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把我爸公司搞破產!
林且陶已經沒有話題可以聊,現在就聽著魏限月和張添翼兩個人說話,等待程老爺子和王曻回來。
“對了,”張添翼突然想起來什麼,“我哥還說讓我見到林小姐替他問好的。”
聊天聊一半想起這種話題,林且陶是真的知道張添翼有多不諸世事了。
林且陶彎著眼眸“謝謝你哥哥記掛,我還打算著過兩天就去拜訪一下你們。”
張添翼似乎有些靦腆,臉上浮現出不好意思的笑容。
意外的好懂,之前看張添翼的謹慎都樣子,還以為城府有多深。
或許那不是城府,隻是對逃跑生涯的一種絕望。
隨著等待的時間越來越長,林且陶就越來越不安,程頤氾和王曻離開太久了,就王曻通知她的時間來看,已經過去了一個半小時。
她不安地搓了搓手指,腦子裡思緒萬千。
林且陶才反應過來,林格誌如果真的是招供,是不可能牽扯這麼多人進來的。
她在,程老爺子也在,甚至……張添翼也在,更像是林格誌說了什麼推翻他們證明的話。
魏限月掃見林且陶的小動作,把手輕輕搭到她手背上“又在瞎想什麼?”
林且陶低頭看見搭在她手背上那隻好看的手,一時半刻還沒緩過神來。
“沒,就發會呆。”且陶把手翻過來,用手心接住魏限月的手掌。
林且陶的動作自然親密,在掌心接觸到魏限月手掌的那一刻,他一手猛地一顫。
魏限月現在是患得患失的,他說不準自己到底是怎麼了,就是一邊害怕一邊欣喜,分不清自己是真正得到還是等待失去。
林且陶把心思放在魏限月的手上,心裡那點不安逐漸平複。
門外傳來動靜,屋裡的三個人抬起頭,看見王曻一臉嚴肅地走進來,後麵跟著臉色也不好看的程老爺子和方叔。
三個人起身問好。
“王哥,姥爺,是林格誌說了什麼讓你們難辦的話了嗎?”且陶拉開身邊的椅子,請程老爺子入座。
程老爺子沒說話,反倒是一直沒露麵的方叔歎了口氣。
方叔作為程頤氾最信任的人,知道情況也是可以理解。
方叔看了看魏限月和張添翼,對林且陶說“且陶小姐,這件事還是要單獨和您說。”
單獨……林且陶手心有些冒冷汗。
林且陶點點頭要站起來“那我和你們去一個沒人的地方。”
魏限月起身,一手輕輕把林且陶按回椅子上“不必,我和張添翼出去就行。”
他示意張添翼起身“你們慢聊,我們去外麵等著。”
魏限月和張添翼出門之前還沒忘記把門帶上。
屋子裡剩下程老爺子、方叔、王曻和林且陶四個人。
王曻先開的口“林小姐,當年你母親去世之前,是不是有很長一段時間精神不穩定?”
且陶心下覺得不太對“為什麼這麼問?”
王曻看了程老爺子一眼,隨後把手交握在一起,放在桌子上“林格誌招供,案發當天他確實是去了程芮槿的家,也確實安排了人處理程芮槿的屍體,但是……”
“但是什麼?”林且陶喉嚨發緊,心裡的不安越擴越大。
程老爺子接過話茬“但是他說,他去的時候人已經死了。”
“他放屁!”林且陶站起來,目眥欲裂,“這種話,會有人信?”
“林小姐您先坐下,我們沒信,磨了他一個多小時,卻什麼都磨不出來。”王曻和程老爺子在審訊室外看見林格誌跟開了掛一樣巧舌如簧的樣子也不敢置信。
之前他還一副怕說錯話什麼都不敢回答的樣子,這才過了多久,突然就變了個人一樣。
“他提到,你母親程芮槿在離婚之前就出現過精神問題,還揚言要掐死他和你,並且表示可以出示程芮槿患病的診斷證明。”王曻說這話的時候也越來越氣,“我見過不少為了多活點時間而放出假消息妨礙司法人員調查的,卻還真是頭一次看見這種自己拘留的時候放出這種證據的。”
林且陶覺得腦仁一跳一跳的發疼“他說程芮槿瘋了,出示證明又怎麼樣?那又不能表示他沒有殺人。”
“對,現在沒有證據可以說明他沒有殺人,”王曻扣著手敲了敲桌麵,“但同樣,除了林小姐您和張添翼的口供,我們沒有其他切實證據表明林格誌殺了人。”
“馮薰的話難道不算數嗎?”
“林小姐,我們要的證據比這些要重得多。”王曻也很無奈。
“您和魏先生之前的人員名單,我們跟進調查了,他們全都表示自己沒有參與這種事,還是沒有關鍵性的證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