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5章 爭奪公論(三十一)_皇明土著大戰穿越眾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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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5章 爭奪公論(三十一)(1 / 2)

沒等鄭直理清頭緒,搞清楚徐光祚究竟意欲何為,第二日內閣發出詔書,詹事府左諭德兼翰林院侍讀鄭寬轉為掌南京詹事府事,左諭德兼南京翰林院侍讀。

舊例兩京翰林院掌印官缺本院推一員請用,南京詹事府卻不同,早在成化朝就出現過翰林修撰掌印,因此也不算違製。

隻是顯得格外突兀,故而很多人不由猜測,這是鄭寬與鄭直決裂的後果,主上選擇支持‘鄭大器’,支走了‘鄭晚成’。

鄭直得到消息,當日下值後就摸到六房與鄭寬相商。

“皇命難違。”鄭寬卻並沒有鄭直想象中的焦躁不安,反而在有條不紊的整理行囊“俺整日瞅著五虎左突右擋,也是心驚膽戰。”

鄭直汗顏“侄兒慚愧。”

“事已至此,多想無用。”鄭寬一邊將書架上的各類書籍挑出一邊道“太太剛剛生了孩子,這次就不去南京了。原本還打算瞧瞧尚家的人品,如今既然要南下,俺打算明個兒跟尚太醫挑明。”鄭寬卻沒有閒情逸致和鄭直廢話“待成親之後,就帶著他們夫妻跟俺一起去南京。”

鄭直愕然,鄭寬這是物極必反,從一個極端走到了另一個極端“那尚醫士……”

月初皇三子害了病,皇後大為緊張,特意命太醫院派專人護理。鄭直打算走走門路,把尚平塞進去。他打聽了,三皇子的隻是普通的出水痘,並不牽扯到生命危險。可如今鄭寬由此決定,鄭直也隻能作罷。

“這個俺來想法子。”鄭寬卻誤會了,擺擺手“你想法子讓十五姐應了親事。”

“……”鄭直直接跪在鄭寬麵前“叔父,侄兒做不到啊。”

“起來,俺不求她大富大貴,隻要她平平安安。那尚平俺也觀察了一陣,為人木訥寡言,卻並不是糊塗的,待人處事與曹三郎頗為相像。有俺和五虎在,他家咋也鬨不出幺蛾子。”鄭寬沒好氣道“如今俺隻剩下十五姐了。”

鄭直起身,不敢再回絕“可六禮……”

“大丈夫能屈能伸,何必在意這些小事。”鄭寬卻打斷鄭直的話“俺們那一輩除了你爹和你七姑母外,都在遼東成的親。也是兩邊敲定,把人吹吹打打抬進門就成了。這日子是自個過得,不是過給旁人看的。”

鄭直隻好應承下來。

屋裡一下靜了下來。

“俺帶著梁氏走。”鄭寬終於打破了沉默,舊事重提“可是收拾妥當,也要月底了。五虎這幾日不要亂跑了,爭取讓俺明年抱個兒子。”

鄭直還盤算咋讓十五姐從了,不曾想聽到這話,頓時滿臉尷尬“這……這這……”

“大丈夫言而有信。”鄭寬皺皺眉頭“咋了?五虎反悔不認賬了?”

“不不不。”鄭直趕忙否認。昨個兒李金花搬進了家,他還打算……算了,不急於一時“全憑叔父做主。”

“得了。”鄭寬放下書“俺去見你祖母,你也快點。”講完走了出去,顯然對方剛剛在這也不過是裝模作樣。

二人如今對外依舊是不相往來,所以鄭直不能和鄭寬一起走,隻能原路繞回自個家,然後再去前街。

走出‘我自然’,郭帖就湊了過來“爺,剛剛收到的壽寧侯家下人送來的請帖。”

鄭直接過來瞅了瞅,是這月初六在壽寧侯家舉辦詩會。這帖子有些奇怪啊。誰家下帖子不是提前一個月,張家可好,眼瞅著今個兒都初三了。況且他一直都和張延齡來往,咋好端端的冒出一個張鶴齡。

突然鄭直想到了徐光祚,想到了三不牙行,想到了朱麟,張侖,朱嶽。隻是目下不是細琢磨的時候“太太呢?”

