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吹得遍地都是,多影響市容啊。
雖然古代沒有市容這麼一說,但城市建設的心大家可都是有的!
看來最近要給老朱長點教訓了。
池辰還未想多,目光突然似有所感地望了過去,臉上不由浮現了一縷意外。
在那飄飄揚揚漫天紙錢之後,一夥臉色如刷了一層白漆般慘白的轎夫不知何時悄然出現,悄無聲息地抬著一架白色轎子緩緩走來。
這是送親?
池辰的臉上不由出現了幾分愕然。
不單單是因為那轎夫抬轎悄無聲息,更是因為那轎子上的大白花還有那轎夫身上的衣物,若是全部染成紅色,再加個嗩呐笙簫的樂人,活脫脫就是一整隊送親隊伍!
如此深夜,白色的送親隊伍?
讓人不由地心底發毛。
池辰卻好像少了根神經一般,從懷裡摸出一塊令牌,大喊道“前方何人!難道不知道現在宵禁了嗎?”
轎夫們麵容呆滯,好像沒聽到般沒有任何停滯,依舊抬著轎緩緩走來。
“無視大乾律法!按律當斬!”
池辰冷笑一聲,隻聽“咻”得一聲脆響,竟是從燈籠把手裡抽出一柄短刃。
幾乎是池辰拔刀出鞘的一瞬間,轎夫們同時停下腳步,驀然轉目,毫無感情的眼睛盯上了他。
無論是何人,被這七八雙毫無感情的眼睛死死盯著,也不由地有股寒氣從尾骨緩緩升騰起來。
池辰卻怡然不懼,冷哼一聲,一甩手邊的燈籠,腳下動作越來越快,兩步並作一步,突然間一躍而起。
哢嚓!
隻聽一聲脆響,恍若一顆流星劃過,最前麵的一個轎夫從上而下徹底劈開,分為兩半倒在了地上。
竟沒有一滴血濺出!
再去看那被砍為兩半的屍體,不知何時竟然變化成了紙人!
“我一眼就看出來你不是人!”
池辰冷笑一聲,順手回砍,把另一隻旁邊冷漠注視著自己的轎夫攔腰斬斷。
又是一具紙人!
紙人轎夫,白色送親!
池辰徹底無視周邊剩下正詭異盯著自己的轎夫,目光落到了那白轎子裡。
那裡簾布沒有任何晃動,簾布所沒有遮蔽的縫隙中充斥著黑暗,有種莫名的滲人感。
“就是你了?”池辰扛著短刀,死死盯著轎子的幕簾,嘴角掀起一抹嘲諷的笑容。
“殺了老周老劉的就是你麼?”
“哦!對了,你這鬼東西一定不知道老周老劉是誰。”
“就是昨天晚上巡夜的兩位更夫,那兩個老鰥夫!”
轎子裡沒有動靜。
轎夫也沒有任何動靜,隻是麵無感情地盯著他。
一時間空氣凝滯,好像陷入了一種詭異的氛圍中。
“不回話?”
池辰眯著眼睛,冷笑道“不回話就休怪我不留情麵了。”
話音剛落,他突然腳步一蹬,腳底下的青石板嘎吱一聲驟然爆裂開來,整個人如同炮彈般射出,化作一道黑影衝進轎子裡麵。
方一進入,滿目漆黑,隨後就是透骨的陰寒從四麵八方襲來,還未等他反應過來,轎子陡然倒置過來,隻聽撲騰一聲,竟是封住了後路!
伸手一摸,上下左右好像都被封得死死的!
如此一來,他感覺自己好像躺在這轎子裡,被那些紙人轎夫抬著前行。
更關鍵的是,從外麵看這轎子頗為寬大,應該是能容兩三個人,可此刻呆在裡麵,卻極為狹窄,他躺在裡麵,就連翻個身就極為困難
這種感覺,就好像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