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發出“砰!”的一聲巨響,那女人的身軀連一個普通男子都不如,一聲慘叫之後,就如同一片破麻袋就飛了出去,砸在後麵的牆上,爛泥一般癱軟下去,就沒有了聲息。
男人用女人的命為自己爭取來了一瞬的空檔,連忙反身就要去拿床邊豎著的刀。
手剛握住刀柄的時候,一隻從黑暗中探出的大手也同時抓住了他的後脖頸。
“好漢,有話好說,兄弟也是混到道的,留兄弟一命,萬事好商量!”
男子說完這一句後,就感到來人貼在自己的後背上,後邊吹來一股熱氣。
“你啊,心還真是狠!”
男人一聞此話,心中一寒,就知道來人沒有情麵可講,瞬間發力抽刀。
但呂虎的大手勁力發出,手臂大筋一跳,就掐斷了男人的脖子。
男人頭一歪,栽倒在床上,開始赫赫的喘了兩口氣,就安靜了下來。
雖然今夜的此行,有著一定報仇的成分在,但呂虎在殺完人之後,心情也沒有生出一絲的波瀾。
僅僅隻是冷冷的瞥了床上的屍體一眼,就開始摸屍和翻箱倒櫃起來。
這期間他也看到之前踩的是女子頭上掉落的簪子。
殺人不過也就三四秒的時間,這找東西卻足足花了他一個小時。
終於,呂虎在房梁上的一個隱秘角落摸出一個包袱。
落地之後,在中堂的燭火之下打開。
頓時他的麵龐就被銀光照亮,裡麵竟然都是麵額巨大,白花花的銀子。
“我去,這家夥玩女人下血本啊!”
他把包袱在手中提了一提,約莫有一百多兩重!
“這麼多銀子,彆說是包養一個女人了,就是再包上五六個也是綽綽有餘的,這銀子怕是這家夥偷偷藏在房梁上的,這女子自己也不知道。
玩的是狡兔三窟嗎?自己家裡隻放一小部分,大頭藏在自己外麵包養的女人家中。
可惜陰差陽錯之下,直接碰到我手裡了!”
本來呂虎心理預期也就是二三十兩銀子,沒想到直接給來了一個大的。
到這裡,他的心情才終於美妙起來。
“難怪說殺人放火金腰帶,不偷不搶,苦哈哈的打工去掙,一輩子也不一定能積攢出這麼多銀子啊!”
除了這一百多兩,在男人屍體上也摸出十兩碎銀,在家中搜出二十兩銀錠。
正好呂虎也在房中找到了秤銀子的小秤。
也不急著走,乾脆在就坐在中堂把銀子一一過秤。
得出的總數是一百五十兩銀子!
燭火之下,呂虎獨眼之中冒出精光,“有了這一百五十兩巨款,藥浴也就再也不是問題,足以支持我突破到練臟了!不錯不錯!”
他把銀子包好綁在身上之後,把腳下的兩大袋子大米和一扇豬肉也扛在肩膀上。
這些是他之前在廚房找到了,想著這些對自己來說反正也不沉,順手也就帶走。
畢竟自己有了銀子,也還是要買吃的,能省則省唄。
至於殺人現場,他也懶得去處理了,反正這古代,又沒有攝像頭,也沒有指紋鑒定之類的高科技手段,誰能找到自己頭上?
隨即呂虎就大大咧咧的從正門走出,把門掩好,左右看了一下,巷子中茫茫夜色,沒有任何動靜,腳步一動,人就消失在黑暗之中。
第二日清晨。
哢嚓!
雷蛇劃過長空,陰雨落下。
一著皂角服的年輕捕快從院內走出,張開傘,為鐵塔也似的中年人遮擋雨滴。
“孫哥,死者兩人,男的叫許才,是安陽府武館那邊的弟子,練筋期武者,最近跟著安陽府的人進山剿匪,出山之後就在我們白水城買了宅子安家。
女的叫潘雲花,是他包養在外麵的姘頭。”
年輕捕快言簡意賅的彙報著案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