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_後來我們都哭了_思兔閱讀 

第6章(1 / 2)

後來我們都哭了!

1我是貓貓吉祥,我在等我的貓貓如意。

回到家時,我有些疲憊,可是米楚帶給我的消息又讓我無法安睡。

我洗了個熱水澡,躺在床上,拿著電話翻來覆去,不知道是否要打給陸齊銘。我們已經分開一個月了,這一個月來,我無時無刻不備受煎熬。可是我告訴自己,熬一熬,就會走過去。

電腦開著,音響裡梁詠琪的聲音清澈流轉,就當他是個老朋友啊,也讓我心疼,也讓我牽掛,隻是我心中不再有火花,讓往事都隨風去吧,所有真心的癡心的話,永在我心中,雖然已沒有他……那年她還是個清純的短發女生,唱著有些小情調的悲傷,被人封為玉女掌門人。可是在她的事業如日中天時,她的感情卻是一筆糊塗賬。她頂著第三者的稱號,逼走邵美琪,選擇了鄭伊健。

那場豪賭,花費了她一生的膽量。因為年輕,所以敢做,因為年輕,所以敢為了愛與世界為敵。

她選擇了愛情,放棄了似錦前程。

十年了,當人們已經漸漸接受她所犯下的錯,想笑著祝福她時,她卻宣布和鄭伊健分手,兩個人的十年長跑並沒有落得美滿。她荒廢了十年的青春去愛一個男人,十年後,她頂著滄桑的臉,再次披掛進入娛樂圈。

可是,十年沉浮,新人換舊人,她早已是過去的臉龐,就算她出了新專輯,唱著關於自己愛情的失戀情歌,可是歌迷已經不買賬。

就像我,依舊聽著她以前唱的那些小情小調,卻拒絕聽她現在嘶啞地唱,每個人都有一份禮物,就是為另外一個人付出,沒有經曆過揮之不去的痛苦,不懂珍惜手中的禮物。

我不喜歡把自己的經曆坎坷都寫在臉上,來博取彆人的同情。我覺得我有一點小小的驕傲,就是不喜歡販賣自己的悲慘。

這也就是為什麼和陸齊銘分手後,我沒有過多的糾纏,因為我不想讓當初親密得就像自己身體的一部分的人看到我的不堪。我寧可自己一個人在暗夜裡壓抑哭泣,但在陽光燦爛的時候,我還是會讓自己笑得像個沒心沒肺的傻子。

我一直躺在床上握著電話胡思亂想,所以,當電話猛地響起時,我竟然被嚇了一跳。

我看了一下號碼,接了起來,是許久未聯絡的蘇揚。

喂?洛施,叔叔的情況好點沒?

自從那年親生母親去世後,我和蘇揚還保持著斷斷續續的聯絡。他在我的堅持下,開始叫我洛施。而蘇夏這個名字,隨著親生母親的去世,再也不會重見天日。

嗯,好多了,謝謝你,蘇揚。我說道。

脫口而出的這句感激是真的,爸爸出事的那天下午,急需要一大筆錢,而我麵對滿滿的電話簿,卻不知道撥給誰。

最後,鬼使神差地,我撥了蘇揚的電話。在我心裡,米楚、蘇冽、千尋、葫蘆,他們都是我最好的朋友,可是我不願意一出事就去依賴他們。我知道他們任何一個都可以幫我拿出那筆錢,但是,我不想從此刻就開始耗費我們的友情,那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心情。我想,除非沒有任何退路,否則我不會開口向他們尋求幫助。

彼時的蘇揚,已經畢業有三年了,尚且有一份穩定的工作。

那天接到我的電話後,他便從另一座城市風塵仆仆地趕來給我送錢。當天下午,爸爸就被順利地送到了市醫院。

我問他,你怎麼不把錢從卡上轉過來,非要自己跑這麼遠?

