彎起眉眼,她的手將裙子的吊帶從蔣弗延的肩膀上撥開,調戲意味十足:“姿色這麼好,送進窯子裡也能當頭牌的程度,應該可以賣不好錢。”
蔣弗延倒已經不再介意她將他比喻成鴨子或者其他,隻是微微眯一下眼,再次含住她的唇。
沈幼恩懶得推搡他。一方麵生理期她不想浪費本就不足的氣力,另一方麵反正最後一個晚上了,回了雨國她也沒了像蔣弗延這樣身強力壯皮囊好的男人主動爬她的床將她方方麵麵都伺候好。
如果不是蔣弗延太會氣她,那他可真是完美了。
第二天兩人是要趕飛機的。
如蔣弗延所料,是他先醒來,他醒來的時候沈幼恩還埋在他的胸膛裡睡得沉。
一個多月在北歐,從一開始沈幼恩總背對他睡,到後來因為他的拉扯她麵朝他睡在了他的懷裡,到如今沈幼恩會在睡覺過程中無意識地主動來抱他、窩進他心口,在蔣弗延看來充分說明了他的努力沒有白費。
她對他是有變化的。逐漸往親密的方向靠攏。
看了一下時間,想著還可以讓沈幼恩多睡半個小時,蔣弗延就沒有著急喊醒她,他自己先起床。
進了衛生間蔣弗延才看到,他的嘴唇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塗上了口紅,兩側臉頰同樣腮幫子紅紅,並且額頭也正中一點紅。
對著鏡子瞪了半天,蔣弗延折返出去重新看床上的沈幼恩,終於明白沈幼恩為什麼連睡覺都在嘴角翹起那麼明顯的弧度。
敢情是在樂嗬他被她戲弄的模樣。
被蔣弗延猜中了,沈幼恩的確連做夢都在笑。
她意外的是她起床之後發現蔣弗延的臉上依舊掛著口紅,並沒有清洗。
顯然不是因為蔣弗延沒發現遭到了她的惡作劇,但具體什麼原因……沈幼恩趣味地挑了一下眉梢。
蔣弗延看出來她神色間的意思,說:“留下沈大小姐作惡的證據。”
沈幼恩心情舒暢:“彆拿這個理由做掩飾,你其實就是喜歡塗口紅,早知道這樣,我就給你化個全妝了呢。”
蔣弗延笑而不語,忽地摟住她的腰,將她拉入懷,強行在她臉上和脖頸間一通吻。
把他嘴上的口紅全蹭到她的皮膚上去了,他才罷休。
氣得沈幼恩肚子又疼了。
而很快沈幼恩就猜測,蔣弗延比她所想象得還要人心險惡:他一定是一環扣一環吧?故意把她氣得肚子又不舒服,他好假惺惺地又來給她揉肚子趁機捏她肚子上的肉肉以滿足他的個人性癖!
比起去程,回程的飛機上,兩人之間安靜許多,沒說幾句話。
沈幼恩幾乎全在睡覺,既是生理期導致的困意,也是之前被蔣弗延弄得縮短了晚上睡覺的時間。
再者……也是沈幼恩故意不想理會蔣弗延。
不想理會蔣弗延,則既是因為她小氣,記恨蔣弗延,更多的是離開了北歐,她也該結束了和蔣弗延好像變得很熟的假象了。
蔣弗延倒同樣沒有怎麼主動跟她搭話。其中的緣由沈幼恩不得而知。或許他跟她一樣的想法。
十幾個小時的飛行之後,飛機落地雨國。
雖然這次沒有了葛堯的訂婚作為理由,蔣弗延還是跟她一起飛雨國而不是直接回星國。
沈幼恩從機場的換衣間裡出來之後,沒見著蔣弗延,兀自去接了杯熱水在自己的保溫杯裡。
距離她最近的能接熱水的地方排了幾個人,所以稍微耽誤了些時間。
沈幼恩並沒有在意。
等她折返回去的時候,依舊沒見著蔣弗延,她才意識到,可能她耽誤的這點時間裡,已經和蔣弗延錯過了。
不過錯過了就錯過了,本來他們就該分道揚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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