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他說的給她的自由,絕對的自由。
彆說改造他家,就是林知風一把火把屋子燒了他也沒意見。
林知風還想著再跟徐漾商量一下後續互助組成立後的事宜,讓他多些參與感,但是看徐漾對這事似乎沒太多興趣,她也就沒往下說。
隔天讓高算盤把互助組的人都聚在一起,開始分配工作。
高算盤因為經常跑公社跟縣城,讓他跟徐明川去弄粉煤灰,三強他們幾個負責去砍柱子跟橫梁。
林知風負責割矛針草蓋豬圈頂。
幾個人忙活了三天才把材料全部都備齊,這三天來吳麗芳一直留意著林知風的動向。
上回她當麵罵了林知風一會後兩家就沒再往來,後來她得知林知風要拿公社的指標養豬更覺得自己跟林知風決裂是對的。
連人都養不活還貪心想養豬,她才不給林知風占他們便宜的機會。
她不僅僅讓林知風占不到她便宜,也讓林知風占不到徐保慶便宜才行。
分家後徐保慶跟他們過,那自然勞力跟工分都歸他們大房才對,總不能吃著他們大房的糧食然後幫著二房家乾活。
吳麗芳雖然有這個心思,但是徐保慶怎麼也是徐漾的親爹,肯定不會全聽她的。
她正愁著怎麼在徐保慶那告林知風的狀呢,就看見生產隊那些後生們天天往徐漾的院子跑。
吳麗芳是越看越不對勁,中午趁著徐保慶放牛回來吃午飯,找著機會就把這事說出來。
“爸,你這幾日有沒有到老二那院去看過啊?”
徐保慶呼嚕嚕喝著稀飯,頭也不抬,他知道吳麗芳跟林知風在鬨不和,也看見小院的門被堵著,但他就是裝糊塗。
“我這整日忙著放牛呢,哪有那工夫去看,再說那破爛院子有什麼好看的。”
老頭子這話也有些敲打吳麗芳的意思,老二就剩個破爛院子了,還有什麼好跟他計較的呢。
“你也不去看,老二也整日不在家,那院可熱鬨了,進進出出全是男人,這些個男的還都是沒對象管著的,現在對裡頭已經有苗頭出來,說什麼的有,反正沒一句好聽的。”
徐保慶麵上糊塗,心裡頭可不迷糊,他早跟高算盤打聽過,也知道林知風他們辦互助組的事。
彆的不說,他就覺得林知風這女子特能耐,一個外來的丫頭片子愣是能替一群男子拿主意,沒點本事還當真帶不到這頭呢。
他不生氣,這沒什麼好生氣的,人家愛說什麼隨他們說去。
“這家都分了,我沒心思管那些,他們愛做什麼做什麼,彆人愛說什麼說什麼,我隻管放牛攢我那點口糧等著老死就行。”
這話讓吳麗芳聽著就不高興,乾脆就把前幾天她跟林知風鬨不愉快的也一並說出來。
憋好幾天了,她老早想說,但就怕徐保慶覺得她心眼小。
“這事你說不管也行,那老二獨吞老三捎回來的東西這事你總不能不管吧,這可是影響到家庭和諧的事。”
徐保慶的臉終於從他手裡的搪瓷碗抬起來:“你說老二獨吞啥?”
“罐頭,豬肉還有糖果餅乾,這些都是老三讓老二捎回來的,結果都被那林知風給捂在家裡頭,就拿出那麼丁點分給咱家這五張嘴,她家灶台上頭還掛著一大塊的五花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