他淺笑道,終於有個機會可以來看看你,怎麼能不親自跑來呢?看看那個被我叫做妹妹的小丫頭,她終於長大了,從醜小鴨變成了白天鵝。

蘇揚的一句玩笑話,卻讓那天下午的我撲在他懷裡哭起來。

蘇揚一邊撫著我的背安慰我,一邊問我出什麼事了,我便把幾個小時前看到的場景斷斷續續地告訴了他。陸齊銘牽著彆人的手,與我發短信的情景。

現在你和他怎麼樣了?電話那頭,蘇揚關懷地問道。

分手了。我低聲回答。

好好照顧自己。蘇揚說,末了又開玩笑似的加了一句,世上男人千千萬,實在不行天天換。

我為蘇揚難得的幽默動容。我知道,他是怕我傷心,所以才哄著我開心。

掛電話的時候,我感激地說,哥,真的謝謝你。

蘇揚頓了頓,傻丫頭。

昨天晚上掛了蘇揚的電話後,我就莫名其妙地睡著了。

最近我經常睡得不知今夕何夕,醒來看著外邊鬱鬱蔥蔥的樹木,心情突然變得異樣的蓬勃蔥綠。我從衣櫃裡翻出許久都未穿過的淺綠色短裙,紮了個精神的馬尾。

我想,以後我應該以更好的方式開始新的一天,而不是千篇一律地在每個早上渾渾噩噩地醒來。

對著鏡子,我為自己打氣,突然覺得有點生龍活虎的興奮。

在公司碰到唐琳琳,她看到我,說,今天你的臉色不錯。

我衝她微笑著點了點頭,問周五托付她幫我打印送審的事情有沒有搞好。

她說,大概中午就會出結果。

我在q上同蘇冽問好,蘇冽那邊是自動回複,你好,我現在有事不在,稍後再跟你聯係。

配著她那可愛的貓貓頭像,顯得異常不和諧。

蘇冽的q名叫貓貓吉祥,每次看到她的q名,我都無法與她的臉對上。她的q簽名裡長年都是一句傻傻的話,我是貓貓吉祥,我在等我的貓貓如意。從我認識她就沒變過。由此可以看出,她是一個多麼固執的人,卻又多麼心懷童話。

一個上午,我竟然神采奕奕地做好了一個許久都沒感覺的文案策劃。

中午,唐琳琳叫我去吃飯,我剛站起身,桌上的電話就響了。

我接起來,聽到主編的聲音,她說,你來我辦公室一趟。

我讓唐琳琳先去吃飯,然後一個人忐忑地推開主編辦公室的門。沒事的情況下,主編不會輕易叫人。

主編看到我進來,拿起一個文件夾遞給我。我奇怪地打開,是自己跟進的那本圖書送審打印稿。我疑惑地看著主編,過審了嗎?

主編看了我一眼,問道,你最近是不是有什麼家事?

我趕緊否認地搖了搖頭。她繼續說道,你剛工作,一定要明白,不要把自己的心情帶進工作裡,不然很容易出錯的。

我點頭。她扶了一下眼鏡,說,你送審的這本稿子是沒校對過的。

我睜大眼睛,不可能啊,我打印的明明是校對好的稿子。

主編看了我一眼,我迅速低下頭,我再去確認一下。

主編衝我點了點頭。

我抱著稿子從主編辦公室退出來,連午飯都顧不得吃,就直奔電腦前。

可是,我翻遍整個電腦的文件夾才發現,校對過的稿子已經不翼而飛,電腦裡存的是原先未給校對人員看過的稿子!在並不炎熱的天氣裡,我的頭頂竟然冒出細密的汗珠。我一遍一遍地反複尋找,都未果。

最後,我頹然地倒在椅子上。

2與其在塵世中搜尋千年,不如在愛人肩頭痛哭一晚。

唐琳琳吃完飯回來,看到我這個樣子,嚇壞了,搖著我問,洛施,你怎麼了?怎麼了?

我抓住唐琳琳的手,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後一塊浮木,焦急地問道,琳琳,上周讓你幫我看的打印稿,你沒弄錯吧?

