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皇後每天都想弑君!
婉熙看著他眼睛裡的黯然,沒有了帝王般的狠決,倒是讓人有可憐她的衝動。
“然後呢?”婉熙試探的問。
她是在害怕,是父皇不明真相的處決了黎家滿族。
而黎君寒卻是釋然一笑,“等日後再告訴你。”
他怕結果對於莞莞來說太過於殘酷,他連讓她矛盾都不舍的。
“半月後,江南出行,你陪同。”
婉熙默默點頭,她不願呆在宮裡,這皇宮她算是熟悉,這幾日處處悄沒聲息打探,也並沒有找到弟弟的蛛絲馬跡。
或許,弟弟不被藏在宮內。
而黎君寒如果帶她去了江南,她也可以趁機讓靖王幫她尋找弟弟。
她隨意又切了個話題,來跟黎君寒閒談,“今日陛下的靜妃過來了,被臣妾給氣走了。”
“心悅啊,屁大點的丫頭被他父皇送來和親,你彆理她就是,來送親的使臣就說這公主粘人,你若是對她好了,就該被她給纏上了。”
他哂笑,自他那日聽了使臣對自家公主的形容,便覺得心悅這個小屁孩,過幾年在朝中選個合適的人偷偷嫁過去也就罷了。
那使臣說什麼,小公主就是因為太纏人了,所以才被早早地嫁了出來,脾氣說來就來,說沒就沒,還請炎國陛下多多擔待。
黎君寒隻是默默的點了點頭。
如今聽見莞莞將小姑娘氣走的消息,隻是一掃心中陰霾,愈發的想笑。
莞莞有些不好意思,伸出自己的小爪子在他的胸膛上拍了一巴掌,“你笑什麼啊,你後宮的妃子打架,你不是應該煩憂才對嗎!”
黎君寒的腦袋,有病是不是啊!
他捏住婉熙的小手,“她就是個屁大點的不懂事的小姑娘,你跟她計較什麼。”
“那她多大了啊?”
“十七了。”
婉熙一個白眼翻出去,“陛下,臣妾也十七歲。”
“你不一樣,你看著比她端莊多了,那丫頭第一次見朕,衝著朕喊大叔,眼見朕的臉越來越黑,她過來拍了拍朕的臉,一臉天真的問朕大叔,你是不是生病了?”
他又不老,才二十六,何至於被一個十七歲的小東西喊大叔。
也就是嚴肅過多顯得老成了而已。
想起莞莞與她第一次相見,指著嚴炳輝府裡牆頭上的一串串薔薇花,一臉萌萌乖乖的樣子,“哥哥,我想要那個花。”
彼時,她穿梭於花叢中,頭頂上已經落滿了花瓣,或許是自身又帶著甜甜的奶包子氣息,染了不少蜂蝶在她頭頂流連。
她不知,那時小小的她站在花叢中,已經豔壓了花園中的所有春色融光。
婉熙也不知是怎了,或許是聽了他的經曆可憐他,亦或許是怕自己的父皇誤殺了他的全家,忽的俯身,腦袋離著黎君寒的臉也沒有多遠,她巧笑倩兮,“大叔叔,你是不是生病了呀~”
這一聲軟噥,讓黎君寒全身都是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