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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道僧有問 書生作答(1 / 2)

山海洗劍錄!

宋國二百年前隻是被楚、齊、魏三國夾在其中的彈丸小國。不知怎的忽然便國運昌盛,擋也擋不住。

那時的南方楚帝國已經被國內叛軍攪的氣數將儘,宋國先是攻克魏韓兩國,後來借楚國軍與叛軍相爭時南下占了部分土地,再助齊國滅趙。宋齊聯軍一路北伐,將異族人抵禦在北海之外。燕國獨自東征,也往東北方向擴疆千餘裡。

後來的百年間,與西蜀孟氏南北夾擊,一點一點吃掉了秦國,最後遷都長安。齊國與宋國滅楚,卻被從金陵發際的梁國得了漁翁之利,以至於整合天下之前,三國紛爭不斷。

現在的勝神州南部,北有齊、燕,宋國獨占中原,西南有蜀國,大江兩岸是梁國國土,東南被吳國占領,越國統治南疆。周邊有無數小國,曾經便有張木流家鄉所在的仇池國!

整合天下後,雖不能起兵戈之事,小國卻也都名不副實了。被齊燕兩國夾在中間的中山國,還有梁宋中間的衛國,蔡國、鄭國、陳國。被大國圍著的這些富饒之地的小國家,遠不如與蠻夷接壤的邊陲小國自由!

勝神洲何其大,這些隻占十之一二罷了!

……

張藤霜其實並不是竹山張家人,是自小被一對老夫妻抱養在家中的,八九歲時一對老夫妻前後雙雙離世,張木流的奶奶便把張藤霜帶在身邊,所以張木流便成了她自小最喜歡的哥哥!

張木流是他們這一代的長子,從小去祖墳祭祖也好,家族大事也好,永遠是站在最前麵,跪在最前麵的,以至於這些弟弟妹妹自小就有些怕張木流。

喜歡背著一把木劍滿村子亂躥的孩子,自小屁股後就跟著一幫小屁孩!性格本身就有些執拗,認定的事情打死也不悔改。

直到十一歲那年,一場大雪後老夫子的私塾倒了,十裡八鄉的都來幫忙收拾。老夫子笑著說看上什麼東西就拿走,日後也走的乾脆些。張木流在廢墟中找到一個銅鑄的,手持大刀的小雕塑後,便隻跟老夫子求了這一樣東西。第二天便拉著喬家二人跪在村子裡為數不多的一顆大核桃樹下,結拜為異姓兄弟!

張木流很小便偷著喝酒,那天三人各自帶了一隻陶碗,說著從大人口中打聽來的結拜時需要說的話,一人滿滿一碗酒,喝完後便倒在草窩裡睡了過去。三家人急的滿山找人,最後各自還是沒逃過一頓打。

喬雷被關在牛圈裡抽了一頓繩子,喬玉山也被細竹子抽的屁股腫了好幾天,張木流被扒光衣服站在雪地裡一個時辰。

那以後,張木流便沒有先前那麼調皮了,對弟弟妹妹們不再言語苛刻。

那以後有了一個個子高一些的男孩兒拉著一個歲數小一些的女孩四處亂逛。也有了一個弟弟妹妹受欺負了後,拿著木劍蹲在彆人家門口的男孩!

在張藤霜眼裡,哥哥永遠是最好的那個人。

自那以後小竹山最高處再沒了遮雨的屋子,村民想要幫忙重建一座私塾,老夫子卻死活也不答應,最後便隻有竹子編作的牆,細木搭成的房梁,頂上披了一層茅草的兩間房。

直到那日禍事之後,老夫子寫了一封信給桐州知府,小竹鎮的一處山巔便多了一所真正的學塾,小竹鎮十裡外的小竹山,坐落於最高處的茅屋少了個在此地多半生的老先生!多了一座時時香火旺盛的土地廟!

老夫子去世時,這些孩子都在,唯獨少了一個看似最不受老夫子待見的張木流,張家的孩子都跪在茅屋外麵,替自己的哥哥向老先生磕了三個頭。

張藤霜三年來最怕沒有哥哥的消息,也最怕聽到哥哥的消息。所以那日在客堂,她說了一句

“你還活著真是太好了!”

……

張木流牽著青色毛驢往東門走去,身邊的史嘉鳴絮絮叨叨個沒完,說什麼“到時候要是打不過就抓緊跑啊!”,“你要是沒有趁手的劍,兄弟我滿霄仇府給你弄去。”

牽著毛驢的青年實在是不勝其煩,沒憋住便笑罵了一聲“你他娘的把酒量好好練練,比你跟我在這扯淡強得多!”

