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拆是躲不過搜查的,警察就算意思意思也要看看情況。
焦凱幫她活動完手腕,抬起眼“你說的幾乎全中,你為什麼還要問我問題?”
“因為沒有人看見我消失,我想說這裡是居民樓,就算是還有一段時間拆遷,也應該有人居住,為什麼會沒有人看見?拆車也是有動靜的,為什麼沒有人聽見?”林且陶把自己的疑問一股腦倒了出來。
除非……
“凱兄弟,你雇主是不是買下了這棟樓,或者說是這棟樓的擁有者?”
“你叫我什麼?”
“他們叫你凱哥,你應該帶凱字。”林且陶覺得手腕輕鬆了很多,“我不確定你是不是年歲比我大。”
被人看了長相的焦凱覺得名字已經……沒什麼意義了“焦凱。”
“好,焦凱。”
“小姑娘,你應該去算命。”焦凱兩隻手扶著膝蓋站起來,肩膀上的肌肉隨著他的動作隆起。
林且陶承認自己沒在現實生活中見過這種類似健美的身材,這得泡多久的健身房和俱樂部?
“算命不必,我留著腦子應付想害我的人就夠累了。”
焦凱打開手機,現在是下午一點十分,林且陶和他還要餓大概二十五個小時。
“我覺得你並不害怕。”焦凱單手打開一個飲料罐,給自己補充糖分。
林且陶現在確實不害怕,她隨意地窩在床頭,繼續揉著自己的胃“因為我死不了,而且你雇主的意思是我也動不了他。他讓我看你的臉,估計是咱們兩個以後還會見麵,以同一戰線的身份。”
“你雇主夠有意思的,和我直接說不就好了,非要弄……”
林且陶說著突然坐直,焦凱把飲料罐一放,警惕地問“你乾什麼?”
林且陶手指摁住自己的太陽穴“焦凱,你雇主是不是……”
“是不是姓魏?”
焦凱……
“你去算命吧。”他不知道林且陶表情為什麼這麼難看,但他對林且陶這種一猜一個準的幾率嚇得想燒香拜佛。
“魏限月的……父親嗎?”林且陶喃喃道。
魏限月在蘭城說過,他擠掉他父親,爬上了魏氏集團的最頂端。
她那個時候就隱隱約約覺得這家人不對勁,為什麼要擠掉自己父親,這兩個人是有什麼仇恨嗎?
彆人的家事她一向懶得參與,現在卻痛恨自己什麼也不知道。
這處房產若是他父親名下的……
怪不得他這麼斷定自己知道了他的身份也不會對他不利,或者是魏限月的父親根本不在意自己身份會不會暴露。
他在借程頤氾的手除掉胡氏,但這不是他最重要的目的。
他這是想,和魏限月宣戰。
亂,一個個的,太亂。
林且陶想懲治林格誌,程頤氾想除掉胡氏,魏限月的父親想報複魏限月。
看上去是三件不同的事,卻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算計,每個人都在利用和被利用之間遊走。
那她現在應該做出什麼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