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不生氣?”
宮辰不理解的看著他問。
“當然,我非常生氣。可是我們確實不應該繼續激化矛盾了,和這些普通人較真,難道你不覺得掉身份嗎?”
於思奇努力克製著自己的情緒,去勸阻宮辰。在這種時候,他的視線裡卻出現了更讓他難以忍受的畫麵。
那就是打他的家夥,似乎已經注意到了他們的存在,正一邊對著他們做出了極其粗魯的手勢,一邊發出非常不禮貌的笑聲。
“真的要放過他們?現在動手的話,我能讓他們這輩子都笑不出來。”
宮辰最後確認了一遍,臉上有些憤憤不平。
“算了吧,沒必要為了幾個‘垃圾’把自己的後半生給搭進去。好好想想你的小芳吧,她肯定不希望你這麼做。”
於思奇決定用最有用,且最直接的‘核心’內容去警示宮辰。
果然,隻是聽到了這兩個字,宮辰的身體瞬間就軟化了下來。曾經還苦仇深大的表情瞬間變成了喜笑顏開的笑臉。
儘管於思奇知道他這是在強顏歡笑,可是總歸比之前要好上太多了。
就在他們好不容易掃除了自身‘陰霾’的時候,新的變故卻總是不擇時機的出現了。
“我其實不想失禮,神父。”
勿憂行滿臉不高興的說。
“然而我們還是總會碰到‘意外’的失禮,這點你我都很清楚。”
安神父完全不給勿憂行一點說話的餘地,這種咄咄逼人的架勢,讓氣氛變得有些尖銳。
“我不否認這點,可是能否讓我們回到剛才的話題中來。能否讓我們回歸到最原始的證據麵前,看看到底是誰犯下的錯誤,更加的‘荒唐’。我需要這個,其他人也一樣需要這個。”
勿憂行正在努力克製,於思奇感覺的到,其他人其實也能夠感覺到。
“既然你都說到這份上了,那就讓我來稍微總結一下這場鬨劇是以什麼樣的形勢開場的吧。
首先,是一位名叫並銳嘩的人偷懶不作為,被我的學生於思奇給揭穿了他的做法。
這點沒有人質疑吧?
(人群中有幾聲細小的噓聲,不明顯,很快就消停了。)
緊接著,是毫無征兆的偷襲。對於這種可恥的行為,你們中居然沒有一位‘正義之士’站出來說事。我說的對嗎?
(核桃的臉色很難看,他閉上了自己的眼睛,呼吸有些急促。)
儘管我知道他有種種的考慮在裡麵,可是他還是忽略了一個做關鍵的問題。那就是——安慰。
沒有比受害者本人更加需要這份寬容和厚愛了。可是你們做了嗎?沒有。
所以才會引發接下來宮辰的失控。
可以說,正是你們自己的種種選擇,讓我們彼此站到了對立麵。
試問,難道你真的希望見到這一幕嗎,醫生?
我本人是持有懷疑的。
事實上,我和我的學生需要的僅僅隻是一個解釋。一個合理的解釋加上一點點帶有感情的致歉,就足以讓我們之間的關係恢複如初。”
安神父攤開了雙手,看著勿憂行。
後者沒有回應,而是大聲喊了一句“並銳樺,你給我出來!我限你在三十秒內向他道歉,否則你將感受到了我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