“太太正在後院和趙家太太閒聊敘話。”郭帖雖然不管內院,可是因為某人做慣了強盜光棍,所以特意讓畢真在後門外,重新又修了一排值房開了一道門,由郭帖派家丁把守。由此,趙家太太走沒走,郭帖一清二楚。

鄭直雖然奇怪小迷糊這幾日總是往二娘這邊湊做什麼,卻也沒多想,趕忙向前街老太太院裡走去。他到的時候,風林火山堂內已經坐了不少人。不光鄭寬在,鄭傲,鄭健,鄭偉,鄭墨也早就來了,眾人正在商量誰跟著鄭寬南下。

“偉哥原本是合適的。”鄭直聽了一會,不得不插話“隻是俺剛剛得了消息,彭府尊剛剛點了俺哥應貢恩科。”

鄭直答應了幫鄭健,鄭偉走門路做官。奈何為了這點事,暴露焦芳等人實在不值得;去找張延齡那個王八又太不劃算;旁的他還真沒有門路。思來想去,求到了真定知府彭澤那裡。至於槁城知縣劉溥,對方即將卸任轉任試禦史,倒是不怕。關鍵鄭直怕,吃相太難看。

彭澤看在鄭富代表鄭家這半年對府內事務多有協助,響應的份上也就幫了忙。貢生在府州縣學如今已經是論資排輩按年挨貢,若陡然插隊,隻會貽笑大方。原本彭澤也有些為難,偏偏廉台堡大勝把一切都解決了。弘治帝大喜之下,著開恩貢,每府二人。因為這屬於特例,需要撿拔優秀生員,所以並不是論資排輩。於是彭澤矬子裡邊拔將軍,選了鄭偉作為今年的恩貢之一呈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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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雖然定了,可一切都要走流程,真定那邊估摸著要月底才能公布。原本鄭直是不打算講的,畢竟當初是鄭健鄭偉一起找的他。如今不但二選其一,還越過了鄭健,點了鄭偉。可在不開口,鄭偉就要被派去和鄭寬一同南下了。

鄭傲,鄭健,鄭偉神態各異。這麼重要的事,守在真定的鄭富尚不知曉,鄭直卻一清二楚,不用講,這就是對方的首尾。

“那就健哥去吧。”老太太並沒有深究,快刀斬亂麻道“到了南京,跟著你六叔要用心功課。”

鄭健有些沮喪的回了一聲,鄭偉得了好處,自然不敢顯露,免得惹人嫌。

待眾人散去,鄭直並沒有對鄭健解釋,能懂就懂,不懂就不懂吧。回到‘我自然’,鄭直拿出煙“俺已經給平陽府的張府尊寫了信,若無意外,這次你也是要應貢的。”

“侄兒多謝叔父栽培。”為他點煙的鄭墨這幾個月也算見了些世麵,雖然沒有寵辱不驚,卻也能做到坦然麵對。

“這是你自個爭取的。”鄭直苦笑“倘若按軍功,還委屈了。”廉台堡上,鄭墨雖然更多的時候是救死扶傷,搜撿戰利品,可最初的幾日也是需要提刀拚命的。有過這一遭,鄭直如今對於鄭墨倒是親近了很多。回來後,不用鄭墨開口,就主動尋了拐彎抹角的關係與平陽知府張文佐聯係。

“侄兒可不委屈,一個首級五兩銀子。”鄭墨趕忙道“況且侄兒曉得叔父不會不管侄兒的。”

麵對鄭直這個裝孫子中的翹楚,鄭墨想了很久,決定有一說一,毫不保留才是上上之策。

鄭直一聽,笑了笑,算是默認了對方的話。

之後二日,鄭直忙的腳不沾地。白日裡指使不明就裡的嚴嵩四人搜集《諸司職掌》和《大明會典》所需案牘,夜裡又要想儘辦法周旋於二娘、二嫚兒,言奴、錦奴,小迷糊之間。弄得筋疲力儘,疲於奔命,有苦難言,這還沒有算他顧不上的,被養在各個院裡的另外一堆女人。如此看來,女人多了,真的也不是好事啊。淺嘗輒止,遠觀褻玩似乎更劃算。

“武安侯昨夜沒了。”今個兒初六,一早鄭直原本打算按照之前的籌劃,化妝去北鎮撫司見見徐光祚,探探對方虛實。不想朱千戶就送來了兩條不大不小的消息。

“昨個兒不是還好端端的嗎?”鄭直一愣。他之所以有此一問,是因為昨夜武安侯鄭英剛剛去詔獄見過徐光祚。

“目下消息不全。”朱千戶也沒有更多的消息“武安侯家五代單傳,如今在家裡做主的是一個出了五服的侄孫。聽人講武安侯侯有意仿照黔國公例過繼,可是朝廷不答應,這事也就拖了下來。”

鄭直對此也不關心,不過還是決定,暫時不去詔獄了。好端端的,一位在邊地廝殺過血的侯爵見了徐光祚就突然死了,任誰都會懷疑到對方身上。

“沈侍郎今早遞了題本,請求致仕。”朱千戶看鄭直不吭聲,講出了另外一條消息。

鄭直同樣有些撓頭,該來的總會來。沒了孫子的沈祿又病了,聽人講很嚴重。道報齋終於要靠自個了,鄭直能夠對鄭墨的幫助實在有限,一切都需要鄭墨想法子。否則,他又不是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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