史嘉鳴尷尬的笑了笑,片刻後神色認真道“說真的,你大可等到躋身分神後再去尋他們不開心,薛泱已經死了。”

張木流笑了笑後故意一副天是老大我是老二的樣子“分神我都打趴下了,一個小小元嬰能奈我何?”

年紀輕輕便當了啟和軍統領的青年翻了一個白眼,心想著這小子就在我麵前得瑟,在旁人跟前兒那是謙虛的要死!

換了一身青衫的張木流轉身對著自己這位好友揮了揮手道“行了!再送你就賴上我了,回去吧!藤霜那邊就幫著我照看一下。”

史嘉鳴站住後朝著麵前愈加灑脫的青年道“兄台隻管前行,後院不會起火!“

牽著毛驢的青年扯了扯嘴角,轉身往雒水方向,伸出手揮了揮便大步而去。

出了洛陽,順著雒水再往下幾百裡便隻能走陸路了。

從前的宋國祖地如今已經成了宋國邊疆,穿過衛國後便可直下逐鹿,好在如今並不需要繁瑣的通關文書。但是在去衛國前,張木流是一定要逛一逛那座名字起的極其狂妄的山頭走上一遭。一個隻有元嬰修士的山頭,居然敢取名字叫做造化山?連從前有大乘坐鎮的南山,主殿所在都才叫做終南!

……

這天走到一處山頭,山上像是有座寺廟,倒是不大,可眼前山門牌坊一副對聯卻極有意思,像是和尚與道士互相嬉鬨。

左側字體圓潤,寫著——每日道祖殿中點三炷香,老道無甚文采!

右側行雲流水,寫著——隻會佛陀腳下念幾段經,和尚一竅不通!

正當中四個大字——缺一書生!

張木流走上山頭後才了然,原來山中是座三教寺。正要抬手扣門,山門便兀自開向兩旁,由打裡麵出來一個老道,一個和尚。

兩人十分訝異,齊聲問道“可是個書生?”

青年笑答道“隻是半個讀書人。”

那兩人聞言依舊異常熱情,一人一隻胳膊便將青年拽進院子,獨留一隻神色憂鬱的毛驢在山門外。

進門的瞬間,忽然便天旋地轉,周遭風景已然殊於先前,張木流苦笑道

“原來彆有洞天。”

瞧這!運氣不好時,逛個三教寺都能誤入秘境。沒法子,憑自己現在的境界,手中又沒有劍,隻能且走且看了!

繼續往前走,不多時便看見一座霧蒙蒙的小鎮!進去後緩緩走在街上,四周人皆投以怪異眼神。張木流便更加疑惑了,入小鎮時便看見一塊兒山石上書三個大字——歸來乎!

且不說字是何意,單單這三字的寫法便讓一般人摸不著頭腦,這分明是千年前一座初始王朝的文字。此刻又觀街道眾人衣著樣式,心中便更加疑惑。

莫非真有桃花源?罷了!我便遊它一遭。

青年一路聽左右路人言語,已經略微知曉言語發音如何,走上一處酒樓後尋了靠窗的位子,與小廝用已經與本地人無甚差彆的言語攀談起來

“小兄弟,咱們這兒像我這樣衣著的人多不多?”

那小廝給張木流倒了一碗茶水後才慢悠悠說道

“倒是不多,可隔一陣子就會來那麼幾個人,雖是不多,可也沒那麼稀奇了。”

張木流了然,看來這處被光陰遺忘的地方,也不止一個出入口!

小廝說著便手指外麵街道,說你瞧這不是又來了一個!

張木流轉頭看去,街道上有一個十分漂亮的紅衣女子,背負長劍英姿颯爽!

那女子抬頭瞪了一眼頗為無禮的青年,後者頓時尷尬無比。

女子把背著的劍握在手裡,也是往二樓來。張木流心說我這看了一眼便惹了禍?

嘭一聲,女子將長劍扣在桌子上,與張木流瞪眼道

“看什麼看?沒見過漂亮姑娘嗎?”

張木流喝了一口茶壓壓驚,腹誹道“沒見過這麼虎頭虎腦的漂亮姑娘!”兩指輕輕撥開那柄未出鞘的劍,正色道

“真沒見過!”

眼見女子就要拔劍,張木流趕忙說道“姑娘誤會,我是真沒在這個鬼地方見過外麵的人!小生本是宋國人氏,為求個功名而遊曆天下,誰知被一個道士夥同一個和尚套了麻袋,醒來時便在此了。”

美貌女子譏諷道“裝!接著裝!”

張木流也隻能苦笑,抬頭瞄了一眼女子,見那女子已經皺眉,便歎了一口氣,起身背朝那女子淡淡開口

“來此地也不知多久了!靠著與人講些新鮮故事混生活,也不知道家中老母親如今可好!”

