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看來,朝廷對西涼不仁不義,大公子死的不明不白,李欣非但不想著報仇,反而一味的忠於朝廷,叫他們憤憤不平。
反倒是陳壽,深受這些將軍府老人的讚許,他在京城鬨得越歡,大家越開心。
劉知遠從懷裡拿出兩封信來,笑著道“這是二小姐給你寫的信,讓我給你捎來。”
陳壽笑吟吟地收下,發現還有一封,抬頭看向劉知遠。
“這是老帥寫給大小姐的,你去東宮比我方便,順手捎去吧。”
陳壽點了點頭,放進懷裡,道“劉老哥,今晚我設宴,你可彆推辭了。”
劉知遠擺手道“我們馬上就返程了。”
“怎麼這麼急?”
“老帥有令,年關之前,西涼兵馬不再外出,在外的也要儘量回去。”
陳壽沉默了片刻,心中已經有數,李威看出事來了。
將軍府的車馬行,遍布全國,情報來源範圍十分廣,他也看出大齊風雨飄搖,隨時倒塌了。
陳壽歎了口氣,把劉知遠送了出去,讓手下親兵趕車,去東宮送信。
東宮太子妃的宮殿內,房間裡的幾上擺著一張瑤琴,案上一卷書籍,窗兒半開,蟲鳴唧唧。
熏香爐兒裡,一股幽香猶自嫋嫋升起,外麵寒風刺骨,裡麵暖流陣陣。
兩扇窗兒左右一分,窗內俏生生地立著一個人兒,窗前有燭,燭光映著她的霓裳如雲如霧,婀娜的身姿曲線也因之若隱若現,極儘誘惑,正是李靈鳳。
她聽說陳壽求見,早早支開了丫鬟,精心打扮了一番。
陳壽推門進來,興衝衝地晃著手裡的信,邊走邊道“你爹”
話說到一半,見到李靈鳳斜臥在一張美人榻上,麵前一張案幾,幾案上一盞精致的琉璃燈。李靈鳳就這樣在幾案前慵懶地坐下,微微挑起眸子看著他。
“我爹怎麼了?”
陳壽咽了口唾沫,繼續說道“你爹來信了。”
他眼神有些不自然,這是什麼打扮,這不是讓人犯罪麼。
陳壽懷裡還揣著李靈越的信,想的出肯定是些甜言蜜語,這個時候,可萬萬不能中了她姐姐的糖衣炮彈,不然還是個人麼。
李靈鳳臉色越來越紅,心如擂鼓一般,眼前這個死人壯著膽子撩撥完人,每次都畏畏縮縮。她今天也是豁出去了,橫著一條心要勾引陳壽。
雖然有這個決心,但是李靈鳳畢竟還是個雛兒,感情這方麵稚嫩的很,事到臨頭又害羞起來。
她一咬牙,老娘拚了!李靈鳳兩頰一片酡紅,星眸也帶上了幾分朦朧,抬起眸子道“那你怎麼不送過來?”
陳壽轉身就走,氣的李靈鳳騰地一下坐了起來,眼中已經有了淚花,哀怨地看著門口。
卻見陳壽到門口,大聲招呼過親兵來,脫去外麵的衣服披在他身上,又吩咐道“你假扮成我,走到宮外,再把衣服脫了扔到車裡,趕著我的座駕回去,務必讓侍衛們以為我在車裡。”
李靈鳳正在傷心,門一下子被推開,陳壽去而複返,而且衣服都不見了。
他眼光灼熱,看向李靈鳳,後者轉悲為喜,眸波含俏,俏中含淚,蕩漾著一股媚意。
陳壽三步並作兩步,李靈鳳坐直了身子,哆嗦著用手去解他的腰帶。
陳壽一把拽住兩個皓腕,並在一塊,把她的胳膊提了起來,低吼道“用嘴解!”
李靈鳳雙手高舉,又被他一嗬斥,覺得整個人都化了,心中一股暖流淌遍四肢百骸,嚶嚀一聲,把灼熱的唇湊到腰帶結上。
天雷勾動地火,一場大戰行將一觸即發。
汴梁的街道兩側,白天喧囂的茶樓已經空無一人,二樓欄杆上燈滅了之後,還有幾個人伏在底下。
一陣馬蹄聲傳來,陳壽的馬車緩緩前進,茶樓上的人目光一凝,道“來了,準備動手!”
一時間,無數的箭矢,化作一陣箭雨,射向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