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佞臣!
西去涼州,漫天大雪。
這場紛飛的大雪已經下了五天了,塞外的天氣都是這樣,要麼大旱,要麼大澇!在這種天氣下成長的漢子們,性子急烈粗獷。
這次陳壽帶的,是自己的親衛,金羽衛在中軍,幾乎傾巢而出共計兩千人。
前後分彆是禁軍和內衛,苗德不是很放心,又從禦馬監挑選精壯番子一千人,在兩側護衛。
每經過一處,道路兩側早早就探查過幾天,沿途的百姓官吏也都知道是武成王來了,雖然不是每個人都能上前問好,不過也都收拾的立立正正,心情激動。
陳壽對他們來說,是一個活在邸報上的人物,他輕易不出汴梁,幾次出來都是去西涼。
其實熟悉他的人都知道,武成王非但不常出汴梁,甚至不怎麼出陳府。
就算是在陳府內,他都不出水榭,是個非常惜命的謹慎人。
沒辦法,自己曾經利用刺殺,除掉過政敵,就更要加小心,避免被人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三到涼州,這也足見陳壽對西涼的重視。
沒有與西涼結盟,他絕對不敢放心把大軍全部南調,與兩淮爭鋒。
更彆提分兵四處,同時與河東、淮軍、遼東和蒙古開戰了。
馬車內,溫暖如春,和外麵的雪景格格不入。
李靈鳳穿著一身貂皮小襖,打扮的倒像是她妹妹平日裡的風格,原來是自己衣服帶的不多,心血來潮穿了妹妹的。她雙腳晃蕩著,從窗子裡往外看,可惜隻能看到一層層的兵馬。
在她身邊,抱著陳小花的李靈越嗬斥道“車裡有孩子呢,把簾子關上。”
“壽郎,你看,她凶我!”李靈鳳看都不看妹妹一眼,馬上向後麵軟塌上躺著的陳壽撒嬌道。
這幅委屈巴巴的樣子,不知道還以為她吃了多大的虧。
李靈越氣的雙眼一瞪,還沒等發火,懷裡的陳小花被她這副模樣逗得咯咯笑。小丫頭正在長牙的年紀,嘴裡缺一顆,看上去十分好笑。
尤其是笑起來的時候,怎麼看都像是嘲諷的味道,李靈越氣極反笑,低頭和陳小花耍鬨,再抬頭時看姐姐,早就膩歪到陳壽身邊去了。
陳壽伸了個懶腰,不理會兩姐妹的爭鬥,拍了一下黏糊在身上的李靈鳳的手,蓋了蓋身上的毯子,打著嗬欠問道“到哪了這是?”
李靈鳳馬上說道“我知道,前麵就是燕支縣,離涼州不遠了。”
陳壽有些不滿地哼唧道“太不拿武成王當回事了,上次老東西去汴梁,我可是快迎到洛陽了。這都到家門口了,連個人影都不見。”
說完恨恨地在李靈鳳屁股上擰了一把,疼的她一下子坐直了身子,對著陳壽一頓亂捶“你打我做什麼!”
“老東西不給我麵子,我就欺負他兩個女兒。”
“你敢!”姐妹倆同仇敵愾,幾乎是一起說道。
陳壽蒙住了頭,心裡多少有些氣,他也在仔細思考,這不符合常理。
要是前幾年,自己受冷落還可以說得過去,如今天下大勢已定,西涼這樣做豈不是得不償失?
李威傻麼?
他是絕頂聰明的人,怎麼可能犯這個錯誤。
難道西涼有變?
李欣在河間,隻要有風吹草動,自己肯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