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鮮花點頭道“要的,這次我們非要看看這每天作惡的人到底是誰?!”
望玥驚奇道“你是說這嗩呐聲每天也同樣會響起?”那鮮花道“是的!”
“這吹嗩呐的是個高手,我的元力居然不能阻擋那聲音的穿透!”
白展元突然道,眾人聞言急忙朝望隱看去,見他臉色依然是一陣紅一陣白,顯然還在承受這嗩呐聲的折磨。
“這怎麼辦?要不我們回去,遠離那嗩呐聲?”鹿靈兒道。
呂蕭然想了想道“好!”
他正要指揮師一帥調轉方向,忽然旁邊一顆參天大樹拔地而起,落在師一帥身前,眾人正不明所以,隻見這棵大樹樹乾上浮現一張麵孔,露出驚喜的神色,口中歡喜叫道“我能跑了,我再也不用聽這難聽的嗩呐聲了!”說罷邁開粗大的樹根,頭也不回地朝後跑去。
眾人驚疑,隻見望隱突然睜開眼睛,“噌”地一聲站起身來,看向遠方大怒道“是誰在吹這麼難聽的嗩呐!”
白展元收回堵住望隱雙耳的元力,急忙道“六弟,是不是打擾了你的修行?”
望隱笑道“那倒沒有,我的禦力決已經練成,那棵大樹便是我用禦力決拔起的!”
眾人聞言欣喜,隻要望隱沒有被打擾到就成,呂蕭然怒道“好,既然六弟已經醒來,那我們現在邊去看看到底是誰在侮辱我們的耳朵!”使勁拍了拍師一帥的大腦袋,師一帥急忙飛向半空,急速朝前飛去。
離望隱等人百餘裡的森林中,有一處直徑上百丈的圓形空地,空地上光禿禿,連根草也沒有,圍著這片空地一周的樹木花草雖然繁盛,此刻卻都是背向而立,樹木的枝條,花草的根莖都是朝著空地的反方向傾斜。
空地中央有兩張石凳,左邊石凳上坐著一個身穿黑衣的老者,麵容慈祥,一頭白發在頭頂完成一個發髻,用一張灰色的方布包著,雙膝上放著一張古琴,雙手跳動,正在彈奏。
右邊石凳上坐著一個中年人,這人麵形消瘦,很是俊朗,一頭黑色長發披肩,身穿一襲白袍,此刻正吹奏一支笛子,神情很是陶醉。
兩人中間還有一老者,卻是席地盤坐,一身破舊的灰袍似乎多年沒有換洗了,頭發亂糟糟地頂在頭上,如同野草,他臉龐寬闊,皮膚鬆弛,雙眼和鼻孔卻是出奇的大,此刻正雙手拿著一個嗩呐,雙腮鼓起吹奏,臉上同樣浮現陶醉的神色。
“嗚哩哇啦,嗚兒哇”這嗩呐聲明顯蓋住了笛聲和琴音。
過了片刻,那右邊石凳上的中年人年輕氣盛,當先忍不住了,眉頭緊皺,停下吹笛,對中間席地而坐的老者道“牛大哥,十年了,你卻還是不通音律,你自己聽聽你吹的是什麼!”
琴聲和嗩呐聲也停下,周圍的樹木花草擺正了身體,一張張臉龐從樹乾上、花蕊上浮現出來,注視著空地中央的三人。
中間的老者聞言麵色尷尬,眼神飄忽不定,不知如何回話。
最左邊的彈琴老者看了他一眼,對那吹笛的中年人道“子期,你心火太盛,這對你的音樂造詣沒有好處。”那中年人急忙躬身道“伯牙兄教訓的是。”
那彈琴老者又對中間的老者道“牛老弟,子期雖然魯莽,說話沒有分寸,可我們這首高山流水講究的是抑揚頓挫,宛轉悠揚,讓人產生無限遐想,可你這嗩呐,聲音太過高亢,與我們這首曲子格格不入,我看你要不換一件樂器如何?”
原來這彈琴老者名叫俞伯牙,那吹笛中年人名叫鐘子期,兩人均是擅長音樂,是一對忘年好友,而那中間的老者明叫牛不服,喜好音樂,卻造詣太淺,追隨俞伯牙和鐘子期學習音樂多年,卻難以有長進。
牛不服老臉一紅,將嗩呐放在一旁,對兩人道“俞大哥,鐘老弟,我老牛資質是愚鈍了一些,可我對音律那是真心喜愛,這十年我自我感覺還是不錯的,說不得再過幾年,我便能與你們一道合奏了。”
他又拿起那支嗩呐,摩挲一番道“至於這嗩呐,我嘗試過多種樂器,什麼古箏,琵琶,我都嘗試了一遍,還是覺得這嗩呐最適合我。”
“你得了吧你,還自我感覺不錯,簡直爛的要命!”
“就是,你再吹下去,我都快枯萎了!”
“我警告你,以後不許再吹了哈!”
“不錯,再吹小心我們翻臉不認人!”
“”
俞伯牙和鐘子期還沒有回應,忽然幾道不和諧的聲音想起,牛不服急忙看去,見空地外出現了幾道身影,正是龍隱等人,他們依舊坐在師一帥背上,但發出嘲諷聲音的卻不是他們,而是望玥手中的幾朵鮮花,她們一個個枝條叉腰,臉上現出憤怒的神色,紛紛出口指責牛不服。
“這幾朵小花說的是,你吹的確實難聽。”
“我是沒有腳,有腳的話我早就跑了!”
“就是就是”
幾支鮮花一開口,空地周圍的樹木花草均開口附和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