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有婚約不可逃,全員助他挖牆腳!
他們一路走著,走累後就隨便找了一家餐館吃了頓午飯。
吃完後又漫無目的地走著,直到顧喻之腿都走酸了,她指著不遠處的陶藝小店,問道“要不要去體驗一下那個?”
靳北赫看著那張生無可戀的臉,仿佛他拒絕的話,她就會賴在地上撒潑打滾一樣,所以隻好滿口答應下來。
他們走進那家陶藝手工店,老板熱情地迎接他們進去。
“顧姐姐!”
顧喻之剛進門就聽見店內傳來一聲雀躍的呼喚,循聲望去,正是金寧和她男朋友梁書文。
她向他們揮揮手,走到他們麵前打了聲招呼“好巧呀!”
“我們也是剛來一會,坐一起吧!”金寧開心地指著旁邊的空位。
顧喻之點點頭,正準備坐下時,老板提醒道“方便的話外套最好脫下來,然後穿個罩衣,不然很容易弄臟衣服的。”
靳北赫上前主動幫顧喻之的外套脫下來,然後自己的也脫下來掛在牆上。
金寧和梁書文看著琴瑟和鳴的一幕露出姨母笑,但是他們很快就發現顧喻之脖子上的吻痕,不約而同地對視了一眼,和對方進行眼神交流。
“你們在乾嘛?”顧喻之看著眉來眼去進行眼神對戰的小情侶,露出好奇的表情。
“哈哈哈,沒啥沒啥,就是覺得緣分好奇妙呀!”金寧連忙打圓場。
她的眼神飄忽不定,對上靳北赫的眼神時,她的眼睛亮了一下,仿佛對他進行了無聲的表揚。
靳北赫隻是淡淡地笑了笑。
此時,小年輕的內心開始躁動,自顧自地腦補出一幅春宵帳暖的畫麵。
老板拿來罩衣給他們穿上,然後取出陶土,教他們如何醒泥,講解手部發力的技巧。
“醒泥我們會用到掌心的力量,這個步驟比較吃力,女生的力量比較弱,可以由男生來做這項工作。如果覺得泥土有些乾,就把手稍微打濕,注意一次性不要加太多水,等泥反複推拉到這個狀態就差不多了。”老板詳細地做著示範,整塊的陶土在他的手裡變得很聽話。
靳北赫和梁書文學著老板的步驟承擔起醒泥的重任,兩位女生則開始討論要做些什麼。
顧喻之其實並沒有想好要做什麼,她的手工能力不太行,做幾個花瓶回家插花用倒是可以。
“顧姐姐,你不打算做個有紀念意義的東西嗎?”金寧小聲地在顧喻之耳邊說道,純真的眼神裡都是對她不解風情的疑惑。
“什麼才是有紀念意義的東西?”顧喻之眼裡的疑惑也很澄澈。
可能是她性格比較無聊,也可能是她的生活中很少接觸這些東西,她不太了解年輕人現在都在玩什麼有趣的東西。
“我打算給小文做個杯子,你看,這是我的設計圖。”金寧掏出手機,打開相冊,展示出自己精心繪畫的圖紙。
是一個杯身有紅色小狐狸立體雕像的杯子,看起來十分俏皮可愛。
顧喻之忍不住讚歎道:“哇,好可愛啊!”
“他總說我像一隻小狐狸,所以我親自設計這個杯子給他,以後他喝水的時候都會想到我!”金寧的臉上洋溢著滿滿的幸福,圓圓的眼睛裡都是純真的快樂。
“這個想法很棒呀!”顧喻之覺得金寧是一個正能量滿滿的孩子,相處起來輕鬆又舒服。
金寧受到表揚毫不掩飾自己的開心,她看著靳北赫認真的側影,低聲問道“那你不做點什麼送給你男朋友嗎?”
顧喻之想了一下,搖了搖頭,“我不知道可以做什麼?”
應該說以她的能力,不知道能做成什麼。
“做一些他日常生活中可以用到的東西呀!或者是裝飾品,能夠擺在他經常看到的地方。”金寧真心的給出建議,還拿出手機在網上搜索陶藝裝飾品的種類和款式給顧喻之看。
顧喻之有些為難,她想起赫蘭殿的展廳裡,價值上千萬的陶藝作品不儘其數,他哪裡會需要這些東西。
“你都不喜歡嗎?你想想他喜歡什麼呀?”金寧看著陷入糾結的姐姐,努力的幫助她尋找答案。
“可是他家裡有很多藏品級彆的陶瓷古董,這些恐怕……”
“哎呀!這怎麼能相提並論呢?手工講究的是一個心意,而不是作品本身在市場上值多少錢,它最貴重的地方就在於完成它的人是花了時間和心思的,是一份誠意和用心。”金寧沒想到看起來這麼聰明的顧姐姐也有這麼遲鈍的一麵,被她的反差感可愛到。
聽金寧這麼說,顧喻之好像又領悟到了一些道理,但是她依然不知道該做什麼。
金寧湊到顧喻之的耳邊,掩嘴輕聲說道“要是你實在想不到做什麼的話,我覺得你隨便做一個東西送給他,他也會很開心的。”
顧喻之疑惑地看著金寧,用眼神確認她的話,見金寧肯定地點點頭才稍微有了些自信。
她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那我先做個花瓶,再好好想一下做什麼。”
等她們討論得差不多了,男生這邊也把陶土醒好了。
因為花瓶和杯子的做法差不多,老板就統一教她們拉胚,講解指尖發力的訣竅。
看起來很簡單的樣子,可是等顧喻之實際操作起來,發現其實是很難的,她控製不好瓶身的薄厚,一不小心就把它的造型變了個樣。
“你可以多做幾個,慢慢就能掌握訣竅了。”老板暖心鼓勵道,用鐵絲將她做好的泥胚取下來放在一邊。
顧喻之原本想做一個細長花瓶,但是做著做著就變成一個圓圓胖胖的花盆了。
靳北赫在一邊無情嘲笑道:“看的出來你很喜歡圓圓胖胖的東西啊!”
顧喻之甩過去一個殺氣騰騰的眼神,不滿地懟了一句,“要你管!”
靳北赫重新給顧喻之醒了一塊新的陶泥,看著她氣呼呼地重新拉胚,認真得整張小臉都在用力。
顧喻之用掌根將土胚托起來,用大拇指小心翼翼地開口,然後慢慢地將瓶身拉起來,一個細長的瓶身就出來了,但是瓶身太厚了,她需要控製好指腹的力量將瓶身壓薄。
她剛才就是在這一步失敗了!
這一次她更加小心,她全神貫注得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經過了漫長的十五分鐘,瓶身終於是薄了一點點。
靳北赫在一邊都看不下去了,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