唐琳琳奇怪地看了我一眼,說,沒啊,打印完我就放在文件夾裡,送到主編辦公室了啊。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

我電腦裡麵正確的文檔好像被人刪掉了……你看到……有人動我的電腦了嗎?我焦灼地問道。

唐琳琳搖頭,沒有。你確定是被人刪掉了嗎?會不會是你存錯了?

我愣了一下,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前段時間我每天都處於精神恍惚的狀態,可是我明明記得有些事情自己是真的做過。特彆是工作,我一直都覺得自己是新人,所以很怕出錯。

可是現在,我歎了口氣,終究是百密一疏。

主編對我的過錯並沒有過多的言語,而是冷淡地讓我自己看著處理。

經同事的提醒,我打電話給校對人員,可是校對人員說剛好趕上電腦重裝,沒有存稿。唯一有的是自己打印出來,在紙上校對過的稿子。

我二話不說,請了假打車跑過去取。

可是等我急匆匆地取回來,才發現要麵對的另外一個問題就是,我要自己對著紙張,在電腦的文檔裡修改。

紙張上密密麻麻的紅色讓我頭暈眼花,可是根本沒有彆的辦法。

於是,整個下午,我都坐在座位上一動不動地改正錯字。其間主編有走過來問候幾句,然後,我又被蔣言叫到辦公室訓了一通。

因為我手裡的一本圖書,耽擱了公司計劃的一批一係列圖書的出版計劃。

本以為是個不大不小的錯誤,卻沒想到牽製到其他,想來我更是著急。

我連q群裡蘇冽她們因為張娜拉的消息鬨翻了天也不顧了,隻一心一意地修改錯誤。蔣言臉色鐵青地說,不管你用什麼辦法,明天下午之前我希望這批圖書準時下廠印刷。

下班時唐琳琳向我打了招呼,說要坐下來幫我一起改。我讓她先走了,我出的錯沒道理讓她幫我一起承擔。

陸陸續續,偌大的辦公室裡,終於隻剩下我一人在燈下奮戰。米楚打來電話時,我因為長時間保持一個姿勢低頭修改,脖子已經酸痛難忍了。

米楚說“來a8”時,我已經有點精神分裂了,疑惑地問,葫蘆換車了嗎?

那頭米楚愣了下才反應過來,緊接著哈哈大笑起來,她說,傻x,是新開的酒吧,不是奧迪a8。

我“哦哦”地應著,然後回她道,我在加班。

跟米楚貧了幾句,掛了電話後,我才突然感覺到胃有點痛。

從中午到現在,我還滴水未進呢。

我起身倒了一杯熱水給自己,然後坐下來繼續修改錯誤。

我以為喝點熱水就會平複胃痛,可是胃痛反而越來越劇烈。

最後,我不得不放棄修改,趴在桌子上休息。

冰冷的辦公室裡漆黑一片,隻有我的座位邊亮著燈,夏末的風從窗戶吹進來,揚起窗簾,這樣的暗夜顯得異常安靜。

電腦裡回放著水木年華的歌,多少人曾愛慕你年輕的容顏,可知誰願承受歲月無情的變遷。

我想,一定是因為胃痛或是下午的奔波委屈,不然在這樣的場景下,我怎麼會莫名地流淚呢?我忽然明白幾年前打電話跟我哭的蘇冽了。那時,她是不是也像我現在這樣一個人坐在辦公室裡,寂寞而荒涼?

席慕蓉曾說過,與其在塵世中搜尋千年,不如在愛人肩頭痛哭一晚。

我也想有個愛人,告訴他我所有的壞毛病,靠在他肩頭痛哭一晚,然後拋開一切,好好地愛他。

可是,我的愛人在哪裡呢?他的肩頭,是不是早有了彆人哭泣?

