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明土著大戰穿越眾!
“叔叔飯已經好了。”依舊是昨日的丫頭跑了出來,招呼鄭直“奶奶請爺爺,叔叔們到後院用飯。”
鄭直一邊揉頭,一邊說“兄長他們還沒起,回嫂子一聲,不用等了,你們留下一些飯菜就好。”
丫頭曉得昨夜前院喝的鬼哭狼嚎,所以沒有再多嘴,轉身走了進去。鄭直則抓起一把炒瓜子磕了起來。
昨夜的事情太過匪夷所思,穿越?他對史臻享說的既不會全信,也不會都不信。而是半信半疑,畢竟他雖然不是啥夢穿,可是卻在夢裡遇到了六十年後的老鄭直。原來幾百年後,對這種事已經有了專有名詞‘穿越’。
“啊!”
“啊!”
這時從工房內傳來了一高一低兩聲尖叫,鄭直收拾心情,醞釀感情,起身,助跑,幾乎瞬間來到工房門口,推門而入,然後照著大門撞了上去“哎呦。”
待扭頭看向幾步外的木板床,愕然“兄……”
“滾……”史臻享大吼一聲,將身上的被子扔了過來。
鄭直捂著腦袋跑了出來,讓你‘欺兄盜嫂’。正想著,就看到楊儒一瘸一拐的抱著衣服也跑了出來。看到鄭直,趕緊擺擺手,調頭跑向書架後穿衣服去了。
“鑒於玩家的嚴重違規哦,現對玩家嗯做出以下處喔罰。”係統的聲音依舊誘人,可是播放的內容卻讓史臻享無法接受“一、凍結玩家兌換物品五年;二、玩家需要取得被害人的諒解方能夠繼續任務;三、玩家身體特長功能凍結五年;四、玩家惡名度歸零。彆灰心喔,人誰無過,浪子回頭金不換。隻要你肯改過自新,依舊是我的嗨若。我,依舊在這裡……等你。”
史臻享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身體急劇變化,卻無可奈何,隻能不停咒罵“這什麼破遊戲,什麼破遊戲,破遊戲,破遊戲……”
鄭直在外邊聽的一清二楚,來不及多想,湊到扶著書架走出來的楊儒麵前“楊兄,這是咋回事?”
“我怎麼知道。”楊儒臉色蒼白,扶著自己的腰“你昨晚在哪?”雖然在他醉之前鄭直已經不勝酒力,可是他並不是輕易相信人的。他倒不是多麼喜歡範氏,可畢竟有了夫妻名義,傳出去,他多沒麵子。
“在桌上啊。”鄭直心有餘悸的說“趴著睡了一夜。”
楊儒嘴動動,終究沒有再問“後院乾什麼呢?”
“剛說吃飯,俺正要找……”鄭直尷尬的閉嘴。
“那就吃飯,吃飯。”楊儒故作大方“你先去,我們一會就來。”
鄭直點點頭,走了。
楊儒陰晴不定,他倒不擔心鄭直對範氏做什麼,毛都沒長齊的傻小子懂什麼?真以為這是二十一世紀啊。再說了,範氏守不守婦道,他今晚就會知道的。關鍵現在怎麼處理和史臻享的關係。這個蠢貨,想要直接說啊!灌醉了人家,一點感覺都沒有。
說到底,不管是楊儒還是史臻享,都犯了一條每個穿越者都會犯得錯誤。低估了土著,他們總以為自己是來自最先進時代的人,所以他們就一定比土著強。
可龍生九子,九子不成龍。再先進的時代也不是每一個人都智商超群。更何況,就算擁有超常的智商,假如不能結合實際情況,實時實現本地化,也一樣會被淘汰。
正在楊儒舉棋不定時,史臻享從工房走了出來。楊儒嚇得後退一步“史兄不要衝動……”
史臻享卻不管不顧的走到了楊儒麵前,然後在對方驚恐的注視中直接跪下“楊兄,昨晚上我喝多了,是我混蛋,請你原諒我。”
“……”楊儒懷疑他聽錯了,可是看對方的神態又不像“史兄何必如此,我又打不過你……”
“不不不。”史臻享趕緊說“我不會動粗的,真的,我錯了,我錯了,我混蛋,我不是人,求你原諒我。”看楊儒那窩窩囊囊的表情,不由來氣,沒經大腦的說了一句“隻要你能原諒我,讓我乾嘛都行……”
“好。”楊儒立刻答應。
“……”史臻享半晌說不出一個字,他也反應過來了,原本他嚇唬楊儒,對方一定就從了。結果他畫蛇添足,讓楊儒看出了破綻,如今又怎麼會輕易原諒他。想到這,直接給了自己一巴掌。
此時外邊不知道是誰家又劈裡啪啦的放起了鞭炮。
待炮聲停了下來,許泰才說“這位是俺上次提的錦衣衛管南鎮撫司事孫指揮。”
鄭虤和趙耀慶急忙起身行禮,雖說文武殊途,如今國朝右文,可對方的身份卻依舊不是二人可以怠慢的。
“二位年輕俊彥請坐。”孫指揮態度隨和請二人坐下“俺早就聽人講,許家為女兒選了一位年輕俊彥,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鄭虤哪怕再有脾氣此刻也得收著,況且人家這是在誇讚他,趕忙自謙一句。今天是大年初一,按照規矩要拜訪親朋。原本他打算到許家飛帖後就走,不想許泰竟然在家,也就隻好帶著趙耀慶進院歇息片刻。
宋代已用名片拜年,稱為『飛帖』。各家門前貼一紅紙袋,上寫『接福』,即承放飛帖之用。由於春節時間短,賀年要求的時間更短。既要接待恭賀之人,又要外出恭賀,這對社交廣闊的人士來說,難有兩全之術,一下子忙不過來,這才發明“飛帖”賀年。皇明仍然如此。
“好了,你們聊。”孫鑾也是忙人,和眾人閒聊幾句後起身告辭。
許泰、鄭虤、趙耀慶起身相送。因為和孫鑾不熟,所以二人並沒有如同許泰一般出門相送,隻是送出了正堂就反身回來等著許泰。
待許泰回來,鄭虤起身打算告辭。許泰卻拉住對方低聲說“你要的武學學額,這位孫指揮手裡有,俺剛剛一再提醒,二虎咋無動於衷?”
鄭虤有些尷尬,他雖然麵上對孫鑾恭敬,心中卻不以為然。因此對於許泰說的,根本沒往心裡去“實在是俺家兄弟多日未歸,心中不免精神恍惚。”
“五虎不在家嗎?”許泰好奇的問。
“正是。”鄭虤故作無奈的說“前些日子,俺看他整日招貓逗狗,於是管教了幾句,不想這廝就置氣跑了。到如今都沒個消息。”
“二虎那兄弟是個有主意的。”許泰不以為然“二虎也不要對他管束太多,說不得將來五虎還真的能做狀元。”
“他?”鄭虤下意識的想要反駁,卻趕緊說“時候不早了,俺們也該告辭了。”說著行禮後,示意遠處的趙耀慶一起走,並沒有留意到身後許泰的目光。
“表兄咋了?”出了許家,鄭虤就四下張望。趙耀慶不明所以的追問“許家哥哥講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