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穀君的異常!
跟津美的再次偶遇和交談,隻是一個小插曲,對方道了歉後,便走開了。
“染穀,你不怕嗎?”梅本信介小心翼翼地看著少女離開的方向,有些鬼祟地問道。
“怕什麼?”染穀一夏故作不解地看了他一眼。
“她可是極道組的大小姐,剛剛我們都看到了,有很多組員跟著她身邊,染穀,你一點也不害怕嗎?”梅本信介顯然對他的膽子大到無知的地步很無語。
“就算是極道組的大小姐,隻要我們不惹她,應該也沒有什麼問題吧。”染穀一夏大大咧咧地說,當然他知道梅本信介為什麼會一副貓見到老鼠的樣子,極道組對於rb的普通民眾來說,確實是可怕的存在,但他自己有充足的底氣,所以完全沒有畏懼感。
“好吧,染穀,你的膽子實在太大了。”梅本信介無話可說,反正他是不可能做到像某人這樣麵對極道組的人無動於衷的。
兩人來到解簽的和尚這裡,真田直子和麻生有希子正在解簽。
解簽的和尚四十多歲的樣子,剃著一個大光頭,臉頰和下巴有些胡茬子,身體很壯,看起來不像個和尚,倒像個極道組的打手。不過他的表情很和善,並沒有讓人覺得畏懼而不敢找他。
他手裡拿著真田直子的簽文,看了一眼後,用中文念了出來“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生死相許。”
染穀一夏在旁聽得一怔,目光不由古怪起來,真田直子居然抽中了這樣一支簽文,也不知道是吉是凶。
“是什麼意思?”真田直子聽不懂中文,問著解簽和尚。
解簽和尚笑眯眯地看著她“小姐求的是愛情吧。”
“是的。”真田直子很直爽地承認,沒有一點害羞,隻是瞥了一眼旁邊的某人。
染穀一夏被這一眼看得渾身發麻,真田直子是為了而他求的。
“如果求的是愛情,小姐會很美滿幸福,隻是……”說到這裡,解簽和尚猶豫了一下,“隻是過程可能並不是很順利,不過小姐大可放心,隻要堅持下來,到最後一定會幸福的。”說著話,他把簽文遞了回去,這算是一個吉簽。
“多謝。”真田直子接過簽文,看得出來,她的心情還不錯,至少之前低落的情緒已經沒有了。
染穀一夏心中也鬆了口氣,幸好這大和尚沒有解釋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我的呢,我的呢?”麻生有希子見真田直子解完簽了,急不可耐地把自己的簽文遞上去。
解簽和尚接過簽文,看了看,依舊是用中文念出來“天長地久有時儘,此恨綿綿無絕期。”
“是大吉的簽文嗎?”麻生有希子不先問是什麼意思,她更在乎的是吉凶。
解簽和尚看了她一眼,搖了搖頭“不吉。”
“那還是不要解了。”麻生有希子一把奪過他手裡的簽文,表情有因為沒有抽到吉簽的懊惱,隻是動作實在太過失禮了。
解簽和尚也不強求,這本身就是雙方自願的事,隻是很少會遇上這樣的情況,一般而言,就算是不吉的簽文,客人也會想知道釋義的,但今天卻碰上一個例外。
“梅本,現在輪到你了。”麻生有希子把自己的簽文隨手捏成一團抓在手裡,將位置讓給了梅本信介。
“不,不用了,染穀已經幫我解過簽文的意思了。”梅本信介把簽文死死地捏在手上,他可不想暴露了自己祈求簽文的目的。
“染穀幫你解過簽了?”麻生有希子一臉的懷疑。
“是的,我會中文,順便也幫我自己解過了,所以我們兩個人都不用解了。”染穀一夏在旁笑著說道。
麻生有希子懷疑地看著他,似乎不敢相信他不僅懂得中文,居然還會解簽,有心想叫兩人把簽文拿給她看,一旁的真田直子忽然你說道“有希子,求過簽了,現在該去買禦守了。”
“對,我要去買禦守,把黴運給衝洗掉。”麻生有希子眼睛一亮,暫時拋下了沒有求到吉簽的懊惱。
所謂的禦守,就是一種護身符和平安符,在早期,神社的神官們把所奉神明的名字寫在木板或紙片上,再裝到小布袋裡,出售給前來參拜的信徒們。
四人從簽文房裡出來,直奔販售禦守的地方。
寺廟內的禦守都是自主販售,通常是掛在牆上,選定要什麼禦守後,再付錢就可以了。
一般一個禦守300到500円不等,在rb,禦守是願望的象征,最早用來辟邪和解除厄運,逐漸衍生到交通安全、安產、良緣、學業、健康等方麵。
比如升學或比賽前夕購買合格、或勝利禦守,懷孕期間購買安產禦守,孩子出生後購買子供(子女)禦守,老人過生日購買長壽禦守,談戀愛購買結緣或良緣禦守等等。
買了禦守,或掛在車裡,或綁在包包上和放在包包內,各種形式因人而異,禦守已經成為rb人生活中必不可少的物品。
“染穀,你準備買什麼禦守?”來到掛滿了各種禦守的牆前,梅本信介又開始八卦起來。
“學業禦守。”染穀一夏來之前就已經想好了買什麼,雖說他也知道,就算買了學業禦守,成績也不可能提高,但這卻是目前最適合他的,總不可能是結緣禦守,都已經有交往的女朋友了,再買結緣禦守,這是生怕真田直子不鎮壓他嗎?
“學業啊……”梅本信介嘴裡重複了一遍,似乎有些感慨,“那我就選結緣守了。”這小子說話隻敢偷偷摸摸的,根本不敢大聲說出來讓真田直子兩人尤其是麻生有希子聽到。
染穀一夏沒有搭理他,饒有興致地看著牆上各種各樣的禦守,災難除守、學業守、禦影守、身代守、本尊守……基本上隻要能想到的,這裡都有。
梅本信介趁著真田直子和麻生有希子兩人在挑選禦守的時候,迅速地摘下了一個結緣守抓在手上,染穀一夏隻當沒看到,自己也摘了一個學業守下來。
不過剛拿在手上,旁邊冷不丁地伸過來一隻修長白皙的手,一把搶走了他手中的禦守。
“抱歉,這是我先看到的。”一個溫柔熟悉的聲音傳入耳朵裡,聽得染穀一夏渾身一顫,這、這不是……
回頭看去,果然見一臉笑容的宇都宮七惠就站在身邊,她、她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