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於琴的都市怪談!
穿上從帕瓦笛身上扒下來的西裝,安神父的心情很好,這份好心情甚至還影響了房間裡的其他人,以至於甚至他們都快忘記了自己剛剛才經曆了一場大戰。
當然,喜悅是短暫的,很快於思奇就注意到房間裡的每個人臉上的笑容都在漸漸消失。而消失的原因,自己多半也猜到了。
上去的滑梯並沒有出現,事實是這樣的,儘管帕瓦笛的屍體已經被宮辰扔到了角落,讓他和一些被燒毀的牆布呆在一起。但是上去的路卻沒有給大家呈現出來,下去的滑梯又無跡可尋,這很可能是將他們困死在此處的一種方式。
不過安神父正在僅有的牆壁周圍來回走動,想必是打算發現點什麼,於是大夥也跟過去就近觀察,發現除了有一麵牆壁掛著繡有小花的牆布以外,其餘的牆壁都被火焰熏黑了,根本看不出啥。
“有什麼發現了嗎,神父?”宮辰用從帕瓦笛手中奪來的長笛敲打著牆壁問。
“毫無進展,”安神父淡淡地說“不過很顯然,我們能否上去的關鍵點就在這幾堵牆之中。”
“為什麼?”謝寶珍問。
“直覺,”安神父笑著說“讓我先來做個假設分析一下,你們看嘛——從這個房間僅剩的布局和帕瓦笛之前說過的話語中,我們不難猜出這個房間曾經的主人肯定是一位女的,而且大概率已經被宮辰的同事給擊敗了。那麼問題來了,帕瓦笛肯定不是這間房子的主人,那麼他是如何從上麵下來的呢?我覺得他這樣的家夥,不可能說在打算擊敗我們之後,就願意留在這種亂糟糟的房間裡。這不符合他的身份和地位,你們也都看到了,他的穿著還是十分的考究的。”
“說了這麼多廢話,對我們有什麼幫助嗎?”宮辰說“沒有。”
“收起你那份無知吧,或許你知道剛才的分析可能就是我們上去的關鍵所在。”安神父將牆布一把扯下說“現在,請大家都把注意力集中在這幾麵牆壁上,好好給我仔細地看。”
“神父,我想我剛才可能是眼花了。”於思奇用不確定的口吻說“你剛才扯下那塊牆布的時候,那麵牆壁好像歪了一下?”
“歪了一下?”宮辰仔仔細細地看了看那麵還算白淨的牆壁說“它隻是一堵牆啊,怎麼會歪了一下呢?”
“這可說不準,”安神父拍打著這麵牆壁說“你看,我們這一路見到了會說話的桌子,長眼睛的塗鴉以及特彆能打的雞蛋。我想,如果這麵牆壁有意識的話,它歪了一下是不是意味著它能夠感覺到疼痛呢?”
“我開始懂你的意思了,”宮辰掂量了一下手中的長笛說“這事我在行。”
說完宮辰就抄起長笛朝著牆壁的中間用力戳去,一聲‘哎喲’響在了他們的耳邊。
“果然有問題,”安神父看著牆壁伸出雙手捂著剛剛被戳紅的鼻子說“說吧,你叫什麼名字。”
“能不說嗎?”牆壁收回自己的雙手說“我可沒有和你們進行交流的義務。”
“我看你是皮癢了,”宮辰照著它的眼睛用力戳道“說不說?”
