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把我爸公司搞破產!
程頤氾知道自己在為人作刀,他這麼大歲數又這麼多閱曆,不至於什麼都看不出來。
是不是被人利用,對程老爺子來說其實沒有所謂,他即便是被人利用針對胡氏,他也要順著這條路走下去。
程頤氾本來就想懲治胡氏,就是缺個正大光明的理由,利用與否抵不過利益二字。
“老爺,您看看這個。”
方叔拿著一遝照片放到程老爺子眼前,隨便把老花鏡也遞給了程老爺子。
程頤氾年歲大了,難免眼花,為了緩解眼部疲勞,程頤氾極少看屏幕,遞到他手裡的必須是這種沒有光汙染的東西。
“就這些?”程頤氾翻著照片,有些煩躁。
方叔不想觸他黴頭,隻能小心翼翼地回答“目前就這些,他們還在調查。”
照片裡是巷子的各個角度照片,程頤氾要的是可疑的地方,這些人查不到可疑的地方在哪,居然前前後後把巷子全拍了一遍。
拍巷子有什麼用?這幫人是單純應付事。
程老爺子把照片放下,回想那邊街道的情況。
水煎包的店鋪離這個巷子有一百米,巷子離下一個監控點有五十米,一輛車在鬨市區的一百五十米內突然消失,正常人都會懷疑,人是巷子那裡被挾持的。
可這巷子很普通,甚至巷子的那一頭極為狹窄根本不能通車。
這車又是如何消失的呢?
難不成不是巷子,這車是在鬨市區街道消失的?
這一百五十米有問題,程頤氾要和王曻說一聲,重點查看沒有監控的這段距離。
警察有慣性思維,很多情況都會下意識把調查重點放在他們可以查探的最直接的點上,比如把人證的口供作為切入點。
但程老爺子覺得這個案子大概沒有目擊證人,因為那個幕後主使肯定不是一般人。
程頤氾沒有慣性思維,他就是要把重點放在人上,哪怕不容易得試一試。
張聰程老爺子想到有人拿他作刀,最先懷疑的還是胡氏的仇人。
不僅是胡氏的仇人,這個人還對林且陶的動線十分明了。
最值得懷疑的就是且陶身邊直接接觸的人,如果不是直接接觸就是通過他們間接接觸到林且陶的人。
程頤氾覺得第二種可能性比較靠譜,背後的那個很可能是通過自己或者魏限月,了解到的林且陶的行蹤。
“你辛苦跑一趟,把魏限月叫過來。”程頤氾把方叔叫過來,對他說。
程老爺子已經把自己身邊的人查了一遍,沒有發現特彆可疑的,這就有必要提醒一下魏限月,排查他身邊的人。
“算了,不必叫了。”程頤氾忽然擺擺手又把方叔叫了回來。
他能想到這些,魏限月也應當能想到,林且陶也會想到。
這種淺顯易懂的計謀,瞞不過任何一個人。
這個認識讓程頤氾神色一凜,背後的人這麼做,就好像肯定他們知道真相之後也不能拿他怎麼樣。
程老爺子緩緩把老花鏡摘下來“這個人是覺得事發也有恃無恐吧?”
方叔一懵“老爺您說什麼?”
程頤氾搖搖頭“沒什麼。”最好不是他猜的那樣。
林且陶心裡有些發慌,慌什麼自己也說不清楚。
就好像自己知道有些事要冒出頭,卻不敢揭開麵紗去看。
她回憶自己被綁時的情形,剛離開店鋪開車剛剛經過一個窄巷,她就被路邊的兩個下棋的人擋住去路。
這裡是老城鬨市區,路不寬敞,那兩個人太靠近路中間,她在後麵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