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石二鳥之計,有他們在,便不怕河間那些強人,不肯乖乖歸順了。”
陳壽知道,李欣不管駐紮在哪,他不搶地盤,不發展自己的勢力。當然,他也沒有那個精力和錢財。
要知道,駐守一個地盤、打下一個地盤和經營一個地盤,是完全不一樣的。
想要經營一塊地盤,就要有充裕的人手和錢財。
就算是陳壽,有時候也會捉襟見肘,所以才發生了堂堂的忠勇侯,狹天子以令諸侯的人物,也不得不跟錢塘商會借錢。
陳壽笑道“既然大家都沒有異議,就快些去辦吧,老黃你莫辭辛苦,去宮中找我乾爹,蓋上天子印璽。”
如今的天子,整日裡在白石林,暫且忘去了祖宗傳下來的基業。
實際上,大齊的這些皇室子孫,很少有人還能在乎。
太原,城郊。
一排排的人,穿著白色的衣服,整齊地跪在地上,一字排開。
一個馬背上的人,來回奔馳,大聲疾呼。
隻要是他走過的地方,便有鋼刀揮舞,人頭落地。
張正元有了陳壽的首肯,在河東搞清算、殺得屍山血海的。
在陳壽的遙控指揮下,無數的礦工,在空曠的土地上,大開訴苦清算大會。
他們這些年,是如何被劣紳欺壓的,說起來之後,每一個字都是傷心事,會上經常有人一把鼻涕一把眼淚。他們被欺壓的太慘了,平日裡憋在心中,不敢對人說,也沒有聽眾。
自從有一個,鼓起勇氣上台之後,就像是多米諾骨牌倒了第一個,剩下的攔也攔不住了。
他們終於有機會傾訴,甚至親眼看見那些吃人不吐骨頭的東家,被縛著手滿門抄斬。
經此一事,河東多了無數人願意為陳壽死戰。
張正元告訴河東百姓,想要守住如今的好日子,就要把敵人擋在河東之外。
一時間,募兵的地方到處爆滿,河東這些苦難中走出來的人,為了保護自己的家園,踴躍報名。
兩天之後,李欣捧著聖旨,沒有絲毫地拖拉。
他收起聖旨來,吩咐手下收拾行裝。
河間府的趙鴻,應該是最開心的幾個人之一,張正元走後,趙鴻手裡的兵馬根本不夠用的。
彆說是剿匪了,沒有被流賊給打破寨門,已經算是很不錯了。
趙鴻馬上派人和陳福取得聯係,讓他做好準備,好生聯絡好終於自己的可靠的人。
小福王若是反水,對於河間府的那夥野心勃勃、排斥招安的人來說,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如今的河間府,就像是一鍋煮沸的開水,而陳壽即將抽調最後的一層擋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