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言一派!
一時間,令狐秋那桌的人都把目光集中在她身上。眾目睽睽,令狐秋哪裡還喝的下茶。
令狐秋放下茶杯,清了清嗓子“祁城山脈偶然得到的,之後便遇見了夏小姐。想來也是緣分,就順手送了。”
她哪知道這在外界是個寶物!她寒秋殿裡多的是。在座的還是有幾位看不透的高手在,而且都是些高官。她若是一言不發,被人盯上了就不妙了。她還沒有穩固的勢力,還需要隱藏自己才是。
程天燁在旁邊低下了頭,借喝茶掩飾了嘴角憋不住的笑意。這編的是什麼借口!連緣分都扯出來了。他隨便編一個理由都比這個有說服力吧!果然是不善言辭。
眾人卻隻看見了程天燁低頭默許了,雖是有些狐疑為何這兩位這麼大方,但想到兩位畢竟是個孩子,可能是知曉自己守不住這等寶物,也就不在計較。
沈大人沈銘淵看著令狐秋那一方,若有所思。他的手在桌上悄悄做了一個旁人都看不懂的手勢,躲在暗處的暗衛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悄悄出去了。
令狐秋察覺到了暗處的氣息波動。……還是被盯上了啊。微微低垂的眼裡看不出情緒。
宴會已經開始了。周圍漸漸熱鬨起來。
夏錦回到了這桌,和大家一起用膳。
令狐秋象征性的夾了幾筷子,卻一口未動。她早已經辟穀,自然是不用吃這些的,隻是優雅的小口喝茶。
夏錦見令狐秋仍是那副漠不關心的模樣,有些無力之感。咬咬牙,向周圍人說到“這位是林萩林公子,旁邊那位是程天燁程公子。早晨便是他們在祁城山脈救下我和楠哥哥的。”
眾人了然。夏錦笑著端起酒杯“就當是謝今早的恩了。”說罷用袖子遮了,一飲而儘。
本就是不存在的事,這位夏小姐怕是入戲太深。令狐秋淡漠地舉起茶杯“以茶代酒,不謝。”令狐秋輕輕啜了一口。
程天燁明白令狐秋不善言辭,便代替令狐秋回答了桌上人問的問題。
令狐秋看著桌上的談笑風生,覺得實在吵鬨,轉頭向程天燁低語了幾句,便起身象征性的道歉“失陪。”說罷便離開了。
程天燁見眾人一愣,笑著解釋到“林萩舊傷複發,先回了。”大家關心了幾句,便繼續說笑了。
令狐秋出了宴席,感受外麵吹來涼爽的晚風,這才舒了口氣。腦子裡思索著一些事,慢慢轉悠到了池塘邊。
月色寂寥,一絲烏雲似輕紗,捂住一縷月光。風吹的樹葉沙沙作響,仿佛隔絕了遠處宴席的喧囂。安靜的環境讓呼吸都暢快了幾分。
令狐秋縱身一躍,跳到一旁的樹上,靠著樹乾,朝著外麵看去。天色很晚了,看不清令狐秋的神色,隻能看見她眼裡倒映著外麵街道上昏黃的光。
銀色的匕首在手指間上下翻飛,體內靈力慢慢運轉,令狐秋陷入了沉思。
忽然,令狐秋察覺到周圍有氣息波動。手裡的匕首瞬間飛去,釘在一棵樹上。
一抹白色的身影從樹下走出,令狐秋認出這是方才同一桌上的一位少年。嗬……是她多慮了,還以為是盯上她的人。
來者身著白衣,下擺繡了潑墨山河的畫樣。腰間佩戴一枚泛青的上等玉佩,精雕細刻,墨色的流蘇隨風擺動。眉眼間溫柔而淡定,整個人清朗俊逸,給人一種平靜儒雅的感覺。
“原來林公子是來這池塘處療傷啊。”溫和的聲音響起,似乎有一絲戲謔。時月風餘光掃了一眼樹上釘著的匕首,竟然沒入了四分之三。
他默默收起了餘光,剛才分明沒有靈力波動,也就是說,林萩純靠力道將匕首擲出……看來實力不弱。
令狐秋看了看時月風,七品中士……感覺到他並沒有惡意後,揮手運轉靈力將匕首招了回來,靠在樹上繼續看著外麵的景色。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