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旦官府大力清繳,馬上一哄而散,拿起漁網又變成了漁民。
有了這些漁民掩護,那些匪首躲進水道、孤島,壓根就找不到,清繳難度很大。
看著眼前的情報彙總,就連童福山都覺得頭痛。
這麼大一片水域,又是民匪混居,互相勾連,如何處置就是一個很大的難題。
總不能一刀全部砍了吧?
沒有證據進行如此大規模的清繳,一定會激起民憤的!
秣陵關的陳留三番五次催促太平府剿匪,難道是想到什麼好辦法了?
謹慎起見,童福山立即讓人把陳留找來詢問。
誰知陳留壓根不在大營,說是跟著斥候去水域探查去了。
這是正經公務,童福山也沒權逼人家回來向自己彙報。
通判衙允許剿匪的大印一下,非必要情況,童福山是沒有權利對著部隊指手畫腳的,
畢竟這可不是弱宋文人指揮部隊作戰的時候,他最多隻能作為監察監督。
本想等陳留回營後再行商議,可沒想到這一夜陳留壓根沒有回來,就連王寧也出去偵察了。
等到翌日一早,兩人這才匆匆回營。
“大人”,張釗源也是一夜未睡,帶著濃濃的黑眼圈回了營,直奔童福山的營帳:
“昨夜監視陳留和王寧的斥候回來了,他們兩人昨夜確實在摸水域情況,也沒有碰麵,兩人的手下也沒有接觸過。”
“嗯,我知道了。”
童福山點點頭,正準備尋二人去商議一下具體事務,卻聞大營哨聲驟響!
“集合!集合!”
“各百戶所、總旗、小旗,立刻帶隊校場集合,三聲鼓響不到者,斬!”
童福山一愣,也顧不上尋陳留二人,帶著張釗源就往校場趕去。
雖然陳留不能斬他,但身為督軍通判,若是比小兵還來得遲,那可要丟一個大人了!
到了校場,童福山已經看到陳留和王寧正站在校場高台上,冷冷逡視著士兵集合、整隊。
等他走到校場高台上時,所有隊伍已經全部落停,兩千多人黑壓壓一片,鴉雀無聲的望著高台,等候命令。
“諸將士聽哉!”
“今寇匪蜂起,劫掠鄉閭,屠戮黔首,焚毀廬舍。田疇荒蕪而民無衣食,道路梗阻而商絕往來!
賊焰囂張,上逆天道,下害黎元,實為國之蟊賊、民之公敵!
吾等荷國厚恩,身膺守土之責,當以社稷為念,以生民為懷!
今奉王命,整兵討賊,此行非為爭功,實乃替天行道!非為私怨,蓋為保境安民!”
“爾等當披堅執銳,奮勇爭先,臨陣則同仇敵愾,勿懼艱險;遇敵則斬棘披荊,勿惜身命!
凡奮勇殺敵者,賞不逾時;凡畏縮避戰者,軍法無赦!務使賊寇授首,巢穴儘平,還地方以清寧,複百姓以安堵!
此行必勝,功在千秋!願與諸將士共赴國難,誓掃妖氛,以報君恩,以慰民望!”
“出征!”
“風!風!大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