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且陶放下車窗請他們讓一讓,這兩個人卻停下走到她車窗前,說讓她倒回去,到那個巷子轉彎。
且陶皺眉看向後視鏡,猛然發現自己後麵居然沒有車,甚至周邊連圍著看熱鬨的人也都沒有。
她覺得不對勁,正要發動車子時被一張不知道是手帕還是毛巾的東西捂住了口鼻。
再醒來就到了這裡。
鬨市區這一百米左右的距離突然沒了行人和車輛,路邊就兩個人,一百米外就是一個大排長龍的店鋪,她被人迷暈悄無聲息的消失。
講靈異故事呢?
雖說坐以待斃不是林且陶的作風,但莽撞行事就更不是了,她得忍住。
守了林且陶一天的綁匪已經沒有了原先的拘謹,開始在底下竊竊私語,用各自的家鄉話聊天。
焦凱警告過他們彆隨意說話,可沒人聽,都是二十來歲的孩子,哪那麼容易管理。
眼看著屋子聲音越來越大,焦凱突然站起來打開門“你們都回去,不用再來了。”
聲音戛然而止,林且陶都愣了一下。
“為什麼?”其中一個人把家鄉話一收,語氣不善。
“你說為什麼?你們來乾什麼的自己不知道?一會是不是要打個撲克消遣?”
那個人年輕氣盛“明天就是最後一天,就這麼點功夫了,我們還不能說說話了?!”
明天是最後一天?
林且陶心裡“咯噔”一下,明天要乾什麼?把她撕票?
那個人的話說出口,不用自己反應,其他人都反應過來捂住他的嘴,一臉賠笑“對不住凱哥,我這就把他帶走。”
焦凱冷笑“說都說了,現在走還有什麼用!”
這幾個人都打掩護“他年輕,口不擇言,您看看饒了他吧。”
“我沒有什麼饒不饒的,”焦凱把手機亮出來,屏幕上顯示通話中,“剛剛讓你們走也不是我的意思,你們和上麵那個說吧。”
這幾個人突然不說話,蔫了一樣隻剩喘氣的聲音。
林且陶怎麼也想不到這幫人能鬨這麼一出,她看不見,不知道焦凱用了什麼方法讓這些人聽話,但是聽見了“上麵那位”這四個字。
這個“雇主”到底是想乾什麼?守她的人說話不行,沒人看守也不行,說明天就是最後一天跟要撕票一樣,卻給她不錯的生存環境。
難不成明天是要放了她?
林且陶覺得自己這想法忒幼稚了些,不能對抓她過來的人抱有幻想,她還是要自己逃出去才行,萬一真是撕票呢?
四周的聲音窸窸窣窣,林且陶看不見都能想象出來這幫人怎麼狼狽地離開房間。
門大開,有風傳來。
有風……
這種門的房子最有可能的就是平地庫房或者天台。
有風……
天台。
十有八九,天台。
而且是有些年頭的樓房才有的天台,近十年的房子都不會在頂樓蓋一個小房間。
f城已經整頓拆遷過,老城的老樓都沒幾棟了,剩下老樓所在的位置,隻有水煎包店鋪那兩條街。
自己這要是在水煎包店鋪的腦袋頂上,就太諷刺了。
林且陶心裡罵了句臟話,這特麼誰能猜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