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人不知道,難道我還不知道嗎?你到底想做什麼?”
“林子儀,我一直想問,你和我哥什麼關係?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交易?不然,一向懶散隨性的你,怎麼甘願屈居在這孟府?”
“你……你已經知道了!我就說哪有這麼好的事情。不過,交易原是有的,隻是現在我不想要了。還有,我和你哥沒關係,是他自己主動找上我的。我戴人皮麵具,隻是怕拖累你。”
林子儀苦笑道。
“昨夜小姐說要在府上設宴,,請子魚公子來府上做客,要我們挖出五年前她在竹林埋的幾壇貴妃釀。可子魚公子也不像是個會喝酒的人啊?”
“你啊,彆這麼傻,這酒是小姐的心意,況且,小姐日後同少爺離開九重關,這酒又帶不走,還不如給有需要的人呢!”
“可子魚公子也不像是一個有需要的人啊?”
“說你傻,你還真傻了?不喝酒,不代表他不會喝酒,也不代表他不喜歡喝酒啊!”
兩個小丫鬟有一搭沒一搭的在聊著天,樹上的林子儀將她們的話都儘收耳底。
結果到了第二天,府裡又有人說子魚公子有事耽擱了,來不了。這場設宴便因此取消。
所以,後來酒都入了林子儀的口。
“林子儀,我應該感謝你幫我。要不是你在暗中推波助瀾,讓環兒昨夜回不了家,事情也不會進展得如此順利!”
“清淺姑娘,我……”
“人皮麵具花了不少錢吧?也對,你前幾個月可是洗劫了雲李兩家,錢財大把,何曾在乎過這點小錢?”
“不是,這是你哥哥給我的。”林子儀急了。
看來是早有預謀,隻是還是想不通。
“我也不知為何你哥哥會看上我,讓我來保護你。”
我盯著他道:“哥哥人在易州,不過兩天的行程而已,這已經過去一個多月,我想他爬也要爬回來了吧?”
“清淺姑娘,你好像在生你哥的氣?你哥哥對你是真好,什麼都替你這個妹妹想好了。你可千萬彆怪他,況且,他現在也許脫不了身,你還是要體諒一下他。”
“林子儀,你私下可有和我哥聯係?”
“沒有,這天遠地遠的,傳信多麻煩!”
我明白了,打發走了林子儀,我一個人又坐在房中想了許久。那日暈倒,我聽到哥哥在叫我,那若有若無的窒息感,直逼心門,讓我疼痛難忍。
直覺告訴我,哥哥現在情況很不好。
出了城守府,子魚便徑直向軍營走去。後麵跟著一白麵書生,不遠不近的距離。
“大少爺,老爺叫您回家!他說您現在在外麵已經玩夠了吧?”
“彆和我提他,如果不是他,我娘怎麼會到現在還不見我?更不會離開我。”
“大少爺,已經十年了,您這氣也應該消了吧?”
白麵書生說著便一把趕上前去,攔住了子魚的去路。
子魚停下腳步,兩個之間氣氛略微有點緊張。雙眼對視,都暗藏鋒芒。
“京都伊現在情況很不好,老爺身體也日益消瘦,前幾日還生了一場大病,現在還在床上起不來,陛下來看過幾次,賞了許多稀有藥材,可都未見好。你知道嗎,這病是人為,是蓄意良久。每日給老爺端去的藥膳,都摻有少量毒藥,銀針試不出來。也是因此,老爺中毒積深,恐時日無多。現在,老爺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你出走那天,老爺很擔心你,一直偷偷派人照看著你。這麼多年過去了,老爺一直未叫你回家,不是他不想,而是不敢!他怕你拒絕他,也怕把你逼急了,從此和他斷絕了關係。大少爺,老爺真的不行了,你回去看看他好嗎?”
子魚身子顫了兩顫,不知不覺便發起了神。
不知何時起,身旁突然多了許多來來往往的路人,從兩人旁邊走過。熙熙攘攘的喧鬨聲,也無法打破內心深處的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