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機和他的手機,他都沒忘記拿。
細祖追了出來要阻止蔣弗延對沈幼恩的“綁架”。
蔣弗延說:“我是跟她一起出去玩而已。”
話落,蔣弗延扭頭看沈幼恩,意思分明是:“不信你問她。”
要沈幼恩佐證他的話。
細祖同時也扭頭看沈幼恩,等著沈幼恩的回答。
沈幼恩的反應莫名有些遲鈍——一定是酒喝多了麻痹神經的緣故。
須臾,蔣弗延勾唇一笑:“看見沒?她點頭了。”
啊?她點頭了嗎?沈幼恩看不見,也沒感覺自己給出回答了,她糊塗極了。
在她的糊塗中,蔣弗延拉著她順利地走出了彆墅。
沈幼恩亦步亦趨,發現細祖並沒有跟出來帶她回去,所以她剛剛當真鬼使神差地點頭了……?
再次回過神來時,沈幼恩已經跟著蔣弗延坐在了蔣弗延叫到的一輛網約車上。
車子雖然先開動了起來,但他們兩人的目的地尚未選定。
蔣弗延的腦袋靠在沈幼恩的肩膀上,問沈幼恩想清楚要去哪裡沒有。
沈幼恩哪裡有想法?她就是覺得他的腦袋很沉,推他:“彆靠。”
蔣弗延:“靠一會兒。”
沈幼恩:“不行。”
蔣弗延:“可以的。”
前方司機雞皮疙瘩起一身:造了什麼孽三更半夜拉到這麼黏黏糊糊的一對小情侶,千萬彆在車上搞七搞八的。
這個時候,沈幼恩恰好捕捉到車窗外路過的一個廣告牌,還是一個旅遊廣告。
明舟市最靠近隔壁霖舟市的一座小縣城:貢安。
沈幼恩在手機裡粗略檢索了一下它的基本資料,看起來是個適合安安靜靜待兩天的地方。
她的肩膀上蔣弗延的腦袋湊過來瞅一眼,直接告訴司機師傅:“麻煩送我們去貢安。”
沈幼恩沒反對。她也懶得再搜尋其他地方了。
他們現在在明舟市的市中心,目的地是明舟市最邊緣的地帶,而明舟市的地界大,車程還是有一定距離的,不開個兩小時到不了。
沈幼恩和蔣弗延沒聊天,不知不覺也睡過去。
他靠著她的肩膀、她挨著他的腦袋的姿勢。
夢裡她在想:司機師傅要是拉著他們兩人到荒郊野嶺去把他們倆給賣了他們都不知道咧。
醒來的時候沈幼恩發現車子還當真停在路邊,兩側像是村落,天還沒亮,都沒什麼燈,車裡隻有沈幼恩一個人倒在車後座裡睡著,蔣弗延不在,前麵的司機師傅也不在。
嚇死個人,沈幼恩不害怕才怪,下意識就喊蔣弗延的名字。
她也不敢下車,不清楚是什麼情況。
還好,後座的車門很快從外麵打開,蔣弗延彎身,人站在車外,上半身全鑽進車廂裡:“在呢。”
沈幼恩緊張的神經瞬間放鬆一半,另一半依舊緊張地張望車外:“怎麼了?”
這種緊張好比當初他們在中東的時候遇到被一輛車半路攔截住了前路。
偏偏蔣弗延給她的回答是:“遇到搶劫的了。”
不是吧?沈幼恩剛剛放鬆一半的緊張霎時又全副緊張起來。
蔣弗延受儘她的表情,露出一絲使壞的笑。
這絲笑他沒有遮掩,落進沈幼恩的眼裡,她愣了愣。
司機師傅的聲音這個時候從車外傳來:“不行了,修不好。”
沈幼恩:“……”
蔣弗延回答司機師傅:“修不好就算了。”
已經意識到自己上當受騙的沈幼恩怎麼可能不生氣?立馬要揍人。
蔣弗延倒是在她揍人之前先道歉:“錯了錯了,不該在你害怕的時候還跟你開這樣的玩笑。”
他的話一出,沈幼恩像被掐住了名門,一下子不知道該繼續揍人還是改為否認自己的害怕以保住自己的麵子。
最後沈幼恩兩件事都沒做,因為司機師傅彎身進駕駛座裡取東西,沈幼恩先饒過蔣弗延,問司機師傅什麼壞了。
還能什麼壞了?——
“拋錨了。”回答她的是蔣弗延。
沈幼恩轉頭問蔣弗延:“現在怎麼辦?”
這回回答她的是司機師傅:“不好意思,沒辦法把你們送到鎮上去了,不過離得也不遠了,你們走個四十分鐘也能到。”
四十分鐘……司機師傅覺得不遠,沈幼恩覺得遠呐。反正她走不動。
蔣弗延早已經搜索好這附近的地圖了:“沒事,我們去鎮上也隻是去住酒店,這邊也有不少的民宿,就在民宿歇腳,睡一覺,等天亮了再去鎮上。”
他的話是對沈幼恩說的。
應和他的則是司機師傅:“確實,貢安開發起來後,這邊一些人都在自己家裡搞起了民宿,條件也不錯,你們先去找個民宿也可以。”
蔣弗延結了車費,問沈幼恩:“怎樣?”
沈幼恩能怎樣?當然是同意了。
她下了車,跟司機師傅道了彆,打著嗬欠被蔣弗延牽著走。
蔣弗延轉頭看她,沈幼恩的嗬欠正打到一半,嘴巴張得大大的,難看死了。
她不免要瞪他,匆匆彆開臉也用另一隻手捂住自己的嘴。
蔣弗延要笑不笑的,沒說什麼。
七繞八繞的,兩人在“小戴民宿”的招牌前駐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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