硝煙味逐漸散去,地洞口朦朧的身影漸漸清晰,是邊海春!他標誌性的獨臂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格外醒目。隻見他佝僂著身子,臉上掛著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一步一步走出地洞,那笑容在楚老板等人看來,如同來自地獄的魔鬼。邊海春的目光掃過陳陽一行人,最後停留在陳陽身上,笑容更盛了幾分,讓人不寒而栗。緊接著,兩個黑衣人緊隨其後,手中赫然是兩把AK47,黑洞洞的槍口直指陳陽等人,空氣瞬間凝固。
楚老板等人見狀,怒火中燒,恨不得衝上去將邊海春碎屍萬段。可是,理智告訴他們,現在還不是時候。所有人的武器都已經被繳械,赤手空拳麵對荷槍實彈的敵人,無異於以卵擊石。他們隻能強忍怒火,眼睜睜地看著邊海春一步步逼近,內心的恐懼和憤怒交織在一起,如同即將噴發的火山。
陳陽看著邊海春那張笑嗬嗬的臉從地洞口出現,就像一隻狡猾的狐狸終於鑽出了洞穴。他不禁冷笑一聲,兩邊的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嘲諷的弧度。
“我還尋思是誰這麼大排場,原來是咱們這位假冒的‘好師伯’啊!”陳陽故意拖長了“好師伯”三個字的音調,其中的譏諷之意顯而易見。
他邁開一步,作勢要走向邊海春,卻被一旁的田風一把抓住。
“陳老板,我勸你還是彆輕舉妄動,”田風的聲音低沉而急促,眼神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我這槍裡的子彈可不長眼,要是走火了,你可就太冤了!”
陳陽停下了腳步,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田風,眼神裡充滿了輕蔑,“田風,你以為你真的能控製住我?”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嘲諷,仿佛在看一個跳梁小醜。
田風沒有理會陳陽的嘲諷,而是轉頭朝著邊海春大聲喊道:“邊老板,我已經控製住陳陽了!隻要他被控製住,其他人就不敢亂動!”他的聲音裡帶著一絲邀功的意味,仿佛完成了一項偉大的任務。
田風一邊說著,一邊用力拉著陳陽,把他往邊海春的方向拖。
邊海春看著一步步走近的田風和陳陽,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田先生,你做的非常好!”
他大聲讚揚著田風,鼓勵著這名忠實的走狗,邊海春走到田風身邊,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嘉獎。然後,他轉過身,用一種戲謔的眼神看著陳陽。
“陳陽,我的好師侄,你做夢都想不到會有今天吧?”他的語氣裡充滿了得意和嘲諷,仿佛已經勝券在握。
邊海春的目光掃過陳陽身後的眾人,臉上露出一絲輕蔑的笑容,“我不得不承認,師侄,你這些人確實很厲害,為了對付我,你們真是煞費苦心啊!”他故意裝出一副無奈的樣子,仿佛自己才是受害者。
“我從來沒想過,為了對付我,你們竟然能出動這麼強的火力,”邊海春苦笑了一下,語氣中帶著一絲虛偽的感慨,“看來我真是太高估自己了。”
他頓了頓,嘴角突然上揚,露出一副小人得誌的嘴臉,“可是,這又有什麼用呢?用你們華夏的話說,越結實的堡壘,越容易從內部瓦解,哈哈哈!”邊海春放聲大笑,仿佛已經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陳陽看著邊海春那張得意忘形的臉,隻是淡淡一笑,眼神中充滿了不屑。“我的假師伯,鹿死誰手,現在還言之過早,乾坤未定,你我皆是黑馬!”
邊海春聽完陳陽的話,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嘲諷的冷笑。他緩緩地搖了搖頭,用一種長輩教訓晚輩的語氣說道:“陳陽啊陳陽,我真是不明白,都到這個時候了,你哪來的自信?是誰給你的勇氣,讓你覺得你還有翻盤的機會?”
他頓了頓,伸出一根手指,輕輕點著陳陽的胸口,“你看看你現在,就像一隻待宰的羔羊,而我,就是手握屠刀的獵人。”
邊海春環顧四周,眼神輕蔑地掃過陳陽身後的眾人,“看看你的這些同伴,他們確實很厲害,可現在呢?他們手裡什麼都沒有!”
說著,邊海春指了指陳陽,“而你在我手裡,他們根本就不敢亂來。陳陽,彆傻了,你現在要想的是,如何保住”
他猛地提高音量,語氣變得淩厲起來,“我告訴你,現在我才是這裡的王!我隻要一聲令下,你們所有人,都得死!你,還有他們,都會變成馬蜂窩!”邊海春用手做了一個開槍的動作,發出“砰砰砰”的模擬槍聲。
陳陽並沒有被邊海春的恐嚇嚇倒,他依舊保持著微笑,從容地點了點頭,“沒錯,假師伯,你說得對,現在我的命掌握在你的手裡。但是......”他故意拉長了聲音,“我相信你不會這麼做的。”
“哦?為什麼?”邊海春饒有興趣地問道。
“因為你是一個聰明人,”陳陽解釋道,“你不會為了逞一時之快而放棄更大的利益。我知道你想要什麼,不就是那些古董文物嗎?隻要你放了我們,我可以把它們都給你。”
“嗬嗬,”邊海春冷笑一聲,“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鬼話?你當我是什麼人?”
“我當然知道你不是傻子,”陳陽繼續說道,伸手往後指了指田風,“他之所以選擇背叛我們,肯定是因為你給出了誘人的條件。你能給這個人開出誘人條件,那絕不會沒有所求。”
田風聽到陳陽提到自己的名字,臉色微微一變,但他很快恢複了平靜,冷笑一聲,說道:“陳陽,你少在這裡挑撥離間!我和邊老板合作,是因為我們有共同的目標,那就是得到那些文物。”