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祝平指向高位,對約翰溫和道:“坐上麵去吧!”
“等等!”蕭農子爵伸出手拒絕約翰與他坐在一起。
他麵色陰沉,道:“這不合規矩吧!國王如何駕崩的暫且不提,難不成你隨便帶他一個子嗣過來,就能和我們平起平坐嗎?”
林正饒有興致的搭話道:“蕭農子爵說得對,如果隨便一個子嗣過來便可以坐到王位上,這種行為確實不合規矩。”
聽到兩位大貴族都如此表態了,男爵貴族們自然也開始發動他們僅剩的言語攻擊技能。
“你帶個人過來就說是國王未免太可笑了吧!”
“若是這樣,本爵士明天也帶個國王的子嗣過來,也說是國王,你該當如何?”
“霍爾男爵,你的士兵剛打完仗還能剩下多少戰鬥力?你不會覺得有兵權就可以為所欲為吧!”
“……”
“很抱歉,有力量就是可以為所欲為!”祝平聽著這些貴族無力的抨擊,臉上的笑容不止。
而後,推了推約翰的後背,催促道:“管他們乾什麼,坐上去!”
蕭農再次開口,而這次的聲音顯然摻雜了幾分不容置疑的威嚴感,他說道:“老國王立約翰為國王,空口無憑,需要證據!
如若沒有,這次貴族會議有權利從奧蘭頓的子嗣中推選出下一任的國王。”
約翰·奧蘭頓成為了祝平與貴族們相互爭鬥的砝碼。
所以貴族臉上的笑容愈發的玩味,看向祝平這位剛買了蛋糕,但沒有絕對力量守住蛋糕的人是如何出糗的。
貴族就是這樣,他們往往會畏懼比他們爵位高的人,而對與他們爵位相同但比強的人百般譏諷。
“需要證據嗎?如果老國王的子嗣就剩下他一個,應該就不需要了吧!”
祝平的聲音如同凜冬的寒風,讓得以聽聞的所有貴族神色皆變,讓他們心中不免冒出刺骨般的寒意。
約翰·奧蘭頓聽到這句話,身體顫抖著繞過蕭農的阻攔,坐到國王的位置上,除了顫抖任何動靜都不敢發出。
所有貴族內心中都不由得蹦出一句話:霍爾你好狠!
祝平讀得懂他們的目光,狠嗎?其實一點都不狠!
一場戰爭、一個冬天,甚至是一場大雨,都會令無數平民飽受各種苦難,而現在隻不過國王的子嗣出現了些問題,就狠了?
在他的眼中,貴族和平民都是一樣的,都是人!
祝平沒有向貴族席中就座,而是原地站在門口,雙手環胸,如若貴族議會中的局外人。
若真是在局外什麼都不摻和,對貴族們來說自然最好,可偏偏他就像牛皮糖一般,趕也趕不走,更無法忽視他的存在。
權力上的交鋒,從祝平進門的第一刻就開始了。
現在祝平略勝一籌。
以往都是蕭農主動開口,而此時林正忽然笑道:“霍爾男爵,你身後的仆人們站在這裡不合適,如果沒事的話,請讓他們出去。”
納大納二目光直視祝平的背在身後的手,當他們發現祝平打出信號的時候,忽然扯開衣服,將貼滿靈性圖案的身體暴露出來。
全場一片嘩然。
而祝平這時才裝模作樣的指責他們二人道:“你們這是做什麼,快把衣服穿回去,彆動不動就把武器亮給彆人看。
雖然可以將一棟城堡炸上天,但被嚇著人家。”
蕭農、林正,乃至所有貴族皆沉默不語。
當追求體麵、優雅的貴族遇到了一個粗俗無比的莽夫,他們竟有些不知該如何招架。
祝平不以為意,道:“議會,可以正式開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