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是想放過小東西這一晚上的,可沒想到,她自帶小火苗,會點燃身旁的人。
於是他眸子一沉,與婉熙姿勢已經掉了個個,聲音惡凶凶的,“大叔叔教訓起小姑娘來,可是很凶的哦!”
……
夜深,她似是累了,昏昏迷迷的睡著,卻不安穩,使勁往黎君寒懷裡拱,嘴裡嘟囔著什麼,“為什麼要趕我走,宮外都是壞人,打莞莞,疼。”
他聲音溫和,慢慢的輕哄,“不疼了,乖。”
“你又不是莞莞,你怎麼知道不疼!”懷裡的小姑娘也不知道是睡著還是沒睡著,在夢裡與他反駁,呢喃著夢話。
…
清晨的初陽照進殿裡時,婉熙貪睡,不願意睜眸子。
也是累了。
可是荷葉還是戰戰兢兢的去叫人,“娘娘,煜妃娘娘過來了,還帶著從盛朝帶來的禮物贈與娘娘,娘娘,您要不起來看看?”
婉熙嚶嚶了兩下,雖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可是她早晨還沒睡醒,起床氣大的厲害,哪裡願意理人,直接翻身,囑咐了一句,“東西留下,讓她走,彆又暈在姣安宮宮門口,跟本宮欺負了她一樣。”
然後,繼續睡。
…
靖王府
顧惜月渾身是傷的軟爬在地上,可是裘敬書的眸子裡,卻沒有半分憐惜。
羅素和櫻蘭隻是在兩邊站著,誰也不敢多嘴一句。
他冷眼相待,看著左右兩邊拿著鞭子的侍衛,“本王可曾說過讓你們停手?”
“王爺,再打下去,大堂主會撐不住的。”
“從你們進靖明閣的那一天本王就說過,不領命擅自行動者,後果隻是是一個字,死!”他俯身捏住惜月的下巴,“本王將靖明閣交給你,不是放任你為所欲為,顧惜月,你有幾個膽子敢在黎君寒南下的路上設埋伏,你當他傻還是怎樣,官道上早已都是他的人,今日因為你魯莽行動,靖明閣死傷數人,顧惜月,你自己說,你該不該打!”
惜月隻是勉強還留著一口氣,氣息微弱,飄忽不定,“屬下自作聰明擅自行動,該打,閣主打的對……”
羅素和櫻蘭早已經看不下去,彆開了腦袋,閣主的命令誰敢違抗,今日就算是大堂主做錯事了,可也對靖明閣有功,錯不至死啊!
“聽不到嗎,你們大堂主都覺得自己該打,還不動手!”裘敬書負手而立,冷眼旁觀。
鞭子再一次落下來,惜月緊緊攥著手指,不願意發出一絲一毫疼痛的聲音來,那樣,像是能保住自己的一絲顏麵。
“閣主,再打下去,大堂主真會沒命的。”終是多年的姐妹情深戰勝了恐懼,櫻蘭跪下懇求。
“是啊閣主,大堂主也是想著替您滅了您多年的仇敵,可著實罪不至死,求閣主網開一麵。”
兩個拿著鞭子的侍衛也放下了手中的鞭子,跪下,“求閣主網開一麵!”
“顧惜月,愚蠢至極,即日起,撤去靖明閣大堂主一職,隻留在靖王府伺候!”裘敬書冷哼,打量著這跪了一地的人和染紅了的地板,麵無表情的出去。
等靖王出去可,櫻蘭和羅素才敢上前,攬起奄奄一息的惜月來,命人去傳喚大夫。
惜月憑著僅存的意識道“你們兩個不該攔閣主,若是閣主真的動怒處置了你們,我會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