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皇後每天都想弑君!
“莞莞,你還小,不懂。”經曆了這麼多,秋瞳麵上連苦笑都沒了,語氣也很平靜,“從前為了秋煙能好好活著,我依附於黎君寒,如今為了秋煙能好好活著,我必須得事事聽靖王的話。”
今日靖王能讓她來看妹妹一眼,已是恩賜,她得懂得知足。
靖王留著她,不過是日後想利用陛下對她僅存的愧疚罷了。
“所以往後,秋煙若是再招惹你,你可打可罵,隻是彆傷了她就好。”
婉熙亦不知該如何寬慰。
還是秋瞳將她抱住耐心的跟她說,“莞莞,你還小,我知道殺父之仇不共戴天的道理,可是莞莞,你不快樂,聽姐姐的,放下仇恨,永遠留在陛下或靖王身邊,他們都會好好待你。”
“姐姐,我記了六年的仇,哪裡有那麼容易忘。”
婉熙亦抱住秋瞳。
她就算殺不了黎君寒,也會讓黎君寒體會同樣至愛至親死在麵前的那種剝皮抽筋的痛。
“莞莞,陛下找你。”靖王不知什麼時候上來的。
但是婉熙和秋瞳聽見這清冽的嗓音,都嚇了一跳。
兩個抱在一起的人連忙分開,婉熙有些無措。
裘敬書又出聲提醒了一遍,“陛下找你,莞莞,彆讓陛下等急了。”
婉熙哦了一聲,要從斷崖邊往山下走,途經他身側時,靖王抓住了她的一隻手腕囑咐,“惜月最近幾天都留在靖明閣了,你那邊若是人手不夠,本王讓羅素過去。”
“不必了,我能應付的了,多謝王爺。”
婉熙小跑著下山,此時,竟有些擔心山上的秋瞳。
她再從舟上乃至亭子上往絕壁處看時,果然已經沒有了韓秋瞳單薄的身影。
山頂,風大,靖王眸子裡帶著厲色,語氣不重,卻讓人聽起來覺得壓迫,他問,“跟莞莞說了什麼?”
秋瞳俱以實告之,“方才莞莞問我為什麼不下去看秋煙,我說,從前為了秋煙能好好活著不得不依附於陛下,如今也是為了秋煙,不得不順從於王爺。”
說罷,她跪在不平整的雜亂石頭上,“秋瞳若是哪裡說錯了話,還請王爺責罰,與秋煙無關。”
他鷹眸敏銳,善於捕捉任何細微的動作表情,“秋瞳,本王怎麼覺得,你開始不聽話了。”
“秋瞳不敢,王爺知道的,為了秋煙,王爺讓我現在從這裡跳下去我都不會有一個不字。”
…
泛舟離開,已是傍晚。
上了馬車之際,黎君寒才問她,“莞莞有這麼不想留在朕身邊嗎?”
以至於讓滿朝文武都看出來她的心思。
“並非,陛下怎知臣妾喜愛的閒草花木,不是宮中的一草一木呢?”
那畢竟,是她長大的地方,算是,從前的家。
“你的小心思,朕看得出來,但是莞莞,宮門一入深似海,你既然進宮了,就沒有再走的道理。”
既然回來了,就該斬斷和靖王的聯係。
她做不到,他自會幫她。
“臣妾也沒想過要走。”
大仇未報,她又怎會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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