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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回 風木歎(7)(1 / 2)

暮雲碧!

白衣雪笑道“此情此景,宋師妹似宜吹奏一曲。”

宋笥篟雙手抱膝,抬頭瞧了瞧天際的眉月,笑道“白師兄,這你就不知道了,五哥是我們念湖有名的湖上好嗓子,何不叫五哥唱上一曲?”

白衣雪道“哦?那就請五哥唱上一曲,宋姑娘和我洗耳恭聽。”

羅五悠然笑道“既然白公子和宋姑娘,都不嫌小人嗓音難聽,那小人就恭敬不如從命了。”站直了身子,咽了一口唾沫,開口唱道

勸郎莫愛溪曲曲,一棹沿洄,失卻清如玉,奴有秋波湛湛明,覷郎無轉矚。

勸郎莫愛兩重山,帆轉山回,霎時雲霧間,奴有春山眉黛小,憑郎朝夜看。

勸郎莫愛杏遮,雨餘紅褪,點點逐春潮,郎試清歌奴小飲,腮邊紅暈饒。

羅五雖是條五大三粗的漢子,但潤腔纖細精巧,歌聲輕盈婉轉,更兼吳語軟糯,甚是好聽。宋笥篟聽他唱到“奴有春山眉黛小,憑郎朝夜看”,忍不住眼波斜睇,瞧向身邊的白衣雪,眼中儘是溫柔之色,與她身邊溫柔的夜色,全然融為了一體。

暮色蒼茫中,羅五悠揚清亮的歌聲,在湖麵遠遠蕩漾開來

勸郎莫愛檣烏啼,烏啼啞啞,何曾心向誰,奴為郎啼郎弗信,驗取舊青衣。

勸郎莫愛維船柳,風亂飛花,故撲行人首,奴把心情緊緊拴,為郎端的守。

勸郎莫愛湖心月,短槳輕橈,攪得圓還缺,奴願團圓到白頭,不作些時彆。

勸郎莫愛汀洲雁,一篙打起,嘹嚦驚飛散,縱有風波突地邪,奴心終不變。

羅五唱罷,心想“鐘夫人是蒼葭山莊盧莊主的表妹,嫁給鐘莊主後,二人的感情一直很好。宋姑娘與白公子,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璧人,他們若能走到一起,四大山莊就又要成就一對神仙眷侶了。”他一邊輕搖櫓槳,一邊笑吟吟地瞧著宋、白二人,便似一位長者見到了一對珠聯玉映的璧人,眼神中滿是嘉許之意。宋笥篟和白衣雪見到他似笑非笑的神情,都不好意思起來,各自扭過頭去,不敢互望,但心中均在細思羅五歌詞中的纏綿之意、悱惻之情。

煙帆映山,湖天寥廓,一隻白色的水鳥展開潔白的翅膀,優雅地掠過水麵,忽地發出一聲長長的啼叫,打破了夜色的靜謐。

白衣雪回過神來,說道“五哥,你唱得真是好聽。”

羅五道“白公子遠來是客,既然喜歡小人唱的鄉野俚曲,那小人就再唱一曲,獻醜了。”清了清嗓子,唱道

郎愛子姐哩姐弗愛個郎,單相思幾時得成雙。郎道姐呀!你做著弗著做個大人情放我在腳跟頭困介夜。情願撥來你千憎萬厭到大天光。

隻要我愛他,那要他愛我。我愛我受用,他愛受用我。

碧波瀲灩,歌聲悠揚,宋笥篟耳畔回蕩著歌詞中最後的兩句“隻要我愛他,那要他愛我。我愛我受用,他愛受用我。”

自白衣雪拔出紫簫寶劍以來,宋笥篟的一顆心念茲在茲,都縈繞在了身邊這個男子的身上。她抱膝凝坐,鼻端嗅著白衣雪衣衫上淡淡的青年男子氣息,竟是癡在了那裡。

小舟抵達杏花塢之時,天色已然大暗,遠遠地隻見有人打著燈籠,正在岸邊等候。等船靠近了,方才看清楚是薛鈞榮和邱芸蘿二人。

薛鈞榮踏步上前,接過纜繩,道一聲“五哥辛苦了!”卻見邱芸蘿扶著宋笥篟慢慢走下船來,不禁微微一驚,問道“師妹你怎麼了?”

邱芸蘿道“宋師妹不小心崴了腳,敷上幾天藥就好了,也沒甚麼大礙的。”

薛鈞榮眉頭微皺,道“怎麼那麼不小心?很疼吧?”轉頭向著白衣雪道“白師弟,你今日這個護花使者可是沒有當好啊,該罰!”

白衣雪見他神色不悅,言語之中酸溜溜的,頗有醋意,心道“他們師兄妹朝夕相處,薛大哥對宋師妹如此關心,怕是早就喜歡上了她。”說道“是,是我沒有照顧好宋師妹,該罰,該罰。”

宋笥篟白了薛鈞榮一眼,說道“與白師兄有甚麼相乾?要怪就怪我自己不小心,你莫要冤枉人。”

薛鈞榮聽了更為不悅,臉色愈發冷峻,道“今日若是我陪你去,定然不會叫你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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