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員往門口挪了挪,再一次被自己的存在多餘到。
“那我,先下去了。”他趕緊下線。
林且陶把大衣的腰帶隨便係好,大衣領口低,露出很大一片襯衣在外麵,林且陶怕冷,護著領口往外走“行,走吧。”
“先等等,”魏限月把她的帶子解開,換了個方向係在左側,修長的手指靈巧地翻折,打了一個最近很火的腰帶結,“現在可以了。”
林且陶摸了摸那個精致的衣結,不知道魏限月為什麼會這麼負責的係帶方式“你沒有打這個的機會吧?”
“沒有。”
她眼裡的質疑已經化為實質了。
魏限月又把自己提前帶來的圍巾一圈又一圈繞到林且陶脖子上“之前看見了,覺得那個打結的方式很漂亮,就學會了,想著以後有機會能給你係一下。”
這圍巾新的,林且陶在某個奢侈品店見過它,女款。
魏限月對她,說無微不至都委屈。
“魏限月,你是我見過最可愛的人了。”林且陶扯住他的袖子,“你要是高中就這麼會,咱們倆孩子都有了。”
魏限月瞳孔一震“你說孩子?”
怎麼犯病了一樣?
林且陶把他的外套遞給他“我說要是,要是表示如果,重點不是孩子。”
“人家還等著呢,咱們回頭聊行不行?”且陶推著人走得緩慢,她腳腕扭傷,少走點路看不出異樣,但是走多了或者走得太用力,也是不行的。
魏限月穿好外套,輕車熟路地把人抱了起來。
林且陶歎了口氣“我能走路了,你把我放下,在公司就算了,你一會在警局還抱著我,讓彆人怎麼看。”
“他們應該是站著看還有坐著看。”
林且陶……
“魏限月,警局的時候不許抱我,我認真的。”辦公室外人員變多,林且陶把頭靠在魏限月肩膀上,語氣很輕說出的話惡狠狠的,絕對不是開玩笑。
也不知道他聽沒聽進去。
林格誌招供挺突然的,王曻叫林且陶和程老爺子過來,主要是想詢問一下他們兩個了解的真實情況。
張添翼已經去過一次警局,今天也彆叫了過去,一和林且陶見麵就站起來鞠躬。
林且陶把張添翼摁回椅子上“坐,以後見到我不要鞠躬,以後見著誰都彆輕易鞠躬。”
“好的,林小姐。”
王曻和程老爺子還是不在,不知道在聊什麼聊這麼長時間。
且陶和魏限月坐在一側,張添翼自己一個人坐在另一側,氣氛很尷尬。
“張添翼,你還沒被問話吧?”且陶找著聊天話題,試圖緩解尷尬。
“沒有呢,先是程老爺子去的。”張添翼這幾天和張林待著,比他之前一個人提心吊膽的時候要神色輕鬆很多。
“哦,”林且陶又不知道聊什麼了,“這兩天我也沒來得及見你哥哥,你們還好吧?”
“很好,魏先生之前就很照顧我。”張添翼在魏限月的幫助下讀完了大學,但他當時害怕林格誌,就拜托魏限月給了他一個不用拋頭露麵的職位。
魏限月讓他當司機,其實張添翼都沒怎麼上過班,魏限月自己開車的次數更多。
張添翼當年留在f城,一是魏限月的意思,二是他自己也想留在這,就算不能見他哥哥,他也想留在他哥哥的城市裡,哪怕東躲西藏。
天又聊死了,林且陶閉上嘴,實在找不到什麼合適的話題。
張添翼多年隻和魏限月一個人說話,語言係統都退化成應答這一種模式。
“林小姐,前兩天您事故的事,我和哥哥都聽說了,沒有登門拜訪真是抱歉。”
這是張添翼主動找的話題,林且陶覺得自己簡直是受寵若驚“我沒事的,受傷的是……”
受傷的是楊?天。
她閉上嘴,這兩天林且陶心裡記掛著楊?天,又沒辦法當麵找他。
魏限月結束了這個話題“前兩天我和你說的,你考慮清楚了嗎?”
張添翼點點頭“我考慮清楚了,我想去博一把。”
魏限月笑了笑“不是讓你博一把,事情已經安排妥當,你去權當曆練,不會有事。”
“多謝魏先生。”
林且陶看他又要鞠躬連忙製止他“你好好坐著,我替他免了你的鞠躬。”
魏限月也說“張添翼,你不再是我的司機,也沒有躲避的必要,所以以後,記得把腰板直起來。”
張添翼一愣,奶氣很重的臉上浮現出一抹堅毅。
且陶雙手插兜,斜靠在魏限月身側,小聲說著悄悄話“你把他調走了?”
“不止,我還把他和他哥哥安排在了一起。”
“挖我人?魏限月你是不是向我示威呢?”林且陶假裝生氣。
“我派他們去外地勘察情況,以林且陶的名義。”
林且陶切了一聲“以林且陶名義?以魏限月家族公司的名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