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把我爸公司搞破產!
寬敞的辦公室一片寂靜,林且陶背對著光坐在椅子上,魏限月的胳膊撐在她椅子兩邊的扶手處,身體越靠越近。
“全心全意……”魏限月咀嚼著這四個字的意思。
涵蓋太多了,最直接的解釋就是林且陶認同了他們戀愛的方式,想到了他們的未來。
其實林且陶在確認關係的第二天表現出的後悔,他看得出來。
所以……魏限月也一直在勸自己要知足,人已經到自己手裡,他可以一點一點把人栓緊。
自從車上那次接觸算得上親密之外,魏限月這幾天都沒碰林且陶一下,他在克製,他怕的東西太多,說到底他還是不敢相信林且陶會安下心來和自己交往。
且陶活動了一下腳腕,陽光灑在她褪成有些發紅的棕色發絲上,像是在合上童話書之前偷跑出來的公主。
“我腳其實不疼了,”她用受傷那隻腳的鞋跟碰了碰魏限月的鞋尖,“這幾天你和我說笑,和我插科打諢,想儘辦法讓我和你的關係變成輕鬆緩和的模樣,我看得到。”
林且陶今天穿著一件亮麵絲製的白襯衣,布料輕薄貼身,呼吸時胸部的起伏都能被麵料上的光線捕捉到。
魏限月沉默不語,臉上說不清到底是什麼表情。
“你覺得車上那天,我嚇到了是嗎?”林且陶迎著他的臉慢慢站了起來,魏限月被她逼得緩慢直起身子。
“咱們兩個人,”林且陶往前跨了一步,扯住魏限月的領帶往下一拽,“是正當關係。”
呼吸交纏,魏限月覺得心口有什麼東西要破繭而出。
“林小姐,魏先生。”門口的保鏢敲著門,打斷了魏限月內心逐漸膨脹的困獸。
這一喊也打亂了林且陶進攻的步伐,裝a失敗,林且陶後退一步,清了清嗓子打算問什麼事。
就在她站直後,突然被魏限月一個發狠摟住腰肢,又生生撞回他的胸膛。
“你可以繼續。”
林且陶我不可以。
她薅著對方的領帶,壓低聲音“有人還在等!”
魏限月輕笑一聲,彎著嘴角觸碰到林且陶的嘴唇。
隻是觸碰。
“有什麼事?”魏限月依然摟住懷裡的人,逗弄一樣地搶奪林且陶手裡的領帶。
沒有得到進屋的肯定,外麵的人隻能隔著一道門板說話“魏先生,這個警官同誌剛剛接到通知,王隊說林格誌那邊招供了。”
林且陶一愣,急忙推開魏限月,大聲問道“需要我們配合什麼嗎?”
聲音換了一個人,是那個王曻派來的警員“我可以進去說話嗎?林小姐。”
林且陶坐回椅子上“當然可以,請進。”
魏限月依然立在桌子旁邊,和林且陶保持著微妙又得體距離,他還有心情慢條斯理地撫平領帶上的褶皺。
那個小警員走進辦公室,瞬間被腳下地毯柔軟厚實的觸感治愈。
“林小姐,魏先生。”他看著這兩個好看的賞心悅目的人,不解他們兩個人乾嘛跟拍照片模特一樣,一個坐的端正一個站的隨意。
林且陶坐下才想起來自己要站起來迎接人家,她站起身伸出手請對方坐到沙發上“您坐。”
“我就不坐了,王隊打不通您的電話,讓我通知您說林格誌招供了,問您要不要去一趟?”
林且陶的電話又一次報廢,剛換了一個新的,不喜歡那個手機鈴聲自帶振動模式,每次一有人打電話就嚇一跳,於是開了靜音模式。
她翻出手機,果然看見了兩個來自王曻的未接來電,林且陶歉意一笑“讓你們王隊費心了。”
說完她把電話回撥過去,無人接聽。
可能王曻在忙。
且陶下意識地看了一眼魏限月,問這個警員“程老爺子的意思是讓我去嗎?”
警員一開始沒聽明白“沒聽王隊提到程老爺子。”
沒提?
“那行,我先和程老爺子商量一下,您坐在這兒等一會。”
林且陶撥通程頤氾的電話,那邊接聽的是方叔“且陶小姐。”
“方叔?姥爺呢?”
“老爺他在忙,不方便接電話。”
程頤氾也忙,王曻也忙,忙同一件事嗎?
林且陶走到窗前“那我方便問一下,您和姥爺現在在哪嗎?”
“在分局,見林格誌。”
也就是說剛剛王曻通知她時,程頤氾應該在場。
“那我也去一趟,要是姥爺忙完了,您和他說一聲。”
“好的,且陶小姐,路上小心些。”
林且陶拿起衣架上的外套“魏限月,我要去一趟警局,你就在公司……”
“我陪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