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有婚約不可逃,全員助他挖牆腳!
盛秋謫一整天都陪在顧喻之身後,走哪跟哪,就像是一名忠誠的保鏢。
當薑楠楠發現顧喻之身邊換了一個人後,她立刻揚起一張八卦臉,湊到顧喻之麵前,神色曖昧地問道:“顧醫生,你這是換對象啦?”
顧喻之立刻擺出一副嚴肅的模樣,低聲回道:“你彆胡說八道,他可是公務人員,一會把你抓走了我可不管。”
薑楠楠瑟縮了一下腦袋,但臉上沒有任何膽怯,反而更加興奮了,繼續說道:“以前那個不也是公務人員嗎?你們吵架啦?他長得這麼帥,換了多可惜啊!雖然這個長得也不錯,但我覺得還是上一個更配你。”
顧喻之要生氣了,因為她擔心盛秋謫會聽見,語氣生硬帶著一絲警告的意味,“薑楠楠,這個月的排班我還沒做呢!”
薑楠楠的笑容僵住,立刻收斂住吃瓜的嘴臉,尷尬地摸了摸下巴,訕訕說道:“額……我先去查個房。”
見人走了,顧喻之才鬆了一口氣。
雖然是悄咪咪咬小耳朵,但還是被坐在一邊聽力敏銳的盛秋謫聽到了。
結合他接觸到的所有信息,他簡單的推測了一下:
顧喻之應該是有一個男朋友,而且她男朋友很可能是軍方的一員,雖然暫時還不知道身份和職務,但她早上說的那番話明顯就是自己的遭遇,難道她的男朋友也在這次前線執行任務嗎?所以他才迫切地想要回到組織。
“我先去準備手術了,你無聊的話可以去附近走走,或者你可以留個電話號碼在我桌上,我忙完了給你打電話。”顧喻之站起身來,邊交代邊往外走。
“嗯。”盛秋謫應著,他沒打算離開,就坐在這裡等著。
等待的時間裡,他也在不斷調查顧喻之的身份,網絡上有她的詞條解釋,上麵有她學習經曆、工作經曆和優秀表現等等,信息都是真實有效的,說明她的身份沒有作假。
但是他覺得很可疑的是,她學習經曆是從進入首城醫學府開始的,在那之前沒有其他的學習經曆。現在有什麼厲害的專家,隻要在網上一搜都能夠追溯到出生地,但她的沒有。
幸運的是,在顧喻之上台做手術後,薑楠楠又回來了一趟,他正好借著這個機會問了一些有關顧喻之的事情,知道了更多的信息。
“帥哥,以前沒見過你呀!看你氣宇軒昂,一身正氣的樣子,你也是軍人嗎?”薑楠楠性格熱情莽撞,因為年輕,所以有時候說話很直接,也很冒犯。
“也?為什麼用也?”盛秋謫想著,或許他可以了解到顧喻之那位可能存在的男朋友是什麼人。
“哎喲,要不說顧醫生有福氣呢!她之前那個追求者是一名軍人,長得特彆帥,個子比你還高一點。不過呢,他性格不太好,而且每次來醫院都是一身傷,把顧醫生氣得夠嗆。”薑楠楠努力回憶著零星的記憶,可能是男人的氣場太強了,她都見過好幾次了,愣是被嚇得脊背發涼,都不敢多看一眼。
“你們認識嗎?”盛秋謫想了一下個子比他高,又長得特彆帥,性格還不好的男人,這有點太概念化了,一時間腦子裡也沒有答案,畢竟帝都的軍人數量實在是太龐大了。
薑楠楠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給她吃了熊心豹子膽,她也不敢認識那尊大佛,那可是除了顧喻之,誰都不敢靠近的大佛!
盛秋謫突然想到什麼,有些疑惑地問道:“軍人受傷了一般都有軍醫負責治療,怎麼會跑來外麵的醫院呢?”
“這我就不知道了,可能是他身份比較特彆吧!”
“他有什麼特征嗎?”
