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我貪戀著迷!
半個小時後,肖然來到了傅定泗的辦公室。
傅定泗看到肖然過來,停下了手裡的動作。
肖然歎了一口氣,對傅定泗說“寧小姐不肯過來。”
“嗯,知道了。”這個答案,傅定泗早就猜到了。
但人總是逃不開所謂的僥幸心理,即使已經猜到了大概率被拒絕,還是想去試一試。
“那……還要再請嗎?”肖然沒想到傅定泗的反應會這麼平靜。
“不用了,去忙你的吧。”傅定泗說。
肖然點點頭“那下午四點鐘我來提醒您去酒店。”
傅定泗“嗯。”
源豐的年會,是名城一年一度的盛事。
每年,名城的媒體都會花大量的精力和時間來報道這場年會。
雖然前幾天謹諾的年會規模也很大,但謹諾是沒辦法跟源豐比的。
謹諾充其量隻是一家在服裝行業做得比較出彩的公司,但源豐是全能,兩家公司完全不在一個等級。
媒體們倒是也在期待著傅定泗帶著寧皎依一塊兒出現。
畢竟之前謹諾的年會傅定泗都去了,源豐的年會寧皎依肯定也會來。
媒體們正想著如何寫他們兩個人秀恩愛的稿子呢,結果卻看到了傅定泗一個人下了車。
現場蹲守的記者們麵麵相覷——
這什麼情況?傅定泗一個人來的?
有一個膽子大的記者湊了上去,不怕死地問傅定泗“傅總,請問您太太為什麼沒有跟你一起出席年會?”
肖然跟在傅定泗身後,聽到記者這麼問,捏了一把冷汗。
這記者太會給人捅刀子了,一個問題正好戳中了傅定泗的痛處。
肖然戰戰兢兢地看著傅定泗,就怕他下一秒鐘爆發——
不過,傅定泗沒什麼特殊反應。
他盯著那個記者看了一會兒,一句話都沒說,直接走人了。
肖然下意識鬆了一口氣,隨後亦步亦趨地跟了上去。
………
傅定泗進場之後便看到了不少熟麵孔,圈子裡有些名氣的人都來了,有一些還是長輩。
傅定泗禮數周全,一一走上前和他們打了招呼。
傅定泗在商圈名聲很好,雖然他剛剛接手源豐三年多的時間,但已經做出了不少新項目,個個都成績驚人。
傅家的地位擺在那裡,傅定泗個人又有能力,所有人看到他都要禮讓三分。
………
源豐的年會,作為寧氏的負責人,寧綏和這邊自然也收到了邀請。
雖然不喜歡傅定泗,但這種應酬的場合,寧綏和也不能不來。
傅定泗在這邊跟一群人打完招呼之後,便看到了寧綏和。
瞧見寧綏和以後,傅定泗主動走了上去,跟他打招呼。
“來了。”傅定泗對寧綏和的態度算得上是熱情了,畢竟他本來就不是什麼特彆熱絡的人。
不過,寧綏和並不吃這一套。麵對傅定泗的問候,寧綏和隻回了一聲不屑的笑。
不過傅定泗也沒有生氣,而是對他說“一會兒我們單獨談談。”
寧綏和多聰明啊,傅定泗一說這話,他就猜到傅定泗要談什麼了。
寧綏和笑了一聲,“行啊,是該好好談談了。”
源豐的年會在七點鐘正式開始,作為ceo,傅定泗要上台致辭。
稿子是之前公關部那邊寫好的,傅定泗已經提前記下了內容,所以他是脫稿發言的。
傅定泗的發言並不長,但是卻引來了陣陣掌聲。
………
年會進行了三個多小時。
應酬結束之後,傅定泗找上了寧綏和。
傅定泗和寧綏和來到了樓上的會議室,今天整個酒店都被源豐包了下來,所有的房間都是隨意使用的。
進入會議室之後,傅定泗關上了門,看向了寧綏和。
寧綏和對傅定泗沒有什麼耐心,見他這麼盯著人不說話,寧綏和不耐煩地開了口“有屁快放。”
“我知道了以前的事情。”傅定泗也沒有拐彎抹角,直接跟寧綏和提了這件事兒,“我跟她在一起過。”
聽到傅定泗這麼說,寧綏和臉上不耐煩的表情瞬間煙消雲散,嚴肅得不能再嚴肅“你還知道了什麼?”
看傅定泗這個反應,應該不是想起來了,而是從彆人口中聽到的。
他身邊的那些人個個都看不慣寧皎依,能說出來什麼好話?
