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把我爸公司搞破產!
“現在幾點了?”
林且陶自認為和焦凱混的半生不熟,該問的問該笑的笑。
“距離你上一次問時間過了十分鐘。”焦凱把空飲料罐扔進購物袋,把垃圾規整好,挺無聊的樣子。
焦凱心裡不太踏實,守著這麼一個會算命的小神仙,他說任何話都怕林且陶算出什麼機緣。
要說心眼焦凱也有,比如他們藏身的地方並不是林且陶猜測的店鋪上方,而是林且陶猜測地點對麵的那棟樓。
焦凱之前承認林且陶的猜想,無非是給自己留一條後路,萬一這個會算命的小姑娘真的給彆人通風報信了,他還能有可以逃脫的機會。
林且陶覺得這屆男朋友和姥爺不好帶,她在這麼艱苦的條件下都猜出來了,那邊還怎麼沒動靜呢?
在另一邊,魏限月和程頤氾其實在往更深的地方紮。
魏限月知道老街兩棟老樓歸屬魏崇時是上午七點半,按理說現在都下午一點半了,人早應該救出來了。
可事情哪有那麼簡單。
在掛了唐蹠揚的電話後,魏限月立刻告知了程頤氾和王曻這一信息。
程頤氾是第二個接到電話的,他在手機那頭沉默了一會“你來警局,你和王曻先不要去老街找人。”
魏限月的車朝著老街的方向去“且陶很有可能是在二棟的老樓,程老,你需要給我一個不去的理由。”
“現在還不行。”
程頤氾是這麼和魏限月說的。
王曻在接到魏限月電話的三分鐘之後,也同樣接到了程頤氾不要去老街的電話。
“程老,我們警察辦事也有自己的……”
“現在不是我要妨礙警察辦案,而是魏崇那個老狐狸是不是真的那麼好糊弄!”程頤氾有些急了。
魏限月是個聰明人,點撥一下就能懂自己的意思,可王曻不是,程頤氾沒辦法和一個圈外人解釋太多豪門世家的複雜關係,情緒就有些控製不住。
最後程老爺子隻能這麼說“如果這件事真的是魏崇做的,以他的為人,他絕對不會把林且陶安排在那裡,他不會留下任何可以查到他的把柄,你們大張旗鼓的過去了,人沒找到反而給綁匪提了醒。”
王曻不說話了,他內心其實還是不認同程老爺子的想法。
魏限月給他打電話是提倡抓人,程老爺子打電話是告訴他彆輕舉妄動。
兩個人把他一個警察夾中間,喧賓奪主了吧?
程頤氾的電話剛掛斷,魏限月又打來電話。
王曻沒忍住罵了句艸,捏了兩下指頭給自己順氣,接起電話語氣生硬“魏先生,你彆著急催。”
“王哥,我不是催你,我是同意程老爺子的看法,魏崇不可能把且陶安排到和自己名字相關的任何建築中。”
王曻賊想抽煙。
“那魏先生的意思是?”
魏限月鬆了一下領口“找證據。”
“魏崇不是你父親嗎?魏先生這是要大義滅親?”
魏限月沉默了一會,他剛剛確實沒有想到這一層麵。
就在王曻以為魏限月要為魏崇開脫的時候,魏限月來了一句“所以家屬是不能參與逮捕,要避嫌是嗎?”
多大仇多大怨?那是你老子啊!
王曻嘴張了半天,愣是沒回答上來一個字。
王曻是真的不想參與了,自從接了程芮槿的案子,先是抓了林格誌,後來牽連出胡氏,再後來有了斐家豆腐渣工程,現在還來了一個大義滅親的綁架案。
誰能有他忙?
“如果我們讓你參與,你怎麼抓?”王曻一屁股坐到會議室的桌子上,身上被警服壓著的匪氣有點冒頭。
“我離警局還有二十分鐘的路程,麻煩王哥先把我發過去的十年前的街道布局和近期的做一下對比。”魏限月聲音平和,甚至帶著恭敬,“我是協助王哥,不會妨礙你的。”
這其實是給王曻順氣,程老爺子肯定不能給王曻順氣,這事隻能魏限月來做。
王曻沒了脾氣,這兩個人知道的遠比他們調查出的東西要多。
作為嫌疑人的兒子,魏限月非但沒有避嫌,反而聽從程老爺子的指示。
這說明魏限月和魏崇的關係肯定是……
說不清,王曻頭一回這麼犯難,這個案子扯了太多勢力進來,他都有點害怕了。
“先說好,魏先生製定的方案我們會參考,不一定采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