不敢出一個,就薛柳還能在那對答如流,轉瞬就將縣令哄好了不說,還趁機要好處。
要不是場合不對,大樹都要懷疑那些個衙役們都恨不得把自
己的眼珠子粘薛柳身上,來好好瞧瞧這出身的小丫頭,到底是不是長了三頭六臂,還是命也比他們多幾條?
大樹忍了又忍,實在憋不住,好奇問道“你剛在縣衙裡那副樣子……”他不知如何形容,便抬手在自己臉上晃了晃,做了一個戴麵具的動作,“也不怕縣令大人看出來?”
“縣令當然看出來了。”薛柳笑著拍拍大樹的肩膀,“人生如戲全靠演技,小女子能屈能伸,再恰當地運用自身的特性,試試不吃虧,這好處也到手了。”
大樹蹙眉的看著她“你就不怕縣令大人一怒之下,真的治你的罪?”
薛柳聳聳肩“卜縣令是個好官,這點肚量還是有的,他要是真看不慣我,恐怕我早就墳頭都已經長草了。”
薛柳敢在卜縣令的底線麵前反複橫跳,自然是之前已經多次試探過了,她又不是真的有不死之身,誰不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