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曉之地!
最近阿水整晚的泡在酒吧裡,天亮了就回家睡覺。
水嫂已經快一個星期沒回來過了,阿水整天過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想起什麼傷心事他就找個沒人的地方哭一會。
對於男人來說,被綠了不是最嚴重的,嚴重的是為之付出一切的人背叛自己。
阿水一開始覺得天都塌下來了,接著麻木,接著憤恨。
他恨老許霸道,恨水嫂水性楊花,更狠自己雞毛不是。
清晨,阿水借著酒勁,晃晃悠悠的去了大龍貨運。
這裡的小工們都認識阿水,年輕一輩中有些人對他還是挺客氣的。
“水叔,怎麼喝了這麼多酒啊?”
“早啊,水叔。”
阿水一一敷衍的回應道“嗯。”
苦力們雖然跟打著招呼,可都向栽栽愣愣的阿水投去好奇的目光。
對於他們來說,頹廢成這樣的阿水可是一道不可多得的風景線。
幾經輾轉,阿水來到了三樓老許的辦公室。
裡麵男女歡愉的聲音對阿水來說格外刺耳。
水嫂坐在老許大腿上,郎情妾意的畫麵浮現在阿水的腦海中,他撥動擼子的保險,憤怒的敲著門。
辦公室裡立時傳來暴躁的聲音“操,誰啊,報喪啊?”
老許打開門以後,發現是阿水。
這個慫比。
“你要乾啥啊?”
本來阿水在心裡幻想著老許和水嫂在自己麵前跪地求饒的畫麵,可當他見到老許的那一刻,雄赳赳氣昂昂的大腦突然慫了。
“我,我來上班,許總,你給我安排點活吧。”阿水低著頭,不敢往屋裡看。
“誰啊?許哥。”
水嫂那熟悉的聲音從辦公室裡傳來。
“還他媽能是誰,阿水。”老許麵相門外,不耐煩的說道“袁朗不又起來了嗎?你還是回春風裡那邊,當臥底去。”
“啊,那行,你忙吧。”阿水猛然回頭,他真怕水嫂從屋裡走出來,起碼此刻他還能在心裡安慰自己,房間裡的不一定是他媳婦。
有人說千萬彆惹老實人,因為老實人一旦爆發,那後果是人們難以接受的。
可阿水不這麼認為,他覺得越是壓迫老實人,他們的承受能力就會越強,就像現在的自己一樣,戴綠帽子咋的了,憤怒就證明還沒習慣。
“你等會阿水。”老許突然叫住他“最近公司查賬,你之前借的錢對不上,得趕緊還回來。”
阿水怔住了,老許不光玩了他,還玩了他媳婦,而且他媽的是白玩的。
阿水的大腦一片空白,他微笑著看著老許。
“你瞅啥?”
“我老許。”阿水一聲怒吼,三樓辦公室的人都趴在各自的門口,好奇的望著這邊。
隻見阿水雙手握著槍,顫抖的對著老許。
老許一笑,他沒理阿水,而是衝圍觀的人怒吼道“都他媽看啥?啊?乾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