盛秋謫的問題在薑楠楠眼裡變成了他為了獲得顧喻之的青睞,抱著“知己知彼百戰百勝”的心態在向她打探情報。
可是在盛秋謫眼裡,這已經不是為了了解顧喻之的對象是誰,而是要知道有這樣存在的人是誰。
薑楠楠畢竟一句話都沒有跟靳北赫說過,更多的時候都是匆匆瞥了一眼,但是有一點她可以肯定,“他個子很高,我覺得他肯定超過一米九,而且他長得很帥!帥得與眾不同,有種混血的帥!要說哪裡很特彆的話……他的眼睛很特彆,很好看,感覺瞳孔的顏色和我們不太一樣……”
帝都人的眼睛顏色不是黑色就深棕色,基本上都這兩種,極個彆的也有比較透亮的茶晶色。
如果軍隊裡有符合以上標準的人,那這個人要麼就是因為特殊的長相惹人注目,要麼就是擁有一定級彆的職務。
如果是前者,軍隊裡不會招長相過於獨特的人,因為這種人很容易被人記住臉,會增加遇到危險的風險。如果是後者,那他應該會有印象才對,這一時半會,他還真想不出來是誰。
“其實你隻要去問一下顧醫生就好啦!”薑楠楠象征性地給盛秋謫加油打氣,然後就被彆人叫走了,臨走前還不忘說一句:“雖然你沒有他長得帥,但是你看起來比他成熟穩重,也很不錯!”
盛秋謫嘴角微微抽動,竟不知道這種話算是表揚還是安慰。
不過他也不打算問顧喻之,畢竟這是人家的隱私,而且看情況還是對顧喻之造成傷害的隱私,他可不要多管閒事。
不管那個男人是誰,他的任務隻是為了監督顧喻之,帶她回去做筆錄,配合調查案子,然後他們就橋歸橋,路歸路。
顧喻之下了手術之後,帶著病人家屬回到了診室,她仔細的和家屬交代病人術後的注意事項,還有後續一些康複治療。
有的家屬年紀比較大,很多事情聽不太懂,顧喻之都非常有耐心地反複跟家屬解釋,還把關鍵的內容寫下來交給他們。
三台手術都是這樣的流程,忙得都顧不上瞥一眼坐在旁邊的盛秋謫。
盛秋謫看著工作中專業又嚴謹的顧喻之,感覺和她工作之外的樣子特彆不一樣。
等顧喻之送走最後一批病人家屬,她才有時間喝口水,然後又在電腦上敲敲打打,她叫來薑楠楠交代工作後續,千叮嚀萬囑咐的樣子像極了一位操碎心的老母親。
“這幾個病人家屬年紀比較大,有些流程不懂的,你就多幫著些,明天有什麼事情要及時給我打電話知道嗎?”顧喻之一邊交代,一邊整理桌麵。
“知道啦!你放心吧,我肯定沒問題!”薑楠楠以為顧喻之是著急去約會,臉上一直掛著彆有深意的笑容。
顧喻之知道薑楠楠沒憋好屁,但是又不想讓她在盛秋謫麵前亂說話,於是就趕緊打發她走。
“那我就不打擾你們啦!”薑楠楠嘿嘿一笑,稚嫩的臉上寫滿了吃瓜的愉悅。
顧喻之強忍住罵人的衝動,無奈地長歎一口氣。
盛秋謫自始至終都保持著沉默,好像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人一樣,直到顧喻之換好衣服,跟他說可以走了,他才站起來。
“辛苦你等我一天了,我請你吃個飯吧!”顧喻之笑著,渾身散發著醫護人員那種溫柔親切的光芒。
盛秋謫在下午的時候已經吃過晚飯了,但是想到顧喻之忙著工作什麼都沒吃,他就沒有拒絕。
吃飯的時候,他還是象征性地吃了一些,更多的是坐在一邊安靜地等著。
“你平時都這麼安靜嗎?”顧喻之雖然不是一個話很多的人,但是她覺得麵前的男人好像沒有什麼情緒波動,也沒有什麼表情,看不出來他到底是什麼樣的心情。
盛秋謫不是一個很熱情的人,對陌生人更是冷淡,“你想聊什麼?”
顧喻之默默地放下筷子,眼神打量著,試探性地說道:“聊一下我有沒有機會可以重新回到組織?”
盛秋謫麵無表情,沒有絲毫猶豫,乾脆地拒絕了,“這不是我的工作範疇。”
顧喻之臉上有些失落,但仍不死心地問道:“那我能去你那做誌願者嗎?”
“不能。”盛秋謫脫口而出。
“為什麼?”顧喻之蹙眉,一臉不甘心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