女子揉了揉眉頭,忍住砍死這個滿嘴亂扯的家夥的衝動,隻是看著青年也不像個劍客,便問道

“真不是來此尋劍?”

張木流一副正經模樣,大義凜然說聖人文章便可斬妖除魔!要劍作甚?轉頭見一旁女子已經單手持劍,青年猛然坐回去笑著說

“真不是!咱們好好說話!好好說話!”

女子冷哼一聲便收起長劍,倒不看出來這個油嘴滑舌的青年是個修行之人了,而是他的畫像三年前在越國都貼滿了!自己心裡沒點兒數?哪怕稍微有些變化,可仔細觀瞧也不難認出。

當年打了人家儋州刑氏子弟,轉身就敲了一頓越國太子,要不是那個太子本身就不是什麼好東西,越國皇帝都要讓霄仇府發逮捕公文了!

女子本身就算是南越人氏,打心眼裡敬重這個把那個禍害打的半死的青年,同時打心眼兒裡嫌棄這個愛惹是生非的青年。

兩人也實在沒什麼錢吃東西,現在的一洲貨幣多半是霄仇府在半兩錢與五銖錢的基礎上,改進而定製了標準的錢幣,在這兒全然用不出去。而拿什麼符籙丹藥去付錢,更不會有人買賬。

因為這兒的人用的還是貝化!你敢信?張木流還很憧憬的問那位女子,有沒有撿到什麼漂亮貝殼兒?女子板著臉說沒有。

不過雖然這處地方錢幣古老,卻畢竟曆經數千年了,已經頗有一套獨自的體係!

兩人最終被趕出來了,臊眉搭眼的走在街上,都不說話。

張木流率先開口道“你其實認識我?”

那女子沒好氣的說“你真不知道你被越國懸賞了十萬五銖錢。若是修士便是一千靈玉,死活不論!”

青年有些訝異道,才值那麼點兒?看那美貌女子就要拔劍,青年才又重回一本正經的模樣。

也不曉得為什麼,在這個與外麵完全隔絕的地方,張木流不知不覺就回到了幼時的脾氣。青年自己也覺得有意思,思前想後得出結論來——我誰都不認識!大大方方走在街上也無人搭理,就算碰到一個外來人,如同身邊的這位元嬰期女修,也不怕她說出去啊!說出去誰信?

兩人走到僻靜處,女子忽然拔劍斬來,張木流輕鬆躲開,抱以疑惑眼神。

那女子驀然泛起笑意,如同雪中一抹紅蓮,她單手持劍挽於身後,轉身麵向張木流,淡淡說道

“百越離秋水請張公子相助取劍!”

張木流笑道“好說!”

從離秋水提起尋劍一事時,青年已經了然!桃花源就是個幌子,此地真正所在,便是藏劍處。

藏劍之人可謂是用心良苦,看到那塊兒歸來乎碑時,張木流還以為是一位失意人隱居於此,現在看來,分明是一柄失意之劍,也定然是一柄古劍!

離秋水自然有備而來,藏劍處在小鎮一旁的龍王廟,隻不過這個龍王不好打交道罷了,據離秋水說,先前尋劍修士不下百人,活著出去的也唯有幾人。

張木流其實還有些疑惑,三教寺山門的一幅楹聯看似隻是一對流水賬,可橫批是缺一書生?開門時也隻有一位老道一位僧人,唯獨沒有讀書人,看起來是想要個久坐寺內的儒家侍奉!不過好在自己最多算半個書生!

不多時青衫青年與紅衣女子便來到了這座香火凋零的龍王廟,一步入內又是天地變換,兩人已身處於一小舟之上,小舟浮於茫茫大澤!

“可是取劍人?”一聲發問似牛吼,兩人迎麵一陣狂風,就連水麵也泛起波紋。

離秋水一步跨入前方,站立於水波之上抱拳大聲道“正是!”

張木流心念微動,想要那杆長槍破入此地,可嘗試再三也沒有回應,暗自苦笑一聲“看來今個兒得再展露一次我的拳法嘍!”

極遠處猛然水勢洶湧了起來,一道黑影由水下破出,直上雲海,將雲海刺破個大窟窿後再次返還懸停於水麵——一把長劍!除劍鋒外通體漆黑!

此刻水麵再次沸騰,由水中衝出一頭龐然大物,尾巴懸於水麵,巨大龍頭卻由雲海伸出!那龍王口吐人言,對著遠看如同浮萍似的兩人道

“須過三關!”

離秋水道“請賜教!”

兩個元嬰修士對著一條成年巨龍,何等渺小!

又由水中飛出一青衫客,隻是青衫之下唯獨一具白骨而已!

白骨並未持劍,隻是並指為劍便向二人衝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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