正當我悲傷難抑時,突然外邊的門一陣響,我立刻直起身,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這時,辦公室的燈全亮了。我轉過頭,看到蔣言站在開關邊。他看到我,顯然也很意外。我的眼睛通紅一片,臉上還掛著淚,於是趕緊低下頭尋找紙巾,衝他打了個招呼,蔣總好。

蔣言仿佛沒看到我通紅的雙眼一般,衝我淡定地點了點頭,然後朝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我繼續掙紮著,捂著肚子趴在鍵盤上修改錯誤。不一會兒,蔣言從辦公室走了出來,經過我時又倒了回去。

再出來時,他走到我身邊,掃了一眼我的電腦,說,工作再忙也得注意身體。

說著,我的桌邊便多了一盒胃藥和一包餅乾。我詫異地看著他,你怎麼知道我……胃痛?

蔣言笑了,這是我第二次看到蔣言笑。直到現在,我都記得他那時的微笑,讓我想起當時圖書上剛修改過的一句話,吹不散眉彎的一點春皺。那種清澈略帶憂傷的微笑,這麼多年,我都沒有再看到。

他說,你像蝦子一樣弓在這裡。

我討好地衝他笑了笑。

他手上搭著外套,白色襯衫在夜裡顯得格外溫柔。那一刻,我突然語不成句,因為他穿著白襯衫站在原地微笑的模樣,那麼那麼像陸齊銘。

還好他說完話之後就轉身走了,沒看到我又湧上來的眼淚。

我修改完整個文本內容時,低頭看表,已經十點了。

因為吃了藥和餅乾,所以胃痛舒緩了很多。我關了電腦,站起身伸了個懶腰。

我在寂靜的樓道裡走時,電話突然響起來,驚得我一身冷汗。我接起來,又是米楚。

喂,洛施,加班加完了沒?趕緊過來,就缺你一個了。

我胃痛啊姐姐。

操!胃痛?姐姐這裡有燒刀子,喝兩杯就不痛了!

滾你大爺的!我回家了。我已經疲於跟米楚貧了,準備掛電話。

哎,彆,大家正熱火朝天地等著你呢。

好了好了,地址。我無奈地妥協道。

解放路靜水小區旁邊。

3那樣,我會更難過,比不跟他在一起都難過。

坐上車跟師傅報了地址後,我才有種被雷劈到的感覺。靜水小區……是陸齊銘家……電話裡米楚神采奕奕的口氣再次回響在我耳邊,我突然發覺了她口氣裡幸災樂禍的苗頭。可是那一刻,因為胃痛和疲憊,我已經不堪重負,索性什麼都不想地倒在了靠背上。

我這個人有個特點,就是不管身在怎樣的鬨市,隻要有條件,都能小寐一下。

就像現在,我倒在靠背上,兩眼皮就打起架來。

和陸齊銘分手,我從沒有糾纏過他,有一個很大的原因就是,分開的一個多月來,他每夜都會入我夢來。

夢裡經常是我去尋他,他微笑著清冷地告訴我,洛施,我們已經分開了。

我們已經分開了。所以,孤單時我不能要求他送我回家,情人節也不能再企圖收到他的花。

我們已經分開了。所以,不管我遇到怎樣的困難,都不能再想到他。

我們已經分開了。所以,我是我,他是他,再也沒有那些不必要的牽掛。

每每醒來想到這些,我便會心疼不已。

夢裡的情景讓我對陸齊銘望而卻步。即便有很多次,我壓抑不下自己的念頭想去找他,可是隻要想到夢境裡的傷心和難堪,我就會理智地停下步伐。

到酒吧時,我閉著眼睛都知道是那四張萬惡的臉,他們就是這座城市裡的妖孽。

米楚不知道正在講什麼,激動得唾沫橫飛。我走過去,聽到蘇冽嘖嘖地感慨,不服老不行啊,我真是不理解現在的年輕人的心思了。

千尋依舊是一副冷靜的模樣,慢悠悠地說道,人生沒有彩排,每天都是現場直播。可真他媽的刺激。

我剛走過去,米楚就開心地說,當當當,我們的女主角駕到。葫蘆喝了口酒,看著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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