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且陶這是人話?
且陶的拳頭抵在魏限月的鎖骨處“打回去?你想家暴!”
魏限月把頭放在林且陶肩膀上,笑得肩膀都在抖動“且陶,你太可愛了。”
“我煮好飯了,”魏限月捧起林且陶的臉,用手掌擠了擠,“去我家吃飯吧,女朋友。”
他聽不懂人話嗎?林且陶使勁拉下魏限月的手腕,把臉從他手裡解救出來。
可是,確實餓了。
且陶揉著臉走出衛生間“為了吃個飯去鄰居家,到底算是跑太遠還是算離太近?”
手機的鈴聲這這個時候響起,林且陶停在玄關,轉過身似乎已經意識到這個電話是誰打來的。
她看見聯係人姓名,接起電話“您已經到了嗎?”
“已經到了。”程頤氾語氣恢複到之前的狀態,“且陶,林格誌說他想見你,要來嗎?”
林且陶早就猜到林格誌會有這種要求“我可以,您現在在警局是嗎?”
那邊傳來王曻的聲音證實了林且陶的猜想。
“我去找您。”
林且陶掛斷電話,深吸了一口氣,剛剛和程頤氾說話她差點緊張到心臟驟停。
她對魏限月歉意一笑“今天就不能一起吃飯了,我還有事。”
“我送你,你不用著急。”魏限月打開防盜門,回頭囑咐了她一聲。
魏限月回到家中,把桌子上做好的蕎麥麵收到冰箱裡,打算把這個留著自己吃。
還好昨天從超市買了切片麵包,魏限月開火煎了一下,把雞蛋加上白糖打散,澆到麵包片上,最後把海苔肉鬆撒到麵包片之間用鏟子壓實。
做好之後他先回了臥室,把家居服脫下來,隨手拿了件毛衣和休閒褲穿上,今天他不打算去公司,也不用穿那麼正式。
換好衣服,魏限月回到餐廳,把變得溫熱的三明治用保鮮膜裹好,斜著切一刀方便林且陶入口。
魏限月到林且陶家門時,還是會下意識想敲門,手指已經觸及門板他才想到,自己的指紋已經可以打開她的家門。
即便剛剛魏限月已經試過一次,他還是覺得像做夢。
沒等他開鎖,房門就已經從裡麵打開,林且陶正伸著胳膊套進羽絨服的袖子裡,一抬頭就看見隻穿了一個大衣的魏限月。
“你穿這個會冷吧?要不要換一件羽絨服?”
魏限月其實不怕冷,可這是林且陶難得對他的關心,他把三明治遞過去“給,你先吃這個墊墊肚子吧。”
且陶接過來,是剛做好的溫度正合適“謝謝。”
兩個人從林且陶家離開,又跑到魏限月家門口。
林且陶站在玄關,不打算往前再進一步“你去換衣服吧,我在這等著。”
“嗯。”魏限月一邊脫著外套一邊往臥室方向走。
林且陶咬著三明治對魏限月這個完美的背影失了會神。
他做飯還……挺好吃。
魏限月故意找了一件和且陶白羽絨服很搭的黑色中長款羽絨服。
衣服架子就是能把一切衣服都穿出你買不起的樣子,即便一件黑色的羽絨服也讓魏限月穿出t台風。
林且陶看著手裡另一半的三明治“你要不要把這半個吃了?”
魏限月拉著拉鏈低下頭“不用,給我咬一口就好。”
且陶舉著半個三明治的手放下也不是湊到他嘴邊也不是,她一氣直接把東西塞到魏限月嘴裡,托著他的下巴幫助他咬了一口。
這一口下去,隻剩下了三分之一。
林且陶……她還沒吃飽呢。
魏限月看著臉色變黑的林且陶,腮幫子鼓的像個倉鼠一樣“我不是故意的。”
“走吧。”
魏限月拚命咀嚼,不由分說地將林且陶攬進懷裡,用胸膛推著她的後背,一起走出門。
且陶嚇得連飯都不吃了,任由他像個推土機一樣把自己推到電梯門口。
魏限月用眼神詢問她怎麼了。
“有點噎。”林且陶艱難地把嘴裡的東西咽下去。
魏限月還在和那口三明治較勁,聽見這話從羽絨服口袋裡拿出一盒巧克力牛奶,含糊不清地說“給,熱的。”
“你這是什麼時候放進去的?”林且陶和他走進電梯,好奇地翻他的口袋。
魏限月舉起胳膊任她翻。
“有紙巾和濕巾可以理解,這個口紅是什麼情況。”林且陶一隻手拿著牛奶盒,另一隻手把口紅蓋子打開,旋出一部分。
裡麵膏體全新,是她最喜歡的藍調玫瑰色,一看就沒人用過。
魏限月等著電梯到負一層“你在蘭城和我出去吃飯那次,忘記帶口紅,在外麵就一直捂著嘴。”
林且陶沒忘記這件事,畢竟她和魏限月出去吃飯就屈指可數的幾次。
“你說不化妝可以不塗口紅見人,但是化了妝沒有口紅就沒有靈魂。”魏限月把口紅放回口袋,“我就準備了一隻。”
他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