而傅定泗又是個沒腦子的,估計彆人說什麼他都信了。
“我不記得之前的事情。”傅定泗答非所問,“我家裡人一直跟我說我是失憶了,最近我才發現不是失憶。”
寧綏和嗬了一聲,“正常,傅家的人嘴裡就沒有一句實話。”
“當年我們為什麼分手的?”
傅定泗沒有跟寧綏和提盛馳耀的事情,直覺告訴他這其中肯定是有誤會的,他也不能隻聽傅家那邊的一麵之詞。
而且他感覺,當年的那個人也沒有搞清楚這其中真正的情況,就徹底消失了。
所以……他必須弄清楚。
寧皎依那邊不肯鬆口,他就隻能來問寧綏和。
“你他媽還好意思問?”提到這件事兒,寧綏和立馬就怒了,差點兒動手揍他。
忍了忍之後,寧綏和啐了一聲,“你他媽背著她跟寧晚晚搞在一起,任由你家裡人和寧晚晚上門挑釁她,最後害得她早產孩子夭折,你他媽還好意思問自己做了什麼。”
傅定泗“……”
他背著寧皎依和寧晚晚搞在一起?
寧晚晚上門挑釁寧皎依,還害她早產?
寧綏和短短一段話裡,包含的信息實在是太多了。
傅定泗花了好長時間才捋清楚。
但,寧綏和的話,和傅攬淮的話,完全是兩個版本的故事。
傅定泗無法判斷他們兩個人究竟是誰說了謊。但,看寧綏和憤怒的程度,他是不可能說謊的。
寧綏和是個性子直接的人,他應該也不屑於做這種事情。
可是傅攬淮也說了,他這次沒有隱瞞……
唯一的解釋就是,信息出現了斷層。
當年那個人和寧皎依之間,確實有很深的誤會。
傅定泗不知道全部的真相,無法做出解釋。
沉默了很久,傅定泗才問寧綏和“她當年的那個孩子是他……我的?”
“不然呢?”寧綏和一把抓住了傅定泗的領口,“你他媽還懷疑起孩子的身份了?怎麼,傅家人跟你說她懷了彆人的孩子?”
傅定泗“……孩子為什麼出事兒的?”
“早產。”提到這件事兒,寧綏和的聲音低落了不少。
他鬆開了傅定泗,抬起手來揉了揉眉心。
每次回憶起來那件事情,他的情緒都格外沉重。
寧綏和知道寧皎依不願意讓傅定泗知道這些事兒,但他早就憋不住了。
憑什麼不跟他說?
明明是他做的孽,為什麼不讓他知道?
既然今天傅定泗問了,他便一五一十地告訴他,讓他好好清楚一下自己之前都做了什麼好事兒。
“她查出來懷孕的時候已經三個月了,當時你留下一句話就去出差了,她連續半個多月都聯係不上你,最後打通你的電話,是寧晚晚接的,她說你在她床上。”
聽到這裡,傅定泗捏緊了拳頭。
那天寧晚晚說那些話的時候,傅定泗就知道寧晚晚肯定隱瞞了他部分事實。
但是他沒想到,寧晚晚的膽子竟然這麼大——
她竟然做得出這種事情?
若是之前,傅定泗肯定是不信的。
但經曆了這麼多,他也開始認識到自己對寧晚晚的判斷是有誤的。
寧晚晚根本就不像是表麵上看起著那麼懦弱,也是單純有些小心思那麼簡單。
寧綏和的話,傅定泗沒有懷疑,他沉默著,等著寧綏和繼續往下說。
然而,傅定泗這樣的沉默,到寧綏和眼底,就變了味兒。
寧綏和見傅定泗不語,諷刺地問“怎麼,你不信?”
傅定泗搖搖頭“沒有不信,我在等你繼續說。”
寧綏和倒是挺稀奇他的反應“看來你眼睛終於好點兒了。”
傅定泗“你繼續。”
“後來皎皎不甘心,聯係了你家裡的人,你媽直接告訴她,你帶著寧晚晚一塊兒出差了,還給她看了酒店和航班信息,你們兩個人確實是一塊兒走的,也住在一家酒店。”
“她因為這個事情受到了不小的打擊,整個孕期都很不好,你們傅家的人知道她懷孕之後,還時不時上門刺激她一下,她那會兒連實習都辭職了,不敢出門,每天都在家裡呆著,隻有我跟阿耀還有嘉陵時不時會過去看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