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之後幾次逃避,她也睜隻眼閉隻眼。”
“那個女人是譽王妃?”衛清晏問道。
王直搖頭,“我不知道,隻偶爾聽過一次有人喚她王妃,平時他們都喚她主子。
底下的人對我的態度,隨她的態度變化,對我看管寬鬆許多,想套話也容易了些。
我才知道,除了被剝皮的,有的是被放血,有的被挖內臟,她的需求不同,養著我們的方式也不一樣。”
“那我們這個屋……”崔鶯鶯想問這個屋的人,會是什麼下場。
王直的話卻讓她連問都不敢問出來,一張小臉上滿是驚恐。
王直看向眾人,“皮相有瑕疵的,不是取血就是挖臟腑。”
衛清晏和蕭之安對視一眼,他們都是習武之人,身上難免有傷疤。
尤其衛清晏滿身傷疤,她混進莊子時,就說過家裡是開鏢局,走過鏢的。
老婦卻不介意,反而說她是難得的好貨色,指的應是她常年習武身體康健。
崔鶯鶯用力咬在唇上,她手肘上有個暗紫色胎記,還曾為此自卑過。
卻不想這胎記竟讓她,躲過了被淩辱的浩劫。
“她們要這些做什麼?”崔鶯鶯幾欲崩潰。
王直搖了搖頭,“不知道。”
不等崔鶯鶯再問,他補了句,“我試探過,這些看守我們的人也未必知道,隻知道她少則十天,多則半月會過來一趟。
而這裡頭養著的人,則是七七四十九日就會死兩人。”
想到什麼,他又補充了句,“對了,聽說三年前,他們是一年殺兩人。”
三年前?
衛清晏挑了挑眉。
是三年前發生了什麼,才讓譽王妃殺人的次數頻繁了?
王直知道的消息就這些,衛清晏陷入沉思,屋裡一時安靜下來。
“姑娘,接下來我們該如何?”片刻後,蕭之安打破了寂靜。
衛清晏沉吟,“他們多久會過來?”
“按慣例,看守要到明日早上才出現。”蕭之安回道。
衛清晏頷首,問三人,“若我將你們救出去,你們可願與她對薄公堂?”
“我願意。”最先開口的是王直。
崔鶯鶯有些遲疑,她做夢都想出去,可若對質公堂,世人便知她被抓,誰會相信她還是清白的?
蕭之安略略遲疑後,也點了點頭。
衛清晏明白崔鶯鶯的心思,倒也沒強求。
她從發間拿出一根細鐵絲,插向鎖孔,撥動幾下,她右腳踝上的鐵鏈便開了。
又走到蕭之安身邊,探了探他的手腕,內力幾乎喪失。
而王直和崔鶯鶯瞧著都是不會武功的,就算蕭之安能勉強自保,她還需要一拖二。
可她今晚必須出去,否則藍姝被困迷陣,定是焦急萬分,她也不放心。
略作思忖,衛清晏解了蕭之安手上繩索和腳鏈。
而後是王直和崔鶯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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