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之內,呂虎和此前的灰衣人廝殺在一團。
房中存放著的昂貴書籍在這二人的交手之中,大量的被摧毀。
與房外一同,下起了漫天的雪花!
呂虎此時已經清楚,這書房同樣也是一個引人上鉤的陷阱,布置此局之人,心思深沉。
這也算是一個連環計,要是刺客實力低微,一進來就會在差人這環暴露行蹤。
要是刺客實力高強,悄無聲息的隱藏摸進來,有了前麵的驚醒,對這書房也是心生猜忌,必然要進入查看確定。
而故意在書房不點燈,不派人把守,也是為了麻痹刺客,讓躲在裡麵的人好偷襲得手。
要不是自己聽力強悍,再加上大部分人都被前麵的裴遠引走,自己這邊也不可能隻有一人和自己纏鬥!
自己這邊的輕鬆也就代表著裴遠那邊的幫自己頂住了最大的壓力。
此時怕已經是岌岌可危的狀態,不能在此久留,要趕緊支援裴遠,和他一同殺出去才是!
呂虎的幾次交手,已經清楚這此前的灰衣人,武道修為上,和自己一樣,同樣是練髓巔峰,尋求突破練臟的境界。
雖然在刀法上,和自己不分伯仲,但力氣卻不如自己遠矣。
在幾次碰撞之中,呂虎以力壓人,也慢慢占得了優勢,但他要的是更快的解決戰鬥!
“鐺!”
一聲巨響生出,呂虎一刀把對方震得腳步連退,房中上好的青磚在其腳步連退之下,也都是被踩得龜裂破碎。
趁著對方短刀震顫,身形搖晃之際,呂虎一個箭步緊逼而上,而對方手臂一甩,就是飛刀打來,想要延緩他的進攻。
呂虎手腕一轉,長刀就把飛刀磕飛,腦中黑虎一吼,黑虎拳意就釋放出來,左拳裹著惡風,就朝著對方的麵門狠狠地打去。
對方情急之下,左掌迎上。
但就在這時,碩大的左拳突然有黑氣散出,將其纏繞。
“什麼?煞氣!”
呂虎的煞氣使出,讓對法驚駭出聲,但現在想躲是不可能了。
拳掌碰撞之下,砰!
對方書房的門窗和飄零的殘頁被碰撞激散的氣浪儘數震碎!
二人腳下更是直接各自踩出一個大坑!
對方的後背衣物立即破開一個大口,但還是頂住了拳意的貫穿之力。
不過拳意能擋,這煞氣難逃。
呂虎這煞氣,不及上一次的濃厚,隻是從之前殺了定北四獸之首的楊鼎身上所得。
但即便隻有這楊鼎一人,所貢獻的煞氣也不少,由此也可以看出這楊鼎的凶悍程度來!
煞氣入體之後,迅速就順著對方的手臂往上蔓延,所過之處的血肉,如同冰封一般,直接失去了感知!
至此,勝負已分!
他腳步虛浮的後退了兩步,然後直接癱軟在地上,一張嘴,就吐出一口血來。
“黑虎.拳意,煞氣,是你!”
此時的他,終於認出了呂虎的身份。
“是我!”
“你這刀法是”
“不錯!”
“難怪.難怪,你.厲害!”
他怎麼也想不到,麵前這強敵,竟然就是當時在屋頂上,在自己手中亡命逃竄的那森羅會死鬥場奴隸!
這奴隸的進步速度怎麼能如此恐怖?
而從他的刀法來看,那個五短身材的小個子,已經死在其手上,現在自己也要死了。
他雙眼露出了一股強烈的不甘和不解的神色。
還想再開口的時候,呂虎已經不再給他時間,隻見凜冽的刀鋒逐漸占據自己的視野,隨即一個劇痛,然後就是天旋地轉!
呂虎一刀將其梟首,就立即轉身往前院那火光搖晃,廝殺衝天的地方跑去。
他自己心中也生出感慨,雖然自己使出了煞氣這張底牌,但還是沒想到能如此輕鬆的就殺了灰衣人,比之當初殺刀疤臉的時候,不知道輕鬆了多少倍!
看來自己的實力,已經成長到了如此地步了嗎?
同為練髓巔峰的高手,他也有速殺的實力!
前院之中,戰況凶戾。
砰砰砰~!
裴遠此時已經渾身是血,儘管四分之三的血液都是敵人的,但僅僅這四分之一的出血,也讓他的情況變得岌岌可危!
三枚上品氣血丹,已經用了兩枚了,而最後一枚也剛剛被他服下。
有那青衣大漢的牽扯,始終是讓裴遠難以抽身,而自己的身法也越來越慢,那屋頂上十張勁弩,對自己的威脅也越來越大。
他現在直覺沒有了逃出去的可能,徹底放開了手腳,百無禁忌開始施展出搏命的打法。
想要在臨死之前,再多殺一些畜生,為自己陪葬!
這種想要搏命的打法也讓他身上的傷勢漸漸變多,要不是有內甲幫他擋上幾次致命傷,裴遠都難以支持到現在!
那青衣大漢,也看出了裴遠好似還有底牌未出,他也不願去看這麼一個他眼中已經是死人的底牌。
想要拖死裴遠。
但裴遠豈能如他所願?
找到一個機會,衝了過去。
“畜生,受死!”
他渾身勁氣勃發,如火燒身,周身皮膚赤紅一片,怒吼著斬出一劍。
這一劍,他似用儘了全部的氣力。
掀起的罡風割裂了大漢的青袍!
他的麵色一變,心中已經察覺到了危險,但裴遠的速度比他全盛之時還要再快出一大截,讓他沒有退的機會。
既然無法退,那就看看伱的底牌!
青衣大漢麵色無懼,同樣是一聲大吼,“怕你不成?!”
鼓蕩起伏間,手中長刀全力向上斜撩,斬出的刀風,讓著天上的大雪都兩邊分開,給人感覺是把夜色都斬開了一樣。
他要將裴遠直接震殺在此。
砰!
就在刀劍就要碰撞的時候,突然裴遠的長劍斷裂成五塊碎片,而長刀直接從其中的空隙中穿過,一刀斬在裴遠的胸口,裴遠當下就噴血而飛。
而這五塊碎片卻攜帶著巨力,飛向青衣男人。
他急速用手臂,遮蔽自己的麵部和咽喉要害。
斷片刺入手臂,刺穿手掌,一個鋒利的斷茬,點在男人的咽喉上,一道細小的血流從中流下。
男人緩緩的將手臂放下,這才看到咽喉的傷口很淺,沒有大礙。
但男人還是一臉凝重的站立不動,低頭往下一看,身上已經被插滿了斷茬,其他的無所謂,唯獨有一個刺入了他的心臟部位,隻有一小段露出在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