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族議會廳。
祝平再次來到這裡,望著這熟悉的扇形結構,不禁慨歎道:“遙想上一次來到這貴族議會廳,仿佛就在幾天前。”
“祝平哥哥,上一次咱們來這裡,真的就是幾天前呀!”麗娜在一旁認真地提醒。
“哦……好吧!”祝平尷尬地笑了聲,邁步往裡走。
而裡皮爵士恰巧從祝平身旁掠過,扭過頭瞥了他一眼,譏誚道:“哼!霍爾爵士,你現在是爵士還是國王,要問問你手上有沒有五千精兵!”
說完就走,仿佛故意從祝平身後經過就為了嘲諷這一句。
麗娜感覺對方臉上的表情十分欠揍,不由得露出極度嫌棄的神色。
祝平勾起嘴角,仔細品讀對方剛剛所說的話,低聲喃喃道:“蕭農子爵的手底下有五千兵馬嗎?
嗯……想來也正常,畢竟國王手底下的兵馬差不多也得有七八千了。
隻不過這個世界的私兵不太團結,有點像豆腐渣,一碰就散,根本不禁打!”
祝平說這話一點不為過,他得以打贏王國衛隊,是氣勢、戰術、裝備上的全方位碾壓。
在奧蘭頓中,參加貴族的私兵,大多是一些窮苦吃不起飯的百姓,或者強行抓的壯丁,即便是成為私兵也沒有什麼飽飯可以吃,根本沒有凝聚力可言。
此外,因為奧蘭頓簡直太小了,人也太少了,再加上在貴族眼中,士兵就是消耗品,根本不需要發明大規模調兵兵法。
直到今天都沒有發明出團隊作戰兵法,隻有士兵琢磨出的小型戰陣。
最後,就是裝備上的碾壓,貴族本身的特質,使得他們會吝嗇手中每一筆錢,就像是國王有鋼鐵寧願去修大門額,而不願給士兵們換上好一點的武器。
多方因素影響下,讓祝平贏得非常沒有成就感。
但贏第一次,不代表能贏第二次,誰也不能保證敵人的軍隊中就不能出現一支精銳。
再者說,五千精兵團結在一起,祝平也不一定可以吃得下。
……
走進貴族議會廳的內門,原本吵鬨的房間如同被按了靜音鍵,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的身上。
祝平泰然自若地走了進來。
就在貴族打算進行語言上的發難時,他們發現祝平的身後不僅跟著妮娜,還有猶如鐵塔般的納大納二兩人。
當然,兄弟倆體型高雖高,但也不至於讓貴族噤聲。
重點在於,緊隨他們身後的是一位與奧蘭頓長得有七八分相似的少年。
一些國王派係的貴族認得出來,這少年正是奧蘭頓國王的孫子,約翰·奧蘭頓。
一時間,所有貴族,包括兩位子爵的目光都掠過祝平,直視向身體僵硬如木偶一般的約翰。
有貴族站起來,溫和地招手道:“約翰快過來,本爵士站在這裡,這逆賊不敢對你怎麼樣!”
然而約翰一動不動,身體不斷地顫抖,看向祝平。
高位上的蕭農忽然開口道:“約翰,不要怕!有本爵士為你做主,今天在這裡,沒人敢動你一根汗毛。”
這些人的一句一句聲音,讓兩天前還沉迷於抱著金發美女在賭場中大顯神威的約翰顫抖得更加劇烈。
約翰隱隱想要後退,想要扭頭就跑。
然而祝平輕輕拍了拍他的胳膊,笑道:“蕭農子爵都跟你主動打招呼了,不回不禮貌吧!”
約翰身體以肉眼可見的方式發抖,看向蕭農點頭恭敬行禮,聲音抖出顫音,道:“蕭農子爵,早,早上好……”
打完招呼繼續站在祝平的身後,一句話不發,一個多餘的動作都不敢做。
“霍爾男爵,這是什麼意思!”蕭農居高臨下看向祝平,看向這個幾天之前還可以玩弄於股掌之中,而現在卻膽敢與他平起平坐的年輕人。
聽到蕭農的直接發難,祝平爽朗一笑:“國王前幾日因年邁駕崩,將王位繼承給他的孫子約翰·奧蘭頓,所以我把他帶過來跟大家認識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