“說,我全說了,彆再折磨我了。”牆壁揮舞著雙手說“我是波波莎的弟弟,波波彌。”
“原來還是熟人的弟弟啊,這就好辦了,”安神父笑得更開心了,那笑容讓於思奇感覺到一絲不安。
“不好辦,”波波彌絕望地說“連這麼強大的帕瓦笛先生都被你們給打敗了,我感覺我自己也活不長了,隻求死前留個全屍就行。”
“為什麼要殺你?”安神父問。
“難道你們這些入侵者不就是為了將我們的性命奪去而存在的嗎?”波波彌反問。
“都是誤會,誤會。”宮辰尷尬地咳嗽了幾聲說“我們和之前那夥人不是一起的。”
“或許如此,但是你們將帕瓦笛先生殺害總歸是事實吧。”波波彌說。
“既然你已經什麼都知道了,那你為什麼要把罪責全推到我們身上呢?難道說在你眼中,死去的帕瓦笛代表的就是正義嗎?”安神父義正詞嚴地說“顯然不是,畢竟正義這種東西,打從一開始就不存在於我們之間。”
“我我辯不過你”波波彌結結巴巴地說“但是我有義務為主人守好特殊通道。”
“特殊通道?”安神父反複念叨了這四個字,表情有些猙獰地說“我想我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很顯然你所擁有的價值比你現在給我們展示的還要多啊!”
“啊,殺人啦!”波波彌大喊道。
“如果求救有用的話,那你儘管去喊吧。”宮辰冷笑著說“我不覺得現在這個地方還有什麼東西能夠救得了你。”
“我我投降!”波波彌將雙手舉起來說“我可以帶你們去主人的房間,但是你們必須保證不會傷害到我,和我的哥哥波波莎。”
“當然不會,我喜歡你哥哥都來不及呢!”安神父輕輕拍了拍波波彌的手臂說“你可能不知道,我對你哥哥可是中意的很啊!”
“聽著就感覺怪讓人不舒服的,我能反悔嗎?”波波彌睜大眼睛看著安神父說“你是我見過最像惡魔的家夥了。”
“深有同感,”宮辰點了點頭說。
“好了,我們是進入你的嘴巴,還是讓你抱著上去呢?”安神父無視他倆的演出,冷漠地問。
“先等一下,我感冒了,有點鼻塞。”波波彌用手擦了擦鼻子,然後張開嘴巴說“好了,你們從我的嘴巴裡鑽進來吧。小心點,儘量彆踩到我的智齒,我感覺最近那玩意又變尖了。”
隨著波波彌的話音剛落,牆壁正下方出現了一張巨大的嘴巴,像一扇圓形拱門一樣,裡麵的舌頭伸出來像紅毯一樣鋪到了他們的跟前。
小心翼翼地踩在舌頭上,於思奇感覺到自己可能要被吃進彆人的肚子中了。果不其然,一聲‘咕咚’的吞咽聲,他們失去了平衡,然後掉落到了一個類似櫃子內部一樣的地方。四周漆黑一片,根本看不見誰是誰。
“神父,我們現在怎麼辦?”宮辰問。
“大家夥都還好嗎,沒有被消化掉吧?”安神父關心地問“波波彌,這裡太黑了。”
“稍等,我好像失去動力了。”波波彌的聲音從上方傳來,形成了陣陣回響。
“失去動力是幾個意思?”宮辰警覺地問“難道你打算把我們騙進你的肚子裡,好把我們消化掉嗎?”
“說什麼鬼話呢,如果我想要害你們,我是絕對不會把你們吞進我的肚中的。沒人告訴過你,內部比外部更加脆弱嗎?”波波彌來回晃動了幾下說“好像還是沒有作用,完了看來上麵的動力裝置被摧毀了。”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神父?”謝寶珍問。
“總會有辦法的,”安神父對著頭頂喊“波波彌,有沒有備用電源之類的玩意?總不可能隻有一條線路吧?”
“有是有,但是那是手動檔。”波波彌回應道“你們再稍微等一下,我切換下模式,可能會有點顛簸,但是那樣可能會更適應現在的情況。”
說完,一陣劇烈的晃動將眾人來回推挪著,讓於思奇想到了汽車緊急刹車的時候身體因為慣性而失去平衡的現象。而這次的狀況,顯然比什麼汽車都要猛烈數倍。
感受著天旋地轉帶來的撞擊感,於思奇腳底一滑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