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神狂歡調!
她盯著武吉看,武吉也盯著她看。
兩雙眼睛互相凝視著,一點兒動靜也沒有。
武吉愣了愣神,自己腦海裡未曾醞釀出一句話來,這是怎麼了呢?
遲疑間也並不想要自己主動開口打破這種寂靜,就隻好等待著。
等待的時間太過於漫長。
廖秋在一旁有些許的等不下去,說道“三元老好。”
她並未搭理廖秋。
武吉見狀,也隻好開口衝著廖秋說道“三元老好。”
兩個人像是做錯事情的學生一樣,語氣中透露出了底氣不足的感覺。
空氣中彌漫出燥熱的感覺,像是放在微波爐裡炸開花了的銀杏果,散發出淡淡的藥水的味道,有著彆樣的味感體驗,淩冽寒冷的東風中開著的梅花香氣,若隱若現,同人玩著捉迷藏的遊戲。
冷不丁地、一股腦子地鑽進了武吉的鼻腔裡,她隻覺得自己的鼻子癢癢的,很是想要“阿秋”一聲,未免心中又會覺得自己的舉動很是失禮,就又隻好淡然著努力將自己的口輪匝肌給微微提起,用手揉了揉自己的鼻基底。試圖讓這毛毛蟲般的癢癢快點兒發散了過去。
三元老又沒有應聲。
難免讓武吉覺得三元老是不是耳背得很,她瞅了廖秋一眼後,便對三元老又說道“三元老好,我叫武吉,是武家的後人。”
話說出來,自然是為了得到回應的,可是很不巧的是眼前的這位三元老似乎對她,或者說對“武家”的名號一點兒也不感冒,她漠不關心,眼睛裡像是沒有武吉的影子一般。
這倒是讓武吉有些許的受挫了,意外地有些失落。轉念,又覺得欣喜是不是這就說明三元老同他們並沒有什麼聯係?
一激動,武吉倒也不等三元老開口了,就對著三元老又說道“三元老,我哥叫武瀚文,1星球上有個項目,叫做尋找失落的文明。這是我哥的項目,我本來是想要請教您一些問題的。現在覺得或許你壓根就不知道吧,沒事的,就是我哥把這個項目給停了。我也不知道這到底會是怎樣的一回事,總覺得……停止了之後會惹出一些許的麻煩,要是人可以長生就好了。”
激動的時候,劈裡啪啦地說了一堆話,也沒有管自己有沒有長腦子,就像是隨手對著某個營x號進行評價一樣,評價的時候帶著許多情緒,這情緒促使了她劈裡啪啦地把鍵盤敲得作響,也全然不知道自己上了自己的圈套,還十分樂在其中。
三元老的麵部上似乎想要呈現出一點兒表情來,速度十分緩慢,緩慢到像是把視頻給降速了般。
武吉瞅著三元老,著實也有點兒著急。
繼而是想到了這上了歲數的人,怕是身體機能早就已經跟不上了,未免也多了些理解。
三元老將自己的頭給點了下去,一張幾乎沒有血色的臉上再勉強給出一個微笑來。
但這頭點下去了,微笑卻成了恐怖的嘴臉。
武吉內心歎了一口氣,有些許的不忍心看三元老。這是心有餘而力不足,這是年邁之後的無能為力,似癡呆,又不似癡呆。總之,帶著點兒生不如死的意味在的吧。
這番,武吉竟是又隨即按下了紅色的按鈕了,像是這樣子的事,早點兒結束了的好。
“三元老,謝謝你,打擾你了呢。”武吉這番說著,沒有等上三元老說上一句話。
一係列的動作就這麼做完了,還有些許的輕鬆。
她原本把希望寄托在了三元老的身上,現在了解了下來是什麼情況也沒有,一丟丟的失落之中還帶著些許的安慰。這樣的話,就不用知道哥哥他們到底是乾了什麼事情出來了,心情自然也就舒暢了。
反倒是廖秋一臉擔憂地看著武吉。
三元老隨著支架板一起又回到了水晶箱子裡去了,這是可以長眠的場所,遠離了泥土,卻又與死亡如此的近,真是有些許的幽默。
入土為安,尚遠得很。
“我很怕她說出來一些事情,讓我難以接受。現下裡問完了,沒有什麼事情。”武吉這番說著,那我也該離開了,“我在那裡遇到了林姐,不是我認識的林姐,是劇本裡的林姐。她說,她來自白靈國。我很不確定她說的是真是假,但我感覺應該是真的。我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但是可以確定的是,時空隧道裡的時空,並不是隻有我們存在的時空,不知道你能不能聽得懂。哎,然後時空警察是個光頭,我也不知道這個光頭是誰,按理說應該信佛教,可是一個巨大的十字架耳釘就墜在了他的耳朵上麵,這真的是……”
廖秋靜靜聽著武吉所說的話,腦子裡也像是建模一樣,去勾畫著武吉所描述的時空隧道的景象。
不幸的是,他們在時空隧道裡的經曆就像是十字架。他們能夠在1彙合,卻又在時空隧道中離散了開來,他永遠在“y”軸上,而她永遠在“x”軸上,兩個點相互在各自的位置上麵移動。
偌大的悲傷,悲傷的悲,亦不是杯子的杯;悲傷的傷,開了口、破了皮的傷,能夠讓大腦感受到疼痛的傷,從古至今都有的傷,綿長又綿長。
“隻要達到了100,就能夠獲得能量球,就像是一場遊戲。滿級了之後,能夠獲得終極大禮。”武吉神采奕奕地說著,眉毛也上揚了起來,“你放心啦,我也老大不小了,我會照顧好我自己的,我不會讓自己遇到任何危險的,請你務必相信我。”
她的眼神中帶著堅定,對自己的相信。
“嗯。”廖秋點著頭,看著武吉,將這個音節給發了出來。
扔在水裡的大石塊,就這樣連帶著一連串的水泡,靜靜地落到了水底裡去了,悶得很。
武吉拍了拍廖秋的肩膀,對著廖秋說道“你若是能同廖夏將性子勻一勻,平均一下就好了。他是口無遮攔,你是懷春的少女,滿心的憂愁,還不願意說出來。”
這樣的調侃,一點兒也不好笑。武吉她自然是知道的,但因著是廖秋,她願意說出這樣的調侃,不是不敬,是太過於喜愛了,什麼都願意同他講上一講,連同她吃了什麼,她都願意對著他說,是期待回應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